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文人君主
說自己心里一點也不羨慕，那是假。(豆豆小說閱讀網.doudouxs./)
只是，面對這樣一位才情洋溢，容貌傾城絕代佳人，其實倒也難怪這位身份矜貴五官中郎將忍不住對這位名動天下甄夫人動了心。所以，不惜要去和自己父親去搶，甚至忘記了自己身為女子事實和實則身為司馬家族後裔所必須背負有責任和野心。和這樣女子相比，郭照她只有苦笑，她只能說，自己輸心服口服。
子桓，其實，你是忘了吧？我們第一次見面，其實不是銅鞮侯庭院水榭呢？你一定是忘了。郭照輕輕地勾了一下嘴角，稍稍自嘲地笑了笑。那時候，你對我說那句話，應該也就是一句戲言吧？
其實，你不記得，也好。郭照閉上眼楮，心里自欺欺人地加了一句。
曹丕書房里
「……你，什麼都知道了？」曹丕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打破了兩個人直接沉默。
「是，夫君你隱藏得真很深呢。」
「……」曹丕靠牆上，看著郭照面容沉靜地坐椅子上直視自己。曹丕嘆了口氣，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終于慢慢開口，「我寧可你不知道這些。」
「你我都知道，我被送到你府邸時候，就已經逃不掉了。」郭照嘆了口氣。
「……」是我虧欠你，曹丕心里說。「你現是不是很後悔？」
「我從來都不去想過去那些已經改變不了人和事情。」郭照輕描淡寫地回答。
「……」曹丕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半響，曹丕微微咳了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寂靜，「明日，父親大人會帶著他幾位心月復位將領和我曹氏一族所有足歲男子一起去狩獵。我們兄弟三人都已經成家，父親說難得大家聚首，他要看看他幾位兒媳，所以明日狩獵，你和我一起去。」
「……我？」郭照疑惑地看著曹丕。
「怎麼，需要我說第二遍嗎？」曹丕雙手抱胸，朝郭照英氣十足地揚了揚鋒利劍眉。
「這道不用了，只是妾身心里很奇怪，既然是如此意義非凡狩獵，夫君你為什麼選擇要帶我去？」
「就是因為意義非凡，所以才要帶你去。」曹丕聳了聳肩滿不意地回答道，「坦白說，我確找不到比你適合人了。你父親郭永官居南郡太守，所以你骨子里官宦大家氣質不需要我費說明心思後天培養。至于那些拜見族里長輩繁縟禮節，我雖然很不喜歡，但是應該都難不倒你。對吧？」曹丕微微側過頭不去看郭照。
她心里，其實又何嘗不知道其實郭照說得多對？如果真要帶一個人去，那麼選擇帶她去，並是好選擇。但是，自己心里卻覺得，這是合自己心意選擇。如果，非要說什麼理由，曹丕輕輕勾起嘴角，應該是因為，像她這樣心思剔透女子，不會讓自己擔心吧。要是別人去了，她打獵時候弄不好還要提心吊膽，對于這次狩獵勝負，自己那幾個兄弟，可都是卯足了勁，我可不希望有什麼麻煩讓我分心啊。
「哦？夫君可能弄錯了吧，如果論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夫君是不是應該去找甄氏呢？而且，據我所知，丞相大人，也不喜歡這些叩首跪拜繁縟禮節呢。」
「……你，建議我帶宓兒去？」曹丕輕輕地皺了皺眉。
「……我只知道丞相大人喜歡她兒子曹睿，夫君難道不應該投其所好？」郭照避重就輕。
「……我再說一遍，明日你和我去。」曹丕臉上怒意一閃而過，她揮了一下衣袖，袖口精致銀色紋路稍稍晃花了郭照眼楮，等到她回過神來再定楮一看，曹丕已經走了。
「……」這人這是怎麼了？郭照皺了皺細長柳眉，有點疑惑，自古帝王挑選繼承人一貫注重自己兒子下一代，以求三代安康。自己建議並無不妥，她為何如此失態？「若蘭，夫君，她心情不好麼？」郭照轉過身，看見曹丕貼身侍女並沒有離開，便心平氣和地問道。
「或許，公子剛剛失態是因為公子心里，希望可以依靠自己能力和本事走到頂端吧。」一直服侍曹丕侍女，司馬家安插曹丕府邸心月復，若蘭，之前曹丕和郭照兩個人交談時候都只是安安靜靜地站一邊，不過她剛剛見曹丕拂袖而去時候，她、卻反常不去跟上曹丕，反而留這里和郭照攀談起來。
「是麼？」郭照回過頭看了看若蘭，輕輕點了點頭，「她這一點我倒真是看走眼了。這樣看起來，她和她哥哥仲達真不一樣，司馬大人是為達目無所不用其極，他卻有了幾分文人清高傲骨呢。」
「郭夫人覺得這樣不好麼？」若蘭問道。
「……如果她只是一個文人，有這份骨氣多就是不得志而已，但是她既然生帝王家，這份所謂清高傲骨，還是越早打磨掉越好，這場爭奪繼承權對弈，她可是輸不起啊。」郭照感嘆道。
「呵呵，郭夫人會錯奴婢意了，」若蘭輕輕地笑了笑，「若蘭意思是說，公子選擇帶郭夫人去狩獵，夫人難道覺得這樣不好麼？」
「……」郭照默然不語。
「司馬家留公子身邊侍妾心月復不是只有夫人一個，但是公子卻選擇了您，您公子心里地位，很不一樣呢。」若蘭見郭照不說話，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或許吧。」郭照敷衍了一句。不一樣嗎？郭照問自己，她看了看眼前這聰明伶俐侍女，是她想多了，但是自己不敢想？罷了，曹睿他也終究只是一個小孩子，絕對起不到什麼舉足輕重作用，既然子桓她不想走這一步棋，那就算了吧。
「其實，公子是很好人啊。」若蘭走時候這樣評價曹丕，不過想了想，若蘭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偶爾對我們這些身邊熟悉人，會鬧點小孩子呢，哈哈，有時候我都想，這樣公子，應該才是她本來樣子吧。」
「……」小孩子脾氣嗎？郭照想了想，也是啊，剛剛她拂袖離開時候，還真是有點像是沒得到自己心頭好小孩子鬧脾氣啊，「呵呵，不愧是她身邊人，評價倒是得挺中肯。」郭照輕輕地笑了笑。
曹丕書房內
「若蘭，你怎麼現才回來？」曹丕左手拿著卷書，右手漫不經心地托著自己下巴，雖然眼楮沒有看為自己續茶若蘭，但是語調還算不失態。
「奴婢剛剛留下來和郭夫人說了幾句話。」若蘭看了看曹丕，欲言又止
「哦。」曹丕點了點頭。
「若蘭知道，公子選擇明日狩獵上帶郭夫人去意圖，不僅僅是因為她讓公子放心，您這樣做，還間接但是很明顯地等于告訴全府人，她現得您寵愛，這樣一來，原本那些覺得郭夫人侍女出生而對她怠慢下人一定會對她恭謹有加，郭夫人以後府里得地位就得以穩固了。」
「……你想多了，」曹丕淡淡回答，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自亂陣腳「若蘭，這後面一層意思，你沒告訴她吧？」
「若蘭絕不是多嘴人，請公子放心。」若蘭欠了欠身，知道自己主子不會承認，心里卻實忍不住感嘆自己主子此舉實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就好，曹丕心里說。
「公子剛剛，是因為郭夫人不接受您好意所以不開心吧？」
「……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公子從夫人那里離開之後，就來書房看書，但是您直到現都沒發現——您手里書拿倒了。」若蘭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曹丕神色一窘，放下手里書，拿起牆上長劍背過身對若蘭說道，「我練劍去。」
「那公子可要記得，劍可不要拿反了，若是割傷自己，奴婢可擔待不起。」若蘭看著曹丕難得這樣窘迫模樣，忍不住笑彎了腰，還不依不饒地對曹丕背影喊。
「……」曹丕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若蘭，只听「嗆啷」一聲，劍作龍吟，悠悠不絕劍嘯聲未，曹丕提劍縱起，如同剪水飛燕一般，翩然從窗外躍出了自己書房。
一會兒，院子里柳葉飛舞，看來今日打掃花草樹木下人又要辛苦了，若蘭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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