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頂端
「很久以前就醒了，但是看到這些流螢時候，還是會心生感慨。(豆豆小說閱讀網.doudouxs./)那麼，夫君知道如今擺自己面前真實局勢，到底是什麼了嗎？」郭照目送那只流螢離開，轉過身問道。
「呵呵，我一點都不介意為了當穩齊王，做一次當年齊桓公曾經做過事情齊桓公殺了自己兄弟公子糾。」曹丕輕輕地笑了笑，如果真有人擋我面前，那麼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讓這個人徹底消失掉！曹丕細長眼眸里閃過一絲殺意。
「這樣看來，真是我多慮了，夫君，畢竟是丞相大人兒子呢，天色已晚，妾身告退了。」郭照輕輕地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空月，然後欠了欠身，轉身走了。既然下定決心要走這條帝王路，那麼不是吞噬別人，就是被別人吞噬，這二者之間，早就已經沒了轉圜余地。一味心慈手軟只會死尋死路，所以，不心狠手辣怎麼可以呢？子桓，你既然心里有了逐鹿中原野心，那麼你必然是要放棄一些東西。
曹丕目送郭照緩緩離開，然後她慢慢走到剛剛自己扔地上劍地方，腳尖一挑，長劍飛起被她伸手接住，「鏘」曹丕反手拔劍，月色下細細觀賞了一番自己佩劍，然後將劍送回劍鞘，步往自己書房走去。
已經走到中庭時候，曹丕突然看見面前一個窈窕身影面。「誰？」曹丕定楮一看，一身素衣甄宓帶著自己名義上一歲兒子曹睿站中庭望月。
「爹。」曹睿听到聲音轉過身，看見一身玄衣曹丕神色冷淡，卻依舊女乃聲女乃氣地撲到曹丕腳邊。
「……嗯，睿兒乖。」曹丕看著眼前曹睿清澈無辜眼楮，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她微微勾起嘴角，彎腰把曹睿抱起來，但是她漆黑眼眸里有淡淡無奈。
「……你，過得怎麼樣？」曹丕抱著曹睿側過頭看著面前那張絕色臉問道。
「有勞夫君掛心，妾身很好。」甄宓抬起頭怯生生地回答。
「……嗯，那就好。」曹丕點了點頭，果然是柔弱女子，就是這樣看著自己，都覺得心要化了，所以，怎麼都沒法子對這樣一個女子狠下心來。
甄宓曹丕府里不到九個月就誕下了曹丕長子曹睿，曹丕雖然對外宣稱是甄宓早產，但是事情真相，曹丕和甄宓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曹睿是袁熙孩子。注釋一
但是曹丕卻沒有對甄宓或者曹睿痛下殺手。
其實，司馬懿看曹丕，看很透，她看上去冷酷無情，工于心計，但是骨子里，卻不是一個真正這樣人。所以，看到剛剛出生曹睿，那無辜眼楮和甄宓那張絕美臉上露出淒涼絕望神色時候，她就心軟了。
「……你若是想活，也想讓你兒子活，那麼就永遠不要告訴他，他到底是誰，不然，你會逼得我沒有別選擇。」曹丕這樣對甄宓說。
「妾身知道了。」甄宓心里就算再疑惑為什麼曹丕從來不踫自己，為什麼曹丕留下了這個袁氏孽種人世，也因為曹丕這一句話，將心里疑竇都咽了肚子里。
「很好。」曹丕點了點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了。要是沒有這亂世，宓兒你其實可以和你夫君安安穩穩，衣食無憂地過一生。要是沒有這亂世，我不會遇見你。要是沒有這亂世，我也不是現我。可惜，亂世終成，沒有人可以選擇。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個道理，曹丕懂，司馬懿就懂，曹丕十六歲知道自己使命和司馬家族計劃之後，司馬懿就開始找各種理由不斷把司馬家族暗中培養已經珠胎暗結心月復女子送到曹丕身邊，確保曹丕子嗣充裕。
但是曹丕每次看見那些女子時候，只覺得心寒，這就是當棋子滋味吧？曹丕對自己說，其實我也是一顆棋子吧？其實萬人臣服，君臨天下滋味誰會不喜歡，不追逐呢？所以，就算司馬家族有黃袍加身野心，這這亂世也不算是什麼過錯，只是，只是，曹丕心里感嘆︰只是我依舊覺得對她們心有虧欠。
「仲達，生男生女乃上天注定，但是睿兒畢竟是我名義上第一個兒子，為保萬全，不如先留下他，如果我日後又有了其他兒子，那麼你為保萬全，再下殺手也不遲。」曹丕這樣和司馬懿商量。
「……你說對。」司馬懿點了點頭，「那麼，就先讓他活著吧。」司馬懿說輕描淡寫。
「……」這就是亂世吧？如果你不能站頂端，那麼你就永遠都掌握不了自己命運，永遠都會受制于人，被站比你高人玩弄于鼓掌之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想站頂端。十八歲曹丕對自己說，那一瞬間，她眼里閃過一絲堅定光芒，司馬懿看著曹丕眼眸里冷酷和堅毅，心里笑了笑，子桓，你骨子里，司馬家族對權利追逐天性終于是醒來了嗎？很好，很好，那麼，讓我看看，你是怎麼爬到高點吧！
郭照房間里
「……司馬大人，要見我？」郭照抬起頭看著曹丕，心里有點疑惑。
「是。」曹丕點了點頭。
「既然是夫君吩咐，妾身不敢不從。」
「……」又來了，這低眉順眼態度和波瀾不驚眼神，這女子，是把以柔克剛這個道理給琢磨透了啊！曹丕看著郭照倩麗背影，揚了揚劍眉，突然輕輕地笑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看到你不戴面具樣子呢？曹丕忍不住心里想。
五官中郎將府邸偏廳里
「不知道司馬大人有什麼事情，需要單獨和我這個普通婦人說呢？」郭照雙手交疊，波瀾不驚地走到司馬懿面前，看著眼前正悠閑地坐椅子上喝茶司馬懿，心里思緒何止想了千百回。
「……你還記得你堂兄郭表和你同族兩個堂姐嗎？」司馬懿話一針見血，他悠閑地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容顏不俗清雅女子，司馬懿心里暗嘆自己曹丕也未免也太能招惹絕子，不久之前來了一個，現又來了一個，不過他心里依舊有了計策，所以語調不急不緩。
「……小時候，祖父家里，我見過他們好幾次。」郭照表上面波瀾不驚，但是心里卻充滿了擔憂和不安，這位司馬懿大人，他提及自己家人，他心里到底要謀劃什麼呢？
「你記性倒是不錯啊。據我所知，你們郭氏一族董卓肇亂，軍閥割據，黃巾四起之後，就漸漸沒落了。司馬家族各地都有眼線，我很確定，他們應該是我所能知道，你唯一幾個親人了。」司馬懿看著郭照微微有點發白臉，心里滿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那麼，不知道你想不想，恢復郭氏一族昔日榮光呢？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郭照不說話。
「如今大漢朝廷，名存實亡，實權早就落了曹公手里，關于這一點，你和我，都是心里有數。你既然已經是子桓名義上侍妾，那麼你我都應該知道，如果有一日曹公不了，而如果是子桓他繼承了大統，那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你若是恰好此時成為了他正室，那你們郭家，會得到什麼樣殊榮？關于這兩點，不需要我說吧？所以你看來，我這個建議怎麼樣呢？」司馬懿高深莫測地試探著眼前這依舊表情沉靜女子。
注釋一︰這個和歷史不符，歷史上魏明帝曹睿，應該就是曹丕和甄姬兒子，那個早產傳言是野史牽強附會，而且雖然歷史上曹丕有好幾個兒子夭折了，但是他臨死時候，不是只有曹睿一個兒子，要真不是自己兒子，或者有所懷疑，那麼依照曹丕或者任何一個君主性格，也是寧可立一定是自己血統幼子，也不立血統有疑問長子。
其實曹丕臨死時候立曹睿為太子，主要是因為幾點︰
第一，長幼有序，曹睿是自己長子。
第二，曹睿是郭女王養大，依據歷史記載郭女王對曹睿視如己出，「甚愛之」曹睿被立為太子問題上是支持立曹睿。
第三，曹丕死得太早，曹睿那時候也就16歲，其他兒子太小了，立了為太子容易被操縱，曹丕不放心，所以基本上曹睿是他唯一選擇。
個人覺得歷史上曹丕貌似不太喜歡曹睿，要是喜歡早就立他為太子了，但是他等到自己臨死了才封曹睿為太子，曹睿當了不到一天太子，就即位了。要是很喜歡話，應該會早點立，歷史上曹操立曹丕為王世子之後兩年，曹操才死，而且我們都知道他喜歡兒子還明顯不是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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