「我信……在他親口告訴我之後。♀」
「你是一定要把自己縮在殼子里嗎?我知道這話很殘忍,但事實就是事實,逃避是沒有用的!」听完她的回答後,喬霽月竟似跟炸毛了的貓似的。
夏蓁側過身看向她,表情很是淡然的道︰「我沒打算逃避。你大概不了解,我從不輕易相信人,只是,在我選擇相信一個人之後,也絕不會輕易放棄信任。」
「呵……信任?你是他的誰?」
「誰也不是,但我敢搬到他家住就是對他最大的信任!」換做其他人,她寧願就此流浪街頭。♀
「夏蓁!」喬霽月對著她嘶聲尖叫,使得咖啡館里的其他客人紛紛注目。
胡訴連忙慌張的安慰她,然後抬起頭憤恨的瞪著再度轉回身的她。她也不懼,冷漠的回視,繼而再無情的開口︰「今天的話是祁流授意的麼?如果不是,作為他兄弟的你就是在他背後捅刀子,真義氣。」
驀地,胡訴愣在那,表情幾度變換,先是震驚再是不可置信然後惘然最後心如死灰……
看著他的表情,不知怎的,夏蓁竟有種報復的快感。♀
她把目光緩緩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問︰「如若事情是真的,我還未曾答應,他還沒有成功,你又為什麼告訴我?」
有點呆怔的喬霽月在她說完之後稍稍有些回過了神,一咬牙神色狂亂的吼︰「因為可憐你!你喜歡的男人是因為另一個女人才追的你,你從頭到尾都是個傻子!白痴!」
夏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夠這麼淡定,如果身旁有只平酒瓶她是不是應該按照電視里的那樣砸碎一半直接往她頭上蓋?
而她確實很淡定的什麼都沒做,那怕手心被指甲刺得生疼,那怕她覺得有剎那的緩不過氣,那怕她覺得有一點點一點點的疼——不知道哪里疼的疼著。
她只是站在那里,像陰冷的毒蛇吐露蛇信子般的輕聲道︰「可我覺得你不僅可憐,還可悲。因為你夠虛偽。」
然後她轉身朝大門走去,途中還不忘對著那個也許該稱作情敵的生物的傷口狂撒鹽。
「就算祁流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我,也絕不可能是你!除非他瞎了!」
彼時的夏蓁大概不會想到,幾日後的自己也許會感謝這些曾經讓她這麼狼狽這麼難受的人給她打了一劑……預防針。
夏蓁走後霽月癱坐在椅子上,心如死灰。她臨走時的那句話就像是詛咒一樣的橫亙在心頭,讓人覺得好絕望。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把頭靜靜的擱在胡訴的肩上,她看到了他心疼的眼神,她感覺到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聚集然後滑落進發間。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突然覺得好累……
夏蓁說得對,她就是虛偽,她一直在虛偽的活著,可是卻不得不虛偽,因為她是個女孩兒,她是個該死的女生……
她能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不!不行!她不能失去祁流,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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