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機會叫趁虛而入 第50章 風生水起(七)

作者 ︰ 花犯夫人

寧真和鄭易雲有說有笑的並肩走出來,細碎帶著暖意的陽光給寧真身上鍍上了一層迷離的光輝。(百度搜索更新更快)柔軟的長發隨意的散在臉龐,素淨的右手手指有點散漫的繞著發梢。分明是漫不經心的動作,卻仿佛在纏著某個人的心。纏的他呼吸一窒。

頎長筆直的身姿,以放蕩不羈的姿勢靠在白色賓利上,向後曲起的右腿踩著賓利車身作為支撐,深藍色的牛仔褲,雞心領的黑色薄毛衣和敞開的黑色機車夾克。露出的麥色脖頸和冷硬的輪廓呈現一個俊逸堅韌的弧度。鼻梁上架著墨鏡,右手露出的鑽石手表在細碎的陽光下能晃人心智。

他摘下墨鏡,看向正迎面走來的兩人,伏犀眼斂出一道狹長意味不明的光束。這日的寧真,穿著正紅色燈籠袖繡花呢大衣,法蘭絨的面料加上a字大擺,搭配燈籠荷葉邊袖,婉約雅致,行走之中,大擺如花盛開,加上束的很緊的腰身,分明是縴細的不堪一握。領口的飛鳥彩繡和狐狸毛的衣領,襯得臉龐更是白淨秀氣。

寧真瘦了,眸子仿佛也大了一點,下巴也圓潤轉尖。素手撩著發梢的動作分為醉人。美人他見識的太多,就仿佛是四處旅游見識多了山山水水宮廷建築,而寧真就是這旖旎的蘇州,行走中會不自覺的被其中的情懷和清澈所打動。就仿佛是見慣了奢華,卻甘願老去在這白牆黑瓦中。

和寧真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想著第二個人。

鄭易雲挑釁的看著他,順理成章的牽起寧真的手,而寧真也沒有拒絕,依然抬起臉言笑晏晏。只有鄭易雲感覺到那只冰冷的手分明輕顫了一下。春天悄然而至,蘇州的空氣格外清澈,沁入心脾。郁嘉平跟在兩人十步以後,分明覺得前面兩人般配的礙眼至極!

三人都進了一家早餐店,寧真和鄭易雲都點了黑米粥和蕎面饅頭。郁嘉平也隨他們一樣,坐在相鄰的一桌上,把兩人的談笑都盡收耳中,五味雜陳,覺得這粥都是一股苦味。郁嘉平已經看不懂自己在做些什麼,昨晚一夜幾乎沒睡,一想到兩人共處一室,就一肚子的郁火!一早就開車過來,咳嗽起來,覺得嘴中都是一股煙味,苦澀滲入心里。

這煙抽多了真是難受,可能昨晚站的太久,寒氣上身,他又止不住咳嗽了幾聲,嗓子是火辣辣的疼起來,連說話的勁頭都沒有。他咳的寧真渾身一顫。這一頓早飯也是沒辦法吃了,結果三人都是潦草結束相繼離開。

等到鄭易雲開車出發,郁嘉平發動白色賓利,緊跟不舍。誰知道他在做些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寧真靠在座上,疲憊的闔上眼楮。鄭易雲依然面不改色。

漫長的車程,寧真本就有些暈車,加上郁結難舒,也沒辦法入睡。鄭易雲便打開話題︰「甪直你來過幾次?」

「兩三次吧。這樣的古鎮就是待一輩子也待不膩,每次玩的都不夠味。要是能在這住上一晚,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也未嘗不可,要不我們今晚就住在這邊?」

鄭易雲一言理所當然,她明顯的有些動心,畢竟每次過來大部分時間都耗費在路上了,每一次都沒盡興。不過她還是猶豫了一下︰「那你明天回去上班肯定要遲到了……」

他啞然失笑︰「我就算遲到了,也沒有人敢說,對不對?」

「那是,你這個總經理是天高皇帝遠……」

到甪直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燦爛的陽光里也有了絲初春的暖味。旖旎水鄉,小橋流水,白牆黑瓦,古宅深巷,落入眼里,靜謐靈魂。郁嘉平緊跟在他們五步以後的位置,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里,時不時的咳一下。咳的她心頭紛亂。

鄭易雲長臂一伸,順理成章的把她攬入懷中,兩人像前來旅游的情侶,默契而且親密無間。入耳是她的輕言儂語︰「都說看水鄉,逛古鎮,甪直是首選必去之地。人間盡枕河,水巷小橋多,首屈一指是甪直。易雲,你說,這該怎麼翻譯?」

鄭易雲隨口一串英語好听的宛如泉水叮咚在耳邊,聲音里面還有絲曖昧的呼吸,鑽進她的耳朵,從耳際到整個側臉,都染上了嫣紅。可是她分明渾身一僵。身後郁嘉平幾乎是咳的沒完沒了。

甪直素有江南「橋都」之稱,水多和橋多,是甪直的別具特色。兩人閑散的逛著,踩在造型各異的石橋上,映簾的白牆黑瓦的飛檐民居,加上這個季節游客稀疏,足了塵外人間的味道。一路笑談。鄭易雲的手從她的肩膀不經意的轉戰到她不堪一握的腰際。緊隨其後的郁嘉平幾乎是雙目噴火。

郁嘉平想到山塘街還有寒山寺那一晚。蘇州算是都市里的淨土,也難免燻上了世俗的味道。但是,有寧真在的時候,他真真切切的感覺恍如隔世。蘇州是寧真的風景,那麼寧真便是他的風景。

「張繼一首詩,世世代代的人讀懂了其間的寂寞,或許是大家都寂寞吧。我們訴說寂寞,其實卻看不開寂寞依稀寧真的嘆息還在耳邊,以前他不懂寂寞,有的是各種各樣的女人來排遣他的煩悶和浮躁,如今,他的生活似乎也趨于小橋流水般的靜謐,甚至,有種寂寞的感覺。

他不願找別人來排遣這份寂寞。因為,他需要寧真。寂寞因她而起,她怎能說走就走?他依然不甘心。這種不甘心,讓他連續多夜輾轉反側。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delia。他的眉頭皺了一下,還是接听了。「delia有事嗎?」明顯嘶啞的聲音,宛如絲帛盡裂。

前面的寧真明顯听到了delia的名字,嬌笑的一把反抱住鄭易雲的腰。整個人瞬間轉了180度,波光粼粼的眸子剛好透過鄭易雲的肩上,似笑非笑的直視著郁嘉平。她的聲音在鄭易雲的耳邊輕搖︰「易雲,我們去坐船,可好?」

郁嘉平黝黑的伏犀眼斂出一道狹長的幽光,他說道︰「delia,我還真想你了,我現在在甪直,你過來嗎?」

四目相對,寧真唇角的笑意闌珊,毫不猶豫的輕吻上鄭易雲的側臉。

郁嘉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delia,你什麼時候到?我在這邊等你

寧真的紅唇就要輾轉到鄭易雲的唇上,終究沒有辦法,就此停止,仿佛是觸電一般放開手。鄭易雲倒是雲淡風輕,拉過她的手,兩人過去買票上船。

這日河上倒是清冷的很,幾乎是毫無懸念,三人同上了一只古樸的敞口木船,執著木漿的船夫穿著靛藍的斜襟布衫戴著氈帽,嘴中唱著民歌。聲音格外明亮悠遠,在兩岸的古牆樓閣中回音繞梁。

寧真窩在鄭易雲的懷中,整個人以疲憊的姿勢枕在鄭易雲的腿上,鄭易雲的手輕拍著她的背,體貼的說道︰「昨晚讓你都沒休息好,實在是抱歉話里話外,都是歧義。鄭易雲一向溫和的眉眼挑釁的直視著對面的郁嘉平,暗潮洶涌。

流水蜿蜒,綿長曲折。木漿在清澈的水上劃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寧真闔上的眉眼都是澀痛。

下午一點,delia招搖的開著紅色跑車過來了。穿著黑色的短款貂皮外套,縴長的細腿上是黑色的皮褲,蹬著歐美風的皮靴,一頭亮燦燦的金發蓬松的隨風搖曳,鼻梁上架著紅色眼鏡框。整個人都洋溢著火辣和青春張揚的味道。

delia走到郁嘉平的旁邊,關心的問道︰「嘉平哥,你感冒啦,怎麼嗓子都啞了……都這樣了還逛這個破甪直?你看這地上,還是石板的……」

delia的聲音很尖銳,水靈靈的大眼楮不悅的掃過寧真和鄭易雲,不過很快就明媚的笑道︰「易雲哥,你們等等我們。我還是第一次來甪直呢,我就認準你來做導游了……」

很自然,三人行變成四人行。鄭易雲沒有理睬delia和郁嘉平,牽著寧真進了一家古樸的餐館。踩著嘎嘎作響的木板樓梯上了樓,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剛好是兩人坐,臨著雕欄窗,寧真靠在藤椅上,臉上盡染疲憊之色。

delia和郁嘉平坐在相近的位置上。這個點,已經是下午一點半。樓上只有他們四位顧客。鄭易雲白淨的手指把菜單推到寧真的眼前,溫和的說道︰「來甪直一定要吃甫里雞、甫里蹄,數這家最地道。還想吃什麼,你自己看看

寧真隨便點了幾樣素食,支著腦袋不說話。她的目光穿過樓下的古巷,即使如此,她還是能感覺到一道冰冷的光線打到她的身上,讓她差點魂不附體。

就在這時,鄭易雲給寧真倒了一杯茶水,輕聲說︰「寧真,你的頭發上有個東西

她這才回過神來,手便揉上了發絲︰「哪里有東西?」

「我來幫你摘下鄭易雲站了起身,俯身過來。她放下了手,波光粼粼的眸子有些倉皇。他不容置疑的一手按上她的肩膀,溫熱的唇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吻上了她的脖頸,毫不猶豫的在她的脖頸上吸吮著。正正好讓郁嘉平看了個明明白白!

她的臉剛好被鄭易雲擋住,點點淚水盈濕滿眶。她沒有推開他。鄭易雲的唇纏綿的啃噬她的脖頸,宛如春蠶啃桑,啃的她的心都是坑坑窪窪。

郁嘉平,再見。如果這樣能讓你死心,再好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很抱歉直到今晚才能補齊,本來準備昨晚補的,結果夫人的親戚來了,所以夫人昨晚很矯情的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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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感謝ally的第二顆地雷,是平安夜夫人收到最好的禮物~~~

還有慕白的地雷,溫暖了夫人的聖誕節~~~

還有~~萬般情誼在心間,就不一一感謝了~

隆重感謝各位親們對夫人的支持~~~

這篇預計要30結束,第一篇現言,對夫人個人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

夫人不僅不會坑,也不會容許有爛尾情況的發生。

不出意外,夫人以後還是會繼續寫現言的。因為現言更能貼近生活探索人性和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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