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機會叫趁虛而入 初識(十五)

作者 ︰ 花犯夫人

「寧真,你不解釋一下嗎?」郁嘉平已經月兌了外套,解了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麥色的胸膛微露。懶散的坐在床上,墨黑的伏犀眼似笑非笑。不知道為何,她雖然聯想到上次他的強勢之舉,卻似乎也沒有那麼恐懼。他不是那種真的會對她用強的人,而且,他看起來,有那麼絲疲憊。

她打開空調,整個人才沒被他給凍死。

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里,才勉力平靜了下來。她面無表情的說︰「郁大少希望我解釋什麼?」

「我的東西呢?」郁嘉平幾乎是咬牙切齒,臉色明顯有了些猙獰的意味,她立刻抖了一下,這喜怒無常的男人,可是從不按常理出牌的。

郁嘉平一進門,便看到整個屋子整整潔潔,一眼掃過去,凡是他的東西一個不留。連被子都換過了。他為了早點趕回蘇州,馬不停蹄的忙了一周才把杭州那邊的事務忙完,結果不僅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回到屋子里,連他的物品都給清空了。這幾天他都沒怎麼休息好,眼前的女人不但不能讓他舒心,反而讓他堵心堵肺!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床邊,彎下腰,把兩個大紙箱給拖了出來,在他面前打開。「你的東西都在這里,你自己點點。如果沒別的事,我就不招待郁總了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他不怒反笑,閑閑的說道︰「寧真,把這些東西都放到原處,以後我就住在這里了

晴天霹靂!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她冷靜的臉無法抑制的抽動起來,她絲毫不懷疑,她這輩子動的情緒都沒這幾日來得多!她譏誚的勾起唇角,眉頭一擰,字字咬牙切齒︰「郁嘉平,你有完沒完?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寧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在追你

他的眼神極度認真,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進她的心里。她明顯的顫了一下,為這句「我在追你」,想她也老大不小,從沒有人追過她。駱高恆起了那麼點心思也是出于她性情好欺,而許斌,壓根就沒追過她。她不知道平常女孩是怎樣談戀愛的。其實說到底,戀愛或許並非她所能駕馭的,她打心眼里排斥一切沒有把握的事物。何況,眼前這個風流大少爺,她可不信他會動真格!

「郁嘉平,難道你要做第三者嗎?」她無意再說些什麼,可能是今天運動流汗加上受風的因素,她的頭隱隱發疼,把空調溫度又調高了一些,還是渾身不適的感覺。

郁嘉平瀟灑的從皮夾里抽出鄭易雲的名片,就要按照上面的手機號撥過去。她臉色頓變︰「郁嘉平,你要干什麼?」

「自然是下戰書啊。不僅僅如此,我還要告訴他,你寧真和他談戀愛,不過是看上了這副好皮囊,他不過是許斌的替身罷了。你說,他要是知道了這些,會怎麼樣?」他郁嘉平,最擅長的便是觀人心,威脅人不過手到擒來。

「你胡說什麼?他跟許斌有什麼關系?」她臉色頓白,心事一下子被洞穿,幾乎要狼狽逃竄。

郁嘉平笑的更加得意,「許斌說你不是我能了解的,其實他這話是大錯特錯,我看到的是連你自己都不願承認的一面,而他看到的才是風花雪月的假象!你戴著這麼多面具,連愛情都要自導自演,不覺得可憐嗎?」

郁嘉平確實是被她吸引了,一個現實的很現實,情感上卻夢幻的不能再夢幻的人,他絲毫不懷疑,她就能這樣一直守著那麼可憐的一夜,把它當做一生的執念。而他就是見不得她這副龜縮在殼里的可憐樣!

就要撥到最後一個數字,她頹敗的說道︰「郁嘉平,你不用打了,鄭易雲不是我的男朋友而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既然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我追你,天經地義

哪怕是今日看到寧真與鄭易雲郎情妾意的模樣,哪怕是他早已一肚子火要噴薄而出,但是他卻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寧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坐在這里。

她不置一詞,身體的冷氣不斷的竄上來,她幾乎有點坐不住了,便起身抱著睡衣準備去沖澡。郁嘉平卻又發話了︰「寧真,這東西是你收的,也該由你來歸位吧她的背部立刻僵了一下,郁嘉平是何許人也,寧真越想忽視他,他就偏不讓她得逞,何況,他現在可有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擋箭牌。

「寧真,這鄭易雲要是知道你和許斌的事,他會怎麼看待你?」

她認命的一件件拿出他的物品,思忖著擺放的位置。等她拿出已有了折痕的西裝時,他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她若無其事的把西裝掛到櫃子里,這才注意到西裝的牌子,總之她也不認識這個品牌,撇了撇嘴。

等她忙完,人已經累的站不住了,疲憊的去沖了個澡,頭已經疼到無法抑制的程度。郁嘉平也隨後去沖澡,她這才無力的靠在床上。等郁嘉平沖好澡,她無神的瞥了一眼他,慢悠悠的說道︰「我要靠一會兒,等會讓給你

她頭疼欲裂,全身發冷,眼楮里面都是酸澀。她素日最是畏寒,平日也非常注意保暖。她從來都是小心翼翼,不讓自己有一處不好過,因為那不好過的時刻,幾近能把她摧毀。

她喉嚨干澀,全身無力,幾次想要嘔吐,手便按在了肚子上,整個人也呈了一個蜷縮的姿態。頭越來越昏昏沉沉,重的都抬不起來,眼眶都是淚水。思維還是很清晰的,她無力的哽咽了一句︰「郁嘉平,幫我一下

郁嘉平正坐在桌邊用電腦入了神,這才不過一會兒,她就這副樣子了!眼楮里面一片晶瑩的迷蒙,眉宇之間都是痛苦之色,手捂著肚子,蜷在床上呻|吟。「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他的聲音里面,明顯有了溫柔。

「桌子下面的倒數第二個抽屜,里面有溫度計和退燒藥,再幫我倒一杯水雖然談不上久病成醫,她已經習慣自己的身體狀況,從小時候便開始畏寒,以前都是抗抗就過去了,可是這抵抗力如今是越來越不行了,大學里面住宿舍沒空調,天一冷受寒後,一個冬天幾乎就在感冒中。吃什麼藥都沒用,這還算是輕的,一旦發起冷燒來,那可就是要人命。

首先是肚子難受,就想嘔吐,加上頭疼欲裂,全身發冷,每次都讓她死去活來。畢業出來工作,她對自己便小心翼翼的,可是今晚怕是躲不過去了。郁嘉平打開抽屜,里面有很多板藍根、感冒靈這類,他找出退燒藥和溫度計。

她甩了一下溫度計,夾在腋下。抽出溫度計的時候,看著上面的紅線,心便顫了一下。38度。面對著郁嘉平擔心的神色,她勉力笑了一下︰「沒事的,吃了藥就好了

她吞了藥,喝了熱水,蜷在被子里才舒服了些。可是她很清楚,這才是開始。郁嘉平坐在床邊,手便撫上了她的額頭。一片冰冷。生病的她是很溫順的,一雙眼楮都是濕漉漉的。整個人像稚氣的孩子。

兩個本該陌生的人,本該成見頗深水火不容,卻總是陰差陽錯,一個不知不覺的付出了溫暖,而另一個也感受到這份溫暖。或許以後想想,這本身便是緣分吧,而現實中的人總是在自以為是的冷漠中忽略了這樣的真實。

一個越是冷靜隱忍的人在脆弱的時候,其爆發力往往也是驚人的。她的思維很清晰,越是清晰越是無法抑制自己,她拉著郁嘉平的袖子,淚眼婆娑︰「郁嘉平,放過我,好嗎?」

「你當真就非許斌不可?他都要結婚了,難道你這輩子寧願做他的情人也不放過自己?」

「郁嘉平,你不懂,他是我此生唯一的愛情。我不會做他的情人,我也不知道我想怎麼辦,我要是知道,那會有多好

「你為什麼就不試試看,或許我可以呢?」

「郁嘉平,我不可能在同一件事上栽第二次。我還沒有那麼愚蠢——」

「你不試怎麼就知道結果?」

「男人無非如此,不用試我也知道——」

負面情緒還來不及蹭蹭的冒上來,一團火便燒了上來,她全身發熱,整個人都被燒的七葷八素。這才是真正痛苦的時刻,冷燒過後便是熱燒。她的臉已經一片潮紅,額上都是汗水。整個人在被子里痛苦的掙扎,雙腿亂蹬。

「我好熱,我好難受——」

她有多想,把腳伸到被子外,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保留著理智,只要再捂一會兒,再捂一會,捂到燒退就行了。她淚流滿面,痛苦的掙扎,伸出來的手都是熱汗淋淋的。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眼前已經模糊一片。

他反握住她的手,她手上的熱汗讓他心驚,還有一絲憐惜。

她雙腿還在亂蹬,痛苦欲絕︰「我好難受,我好熱——我要死了——」

「許斌——許斌——」

「許斌,我好想你,許斌,我該怎麼辦啊——」

「許斌,我好孤單,我再也听不到你的聲音了,再也看不見你了——」

「許斌,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並沒有那麼愛我,我都明白的,我真的都明白,我不會打擾你的,我也不想愛你啊,可是不愛你,我的心里,還有什麼呢

「許斌,我好遺憾,我好遺憾——」

她眼神迷亂,頭發都被熱汗打濕,一張臉都是潮紅和熱汗,全身無力的掙扎著,在嚴嚴實實的被子里顫抖著。淚水一波接著一波,哭叫著「許斌」的名字。她身上的溫度炙熱的滲人。他的手伸進被子里,她的睡衣都被汗水打濕了。

他的臉色在一聲接一聲的「許斌」中,冷的不能再冷。整整折騰了一個小時,她總算是出完了汗,筋疲力盡的昏睡了過去。她的手還緊緊的抓著他的。他掰開她的手,去洗手間里給浴池放水。

他一把撈起她,縴瘦輕盈的她真的沒什麼份量,這冷熱交替過後,她的臉一片蒼白。他月兌掉她的睡衣,把全身赤|果的她抱進浴池,整個過程她一直是昏睡的。隨便洗了一下,他忍著滿月復的欲|火,擦干她的身體把她抱進被子里。

這麼折騰下來,他也是累了,就摟著她心猿意馬。精致的鎖骨、縴細的腰身、玲瓏的身段,整個人都有江南水鄉才能養出的那股旖旎味,手感也是頗好的。而閉上眼楮安靜的她,像個孩子一樣。尤其讓他滿意的是,她不自覺的就往他身上蹭。

這給她取暖的感覺,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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