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機會叫趁虛而入 初識(四)

作者 ︰ 花犯夫人

自許斌走後,寧真頭疼欲裂、全身無力,卻再無睡意。身體的疲憊讓她已無力憂傷。許斌早上的那一輪征伐讓她羞愧悲哀。許斌究竟把她當作什麼了?下|體鈍鈍的痛了起來,她抱著浴袍進了洗手間。

她的身體、她的心里,遍布的都是許斌的痕跡,仿佛許斌的氣息還在身邊。任熱水沖刷著她的身體,他就是來過,不過也走了。她洗了很久,為何身體上的嫣紅就像心里的傷,越來越紅,越來越痛。她淚流滿面。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許斌回來了?她倉皇的抹干臉上的淚水,只穿著浴袍,迫切的過去開門。

「許斌——」連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聲音是這般急切。

郁嘉平不耐的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寧真。她還揚著臉期盼明亮的眼眸,隨著這一句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呼喚,立刻暗淡了下去。光著腳的寧真比他的個子矮上不少,他的眼楮輕蔑的掃過她的臉,後停留在她敞開的領口上。

她的脖頸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部,遍布著嫣紅的吻痕,尤其是熱水沖刷後,宛如桃花盛放。郁嘉平的伏犀眼諷刺的眯了起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慌張的要關門。

他的手,立刻擋住了她的企圖。

她羞惱的說︰「郁總,許總不在,你請回吧

他這才開了口,聲音冷漠譏誚︰「許斌托我送你回蘇州

她羞愧的背過身,寬大的浴袍也遮不住這一身的娉婷,尤其是系著腰帶的腰身,縴瘦不堪一握。這樣的她,不可否認確實勾人。她的聲音很冷淡︰「不勞煩郁總了,回程車票我已買好了

他沒有理睬她的話,徑自推開門要進屋。她羞憤的抵著門,想著自己這般不知羞恥的模樣,想著連許斌何嘗不是輕賤她,她的眼里蒙上澀意,勉力說道︰「郁總,請你自重

他不顧她的抵抗,大力推開門,她便被摔在了地上。

「難不成你以為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他的唇角譏誚的勾了起來︰「我答應許斌送你回蘇州,難不成你要我站在門口等你?」他徑自進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反而鎮靜了下來,她豈會沒有自知之明,眼前的人豈會對她有什麼念頭?她嘲笑的嘆息自己的自作清高。

饒是如此,她還是慌張的撿著自己的衣服進了洗手間。

郁嘉平在德國何嘗不是鶯鶯燕燕逍遙快活,這等彌漫著濃濃情|欲的屋里,他更是習以為常。不過他的眉頭卻皺了一下,看來昨晚這兩人戰況還真是激烈!被子的一角隱隱有絲紅跡,他走了過去隨手給掀開了。一塊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這個寧真還真是好手段!處子之身獻給許斌,難不成想做許家少夫人?就憑她這樣的姿色和出生?他嗤之一笑。

這許斌看來也是被她迷的不輕,要不是怕許伯父懷疑,許斌豈會大清早就打電話讓他送寧真回蘇州。這樣荒唐的事,他豈會答應?可是許斌期期艾艾的在電話你說︰「嘉平,你就幫我一次吧,我爸今早還問我昨晚去哪過夜了,我便說——」他眉頭一皺︰「你說什麼了?」許斌慚愧的說︰「我爸肯定能查到昨晚我們三人都在賓館里過夜,我自是無法瞞他,便說——便說——你與寧真共度一宿了!」他惱火的不行,最後卻耐不住許斌的軟磨硬泡,便同意了。

寧真穿好衣服走到他的面前︰「郁總,我可以自己回去寧真別過臉,不敢看他,許斌留下的痕跡太醒目了,她的連衣裙和呢子大衣的領口都很大,脖子和鎖骨上都是斑斑點點的嫣紅。

她的長發柔軟的披散下來,企圖遮一些痕跡,她的手慌張的撩著發梢,整張臉都是羞紅。娉婷的身姿,說不出的動人。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激情過後的媚色,還有說不出的清冷惆悵,波光粼粼的雙眸微蹙,卻勉力咬著嘴唇故作鎮靜。饒是見慣美女的他,冷漠的心腸也被輕輕的撩動了。他想,這樣的女孩,他是不介意同她來一場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兩小盒物品放在茶幾上,冷淡的說道︰「把這個吃了

上面的一盒,她再熟悉不過,是暈車藥。曾有一晚,她從有「小周莊「之稱的甪直旅游回來,回來的時候很晚,她暈的七葷八素的給許斌回了電話。「寧真,你今日去哪了?怎麼這麼晚?」電話里是許斌很好听的聲音。她疲憊的說道︰「帶朋友去甪直玩了一趟,回來的公交車太難等了,這便耽誤到了現在隨後她又抱怨了公交車上的人滿為患苦不堪言。許斌啞然失笑︰「你直接打車不就得了?」她嘆息了一聲︰「許斌,我想,我就是個窮人命,我一坐小車就想吐,我總是覺得這小車上一股汽油味,絞的胃里都是排山倒海

她拆開藥盒吃了一顆下去,眼里不自覺的蒙上了水汽。原來,許斌都記得。

他繼續說道︰「還有一盒!這可是許斌特地囑咐我給你買的!」他刻意咬重「特地囑咐」四個字。

她疑惑的拿在手里,「米非司酮——」她好奇的打開,抽出服用事項,隨意的看了一眼,臉色頓變。羞愧悲哀襲上心頭。她從未痴心妄想過,許斌卻把她貶進了塵埃。她勾起唇角,冷測測的笑了起來,眸中盡是慘淡。她面對著郁嘉平審視的目光,當著他的面吞了下去。

他說︰「吃了這個藥,一個小時不能進食,我下去吃個早飯,你在這里等我

不到十分鐘,他便回來了。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包裝很精美的圍巾。「我可不想被人誤解成禽獸,你戴上吧!」

一看就知價格不菲,她又何必矯情,反正許斌不過是想讓她安生的回到蘇州,如此便能讓許斌安心的話,她統統接受。正紅色的圍巾,很襯她的黑色呢子大衣,更是襯得她的臉年輕燦爛。他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孩子能把紅色穿的這般明媚。當然,如果忽略她眼中的蕭瑟的話。

賓利飛馳里,她疲憊的靠在副駕駛座上,闔著眼。黑人女歌手的纏綿歌聲割的她胸口鈍痛。她素來暈車的厲害,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又因為暈車藥的壓制,更覺得說不出的痛苦。可是她太累了,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她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是被月復中的鈍痛給折騰的醒的。

月復中一陣絞痛,她痛苦的捂住肚子,感覺有絲絲液體從下|體流出。她慌亂的不知所措,她的經期不是才過去幾天麼?此時,他們已在高速上,她輕聲問道︰「郁總,距離最近的服務區還要多久?」

他只是冷漠的說道︰「你連這個都不懂嗎?痛上一陣便好了,吃了這個藥,都是如此

她捂著月復部,羞愧無顏。她只想,快點到達蘇州,快點不要見到眼前這個人。「許斌啊許斌,我豈會那麼不識時務,豈會忍心給你麻煩,你又何必如此?」她素來不喜歡讓旁人看見她的狼狽,如今,面子里子全部丟了個精光。她連僅存的驕傲都沒有了,她還有什麼?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一曲很淒婉的笛聲。他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這與昨晚餐桌上響起的鈴聲南轅北轍。她匆忙的從包里翻著手機,是陳英慧。他的眼楮似是無意的掃了過去,這手機也分明不是同一部。

她佯裝燦爛的咯咯笑道︰「英慧,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很明亮、朝氣、快活。

電話里的英慧焦急的說道︰「昨天怎麼不回我短信?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晚上打你電話也不接——」

陳英慧算是她在公司僅有的一個朋友吧,很可愛爽直的一個女孩子,也是個跟單員。若說她的頂頭經理壓榨她的勞動力,那陳英慧的頂頭經理,倒是很大方的很。不過那個經理最是難纏,做事婆婆媽媽的,三十大齡事業有成有房有車依然找不到女朋友,哪個女孩能受得了這樣的男人?陳英慧苦不堪言,兩人同命相連也是親近了起來。後來她做sh的事也未瞞她,包括昨日來杭州談筆生意。

她笑著說︰「我能有什麼事?昨晚太累了,你也知道我向來受不住長途奔波——」

「好啦,只要你沒事我便放心啦,對了,生意談的怎麼樣?那邊同意付款方式了嗎?」

「生意一切順利,我也在回來的路上了——」

「那好,你什麼時候到蘇州?我去車站接你——」

「不用了,英慧——」她話還未說完,另一個手機便響了起來。她迅速的說道︰「好了,英慧,明天公司見吧,我有電話來了——」

她立刻掛斷電話,從包里翻著另一個手機,難道是工作上有什麼事情?她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就在這時,電話戛然而止。而她這個時候才翻出手機。

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立刻回撥了過去,卻只听到︰「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她瞥了瞥嘴,無所謂的把手機扔進包里。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注意到郁嘉平的小動作。郁嘉平自己也不明白,自昨晚餐桌上,他的目光便有意無意的掃過她。昨晚她分明接了幾個電話,手機鈴聲都是默認設置的那種,而且手機是黑款的。而剛才的鈴聲卻分明是一曲淒婉的笛聲,里面含著悲傷欲絕的空靈感,她拿出的手機分明是紅色的。昨晚她的名片遞到他的手中的時候,他分明一眼就記住了她的手機號碼。

在她接英慧電話的時候,他便用了個小伎倆,他撥通了那個過目不忘的手機號碼,意料之中,她慌張的掏出昨晚的黑款手機。他趁她未接之時立刻掛了手機關機。

呵呵,一個公號一個私號,昨晚餐桌上的圓滑討喜的為人處世的方式,而今日同他一起分明是羞澀的小女孩模樣。她昨晚餐桌上壓根就沒正眼看許斌一眼,卻在幾個老家伙走後膩在許斌的懷里。今日他是有意侮辱她的,他就是看不慣她一副接著一副的面具。任他怎麼侮辱,她都無動于衷,她的眼楮看著他是那般的客氣。可是種種行為卻又像羞澀的小女孩。

他知道,他不在她的「公號」里面,也不在她的「私號」里面。

可是他很清楚,從昨晚初見,他就被她吸引了。他不介意同她來一場,等他看清,她的內在如此可恥下賤,她的身體如此輕浮骯髒。到時候,他不介意,像許斌一樣,玩過了,就揮一揮衣袖。

也不對,許斌那個痴情種還對她念念不忘呢?而他,一定能棄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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