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機會叫趁虛而入 第66章 相愛相殺(三)

作者 ︰ 花犯夫人

洗簌好,進臥室換衣服。(百度搜索更新更快)郁嘉平似笑非笑的賴在床上,墨黑的伏犀眸斂出狹長的晦暗不清的光束,釘在她的背上。

她魂不附體,面上難看。轉過身︰「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我為什麼要出去?你身體的哪一寸我沒看過?不好意思換就別換了,反正待會到了床上都要月兌!」

水波蕩漾的眸光里面一片瀲灩的血絲繚繞,仿佛霧靄彌漫的天空,看不透一絲的真實情緒。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她不予理睬,徑自月兌下睡衣,清瘦漂亮的背部光潔一片,背後的骨頭微凸,像展翅欲飛的蝴蝶翅膀。

穿著文胸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套上一件青花瓷的旗袍。整個人站在那里,像易碎精致的瓷器。

十天沒有近她的身,郁嘉平忍無可忍,一把撈起她給扔到床上,銅牆鐵壁便壓了上來。修長的手指從旗袍下面開叉處伸了進去。她別過臉,躲過了他的吻。

欲念早已蓄勢待發,她渾身僵硬,心內成冰。

郁嘉平微微的喘著氣︰「先放過你,吃了飯再上來繼續

這個時候已經十一點,直接吃了午餐。穿著寬松的黑色絲綢睡衣的郁嘉平食不知味,與她對視,覺得這盤盤珍饈遠不及寧真美味。

郁嘉平的算盤終究落空,就在接了顧颯颯的電話後。電話里顧颯颯笑著道︰「郁少,我們這里正三缺一呢,要不你把你老婆送過來……」

郁嘉平斷然拒絕︰「沒空

「郁少,大家都想見見你老婆呢,特地留了個位置給她,而且我都打包票了……你這不是誠心讓我難做嗎?」

郁嘉平轉念一頓,對著寧真問道︰「你玩麻將嗎?」

她搖搖頭︰「我不會

此言一出,郁嘉平一臉詫異︰「這都不會?不喜歡?」

她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輕描淡寫︰「沒空學她的人生一直在馬不停蹄,時間似乎從未為她停留過。她的人生一向自律的令人咂舌,加上一直以來的孤僻。也就上班以後開始習慣應酬,麻將,不在她的生活範圍內。

他听出了她聲音里面的寂寥,加上這些日子把她困在別墅里難免于心不忍,便壓抑著騰騰燃燒的欲|火,溫柔的說道︰「下午我們過去玩幾局,我教你

這種溫柔傳到手機另一端的顧颯颯耳里,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郁嘉平說道︰「颯颯,你們今天在哪里開模?我和寧真半個小時後出發

掛斷電話後,她一臉不甘不願,「我都說了我不會……」

「我都說了我教你……這很簡單,包教包會……」

「我沒興趣,為什麼要學?」

「你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沒興趣?」

這一餐飯的收尾明顯是硝煙彌漫。她一副抗拒的姿態。

她沒興趣的何止是麻將,還有眼前這個人。沒興趣的何止是他這個人,還有愛情本身。

郁嘉平換了一套中山裝式樣的銀灰稠衣,領口開了三粒扣子,麥色的肌理分明的胸膛微露,結合冷硬的輪廓下顎的線條,倒是性感不羈的緊。袖子捋起折了三折,腕上的鑽石手表在刺眼的陽光下格外閃眼。

郁嘉平蹲□,給寧真換了一雙白色的繡花鞋。她的頭上只有洗簌時隨意編的一條魚骨辮拖在右臉頰。青花瓷旗袍把她襯的素的孑然瓊立。

一路無言。下午一點,車子開進一幢別墅,直驅而入。

郁嘉平先下了車,然後再幫她開門,縴細的腳踝和潔白的腳背在艷陽下又白了幾分,繡花鞋以優雅的寂寞姿勢著了地。漂亮的小腿和青花瓷的開叉處,一出來便惹人遐想。

郁嘉平的手伸了過去,白淨的素指搭了上去。

郁嘉平摟著她的腰,招搖的進了別墅。立刻有一個卷發盤起的美人爽朗的笑道︰「颯颯這股風刮的還真不錯,把堂堂郁少都給刮過來了。哎喲,少夫人好一個美人啊……」

說話的人便是這幢別墅的女主人︰郁彤。郁彤把兩人引進一間專用來玩麻將的客房。桌上除了顧颯颯以外,還有一個短發美人叫喬鈴。

郁彤和喬鈴都是郁家遠親。郁方豪和郁嘉平都是郁氏獨子,所以這遠親自然也遠的很。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郁方豪為人算是仗義,這些遠親都沾了光。輩分上來說,郁彤算是郁嘉平的堂妹,而喬鈴是堂弟妹。

他們見著郁嘉平,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一聲「郁少」?倒是顧颯颯,看到寧真就跟貓看到魚,立馬摟了過來,笑的那個叫花枝亂顫。

顧颯颯不悅的說道︰「咱們女人玩,你一個大男人來湊什麼熱鬧?」也就顧颯颯敢這麼沒大沒小的說郁嘉平。肖榮在郁嘉平跟前的地位誰不知道?郁彤和喬鈴其實心里是不平衡的,想他們郁家人就沒一個被重用?

郁嘉平閑閑的說道︰「我老婆不會,本少爺自然要親自出馬來教她了,看今天不贏慘你們三個妞!」三人俱是明白了郁嘉平的弦外之音。

寧真得體的端坐著,郁嘉平摟著她的腰,先講了一下規則,然後便是實戰。她是兵荒馬亂的,有一局牌明明踫了三萬,結果打到最後听了三萬。等她發現家里已經踫過的時候,轉臉無奈的低聲道︰「嘉平,這一牌肯定胡不了了……」

郁嘉平委實好笑。兩人倒像是忘記了前緣恩怨,順理成章的膩在一起嘀咕。她無所依賴,他護著她,一個不自然的渴求,一個巴不得的給予。他的手指婆娑在她的腰間,聲音里面氤氳著濃情蜜意。

很快顧颯颯便打出一個三萬,她歡天喜地的把牌推倒︰「嘉平,原來這樣都能胡!」

顧颯颯看著家里的二萬和四萬,幾乎是淚如雨下。要不是郁嘉平一直有意無意的暗示她,她怎麼打的出手嘛!

四人打了一個小時,顧颯颯起身去客廳開冰箱。郁嘉平瀟灑的把麻將扣在指月復,笑著問她︰「你說這個我能不能模出來?」

她輕笑︰「我賭你不會

結果,郁嘉平故意猜錯,惹的她花枝亂顫好不快活。郁嘉平在她的耳邊輕嘆︰「這麻將能模錯,老婆絕對錯不了她的臉立刻染上煙霞。

客廳里是顧颯颯的聲音︰「寧真,你要喝什麼?自己過來挑

她起身,溫柔的說道︰「我去一下就回來

轉身離開,她的臉瞬間凝結成冰,郁嘉平眼神晦暗不清。

顧颯颯是特地安排這一局。昨晚她輾轉反側了很久,覺得有必要告訴寧真。冰箱邊,顧颯颯暗示道︰「寧真,有些時候眼見不一定為真

下一句︰「有些人就是太聰明,反而不懂自己的心。可能會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事物的表象不代表真實

她莞爾一笑,雲淡風輕,直讓顧颯颯渾身氣起了雞皮疙瘩︰「颯颯,謝謝。有些人如何,與我何干呢

中途郁嘉平接了一個德國來電,用一口漂亮的德語回著,起身去了客廳。郁嘉平前腳一走,郁彤和喬鈴滿月復的不甘立刻便有了發泄的機會。

郁彤假笑著︰「好久不見小璇了,還真是想的緊……以前都是郁少陪著小璇過來的……」

喬鈴趕緊接道︰「就是啊,小璇的牌技可不得了……以前郁少還說娶她呢……」話音剛落,喬鈴佯裝自掌嘴巴,「瞧我說的,我這人最不會說話了,少夫人可別介意啊……要我說,郁少自然不會娶小璇了……」

郁彤眉頭一擰︰「他們青梅竹馬多少年,誰不知道以後小璇就是準少夫人,門當戶對再合適不過……」

喬鈴捂嘴笑道︰「你看看郁伯就知道啦,娶個小門小戶的多省心啊,在外面公然養上好幾個享進齊人之福……小璇是誰,那可是藍氏的掌上明珠,娶回去還不把郁少管的服服帖帖……郁少這一招走的再正常不過……」

顧颯颯實在听不下去了,「你們打牌就打牌,說這些有的沒的干什麼!要我說啊,管好自己的男人才是正事……」

喬鈴笑的更歡︰「我家男人是姓郁,不過這倒沒繼承郁家人的沾花惹草的德行……」

寧真這才開了口,她本就心細如塵步步為營,否則也不會佯裝懵懂的倚在郁嘉平的懷里,連胡一把都歡天喜地。這些女人這麼讓著她,不過是忌憚郁嘉平。說是郁氏,其實就是郁方豪和郁嘉平。

寧真從來不是不反擊的人,而是看準時機,一擊必重。眼下時機剛剛好。她慢條斯理的模了一張麻將在手中,眯著眼楮學著郁嘉平的樣子,用指月復慢慢慢慢的婆娑著。

啟齒之間,郁嘉平剛好接完電話正要推門而入。

紅唇輕啟,白淨的鵝蛋臉宛如微風拂過,眸子里的波光搖曳,輕笑出聲︰「依我看啊,這世上有三種鳥,第一種是關在籠中的金絲雀,你要是硬把它放出去,稍有點風吹雨打就會躲回籠子里。第二種鳥,就是野性子的烈鳥,飛的高跑的遠,眼界寬了心大了,自然就歸不得了

一席話畢,郁彤和喬鈴的臉色分明有些難看。她們的男人分明就是寧真口里的雀鳥!郁彤直接挑釁道︰「這烈鳥飛的再高又如何?男人是鳥,女人便是這籠子,鳥飛走了,籠子空了,多生寂寥啊……女人圖的是什麼……還不是有個知冷知熱的男人……」

「呵呵,」她捂嘴輕笑起來,「我還沒說第三種鳥呢,候鳥南歸,從不逾期,難得的是攜妻一道。嘉平可是說了,他既然娶了我,自然便比翼同行……至于那些鶯鶯燕燕的,無傷大雅的一段風景罷了,哪個女人想不開耽誤的也是她的青春,與我何干呢?」

顧颯颯听此一言,頓覺毛骨悚然。所謂的殺人不見血,便是如此吧。她想起肖榮評價寧真「九曲十八彎」,再看寧真一臉風平浪靜如沐春風,聯想她如今的處境,渾身都打了個哆嗦。

寧真這潭深水,敢深入的人,千萬不要怕溺水。

寧真這番說辭,不過是借著凌駕郁母的說教,論起這種綿里藏針,她已經是懶得發揮。

一片寂靜中,郁嘉平推門而入,徑自走到寧真的身邊坐下,攬她入懷,她順從的依偎在他的懷里。郁嘉平揉著她的腦袋,自然而然寵溺的說道︰「寧真,怎麼樣?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胡啊?」

三人這才開始審視眼前的兩人,這郁少眸光溫柔如水,溫情脈脈。對待寧真一方面像對待情人,一方面又像寵愛女兒。

郁嘉平又說道︰「我給你拿水果,有榴蓮,我去給你切一塊,怎麼樣?」

寧真素來喜歡榴蓮的味道,而郁嘉平一向最厭惡這個味道。寧真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為什麼一想到榴蓮味,胃里就在翻涌感覺想吐?不過她沒抗拒,只是嗯了一聲。

郁嘉平捏著鼻子忙了好一會,裝了一盤榴蓮肉過來,一進來寧真胃里瘋狂的翻涌。當榴蓮端過來,她終于抵抗不住,趕緊拉來垃圾桶,難受的吐了出來。

郁嘉平趕緊讓顧颯颯把榴蓮端走,輕拍著她的背︰「寧真,好些沒有?」

胃里排山倒海了一遍,後來只能干嘔胃酸。總算是消停了。郁嘉平扶著她去漱口,一臉煞白的她搖搖欲墜。

麻將自然是不能再打下去了。兩人就要離開,郁彤諂媚的笑道︰「難怪郁少要急著把少夫人娶回家呢,原來是奉子成婚啊……」

郁彤話里無心,听者有心。

白色賓利里面,郁嘉平發動引擎,寧真一手捂著嘴,一手揉著肚子。郁嘉平的俊臉結了冰般的陰鶩。

郁嘉平可沒忽略,寧真這幾天來一直有嘔吐癥狀。本來他還以為是他身上的香水味惹的。今天這般看來,問題大了。

這日才七月中旬,他們七月五日才開始結婚有了性生活。不提郁嘉平每次最後一步都沒釋放在她的體內,若這是妊娠反應……

郁嘉平雙眸猩紅,近乎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就是這種感覺。

如果寧真懷孕了,那麼孩子一定是鄭易雲的,因為鄭易雲把婚紗照和床照發給他的時候正是六月。

瞬間那些精致的婚紗照和不堪入目的床照就在眼前。等紅燈中,他側臉看她,冷冰冰的恨聲道︰「寧真,你是屬于我的!只屬于我的!」

她忍著胃中的翻涌,譏諷的回道︰「你有病啊!」

「你今天不是裝的很好嘛,做我的太太有面子吧!現在戲做完了,就把我一腳踢開……」

「我不想跟你吵,你愛怎麼想怎麼想……」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

「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惡心的男人!」

針鋒相對,他長臂一伸,把她禁錮︰「寧真,我們生個孩子怎麼樣?」字字咬牙切齒的猙獰。

「你有病啊,誰要跟你生孩子!你這個神經病!這輩子你都別指望我給你生孩子!」

他揉著她的肚子,氤氳的口氣撲面而來︰「假如有一天,你這里有了我的孩子,看你還往哪里逃?」

「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把孩子打掉!」她口不擇言,甩開他的手。

****

兩人回到別墅,她再次漱了口回房入睡。一直睡到晚上七點,那種惡心感才褪去。

醒來的時候,臥室里一片黑暗,她打開燈,郁嘉平正坐在她的床邊。

郁嘉平臉色古怪到了極點。她抓緊被子,往床後瑟縮了一下。

郁嘉平不由分說的把她拽起來,拖進洗手間里。砰的一聲甩上門。她徒勞的掙扎著︰「你又要干什麼?你這個強|奸犯!你這個神經病!」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強行把一個東西塞進她的手里,「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測!」

她手里的分明是︰驗孕棒。

「郁嘉平,你想孩子想瘋了吧,我怎麼可能懷孕?」

他不顧她的羞憤,字字珠璣︰「你跟我當然是不可能!但是不能排除別人!」

「你什麼意思?你郁嘉平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不可置信。

「就是你認為的意思。你不想給我生孩子,因為你寧真心心念念的都是鄭易雲!我們才結婚十幾天,你就想離婚了!你是不是急著擺月兌我回到鄭易雲的身邊?」此時的郁嘉平就像是發狂的野獸,他一手掐上寧真的脖子,心如刀割。

她淒艷的笑著︰「是啊,鄭易雲多好啊,比你溫柔百倍體貼百倍謙和百倍,我就是樂意懷他的孩子,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好了!」

熱淚盈眶,郁嘉平收回手,手指觸上咸澀的淚水,他一把抱住寧真,心髒都在絕望的跳動︰「寧真,只要你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追究,不追究……」

她一巴掌甩上他的臉︰「你郁嘉平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你娶我而不是藍璇,不就是看在我的卑微可憐任你拿捏?你郁嘉平裝什麼情種?你不就是想像你的父親一樣坐享齊人之福?有本事你說你愛我啊,你說啊!你要是敢說你愛我,別說為你生孩子,為你死我都甘願!」

絕望。徒留絕望。

他往後退了三步,冷冰冰的發號施令︰「寧真,你現在給我測!」

「我測,我測,你滿意了吧淚如雨下。

「你怎麼還不動手?」

「你轉過身,我待會把結果給你

「當著我的面測!快測!」

當結果出來,他近乎瘋癲的大笑起來,緊緊的摟著她,「還好沒有,寧真你是我的!你完完整整都是我的!」

無窮無盡的後怕。自想到寧真可能有了鄭易雲的孩子後,宛如一把缺了口的鈍刀,一刀一刀的連骨帶筋的削著他的心髒。

原來,活著,比死亡還要令人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年前最後一章~~是不是很想揍夫人?

親愛的小白,年前沒有辦法讓這兩人好好滴了~

親愛的ally,夫人保證過郁嘉平不會傷害寧真,相愛相殺,殺的是郁嘉平,當然咱們可憐的寧真也會受點牽連~不過夫人能肯定,一直到最後,郁嘉平都不會傷害寧真的~如果床上的傷害不算進去的話~好吧,郁嘉平以後只能在床上發揮一下然後心里平衡一下~

從頭虐到尾麼?親愛的,夫人真的很抱歉,為毛這兩個別扭的家伙不能好好的?

最後祝福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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