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塵陌 16 誰的替代

作者 ︰ 心逝•夢

回憶里其他人都消失了,這句話總是會在心頭浮現,似是在提醒著什麼,可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甚至不知道是說與誰听的。

我們的回憶是一幅畫,它被時光揉碎了,時光揉碎了那幅畫,也揉碎了回憶里的我們。我在記憶里穿行,撿拾,只為找尋當初的我們,但那些殘缺的碎片,散落天涯,是否還可以拼出當初的時光,時光的碎片里,是否還記得那時的我們呢。

你問我,為什麼總要寫一些近乎空洞的話,我說,因為我們的記憶本來就是空洞的;你問我,為什麼要在空洞的記憶里穿行,我說,時間本無痕,回憶也是,但空洞並不等于虛無,就好像你說過的,每個人生來都是孤獨的,但每顆心卻可以不寂寞。

又說多了,我也發現自己又感慨多了,那現在回到故事里,上次的記憶是停留在小雅和小刀的對話上。

哎,小刀搖了搖頭,一副很失落的樣子,傷心啦,不理你們了,我去給腦子降降溫。

小刀大口大口的吃著冰激凌走開了,我們三個望著他漸行漸緩的背影,相視一下,都笑了。

喂,依寒,你小子還在那兒傻站著干什麼啊,走吧。

小刀回過頭來,叼著叉子,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好好好,你一面答應著,又笑著跟我們說再見,而後便和小刀一起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則是和小雅一起回了宿舍。

宿舍里依舊只剩小雅和我兩個人,小鳶和阿影還是沒有出現,不知是被時間抹去了,還是被我的記憶所隱藏。

這個寧靜的秋日午後

窗簾是緊閉著的,我就像以前那樣在小雅的椅子上坐著,望著手上的馬克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起了麼,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竟然哭了,倔強的眼淚從眼角滑落,而眼淚滑過的時候,我卻是笑著的。

這個時候,我仿佛听到了小提琴的聲音,是什麼曲子我沒听過,只是那種曲調不是輕快,亦不是憂傷,似是在淡淡的訴說,訴說著屬于自己,也屬于我們的心事。

小雅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沖我微笑,又在想他了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頭。是啊,我想你了,不過,好像我們才剛見過的,我笑了,或許,之前的相遇只是我的幻想吧,我沒有與你相遇,小刀也沒有和小雅表白,甚至,我和小雅都還沒有出過宿舍。

你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不讓他知道呢?

因為,因為我知道他喜歡的人不是我。

他喜歡的人不是你,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頓了頓,將手上的馬克杯放下,反正我就是知道。我沒有跟小雅說我為什麼會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甚至,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知道。

我站起身來,走過去,將窗簾拉開,明媚的陽光透進來,那一刻,我仿佛覺得窗外的世界是虛幻的,兩瓣落葉在陽光里飄飛,枯黃、女敕綠、緋紅,顏色不時轉換,不知是我的眼楮出了問題,還是陽光下這兩片落葉沾染了魔力。

我就那樣佇立著,望著那兩片落葉靜默的飄落,在我的心頭慢慢的下落。

陌兒,其實……

小雅走到我的身邊,我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只是在她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我卻突然轉身抱住她,依偎進她的懷中。那一刻,小雅一定會覺得很意外吧,是的,在她面前,我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女生,我需要她的臂彎,需要她的溫暖。

沉默,幾分鐘的沉默,就那樣我擁進小雅的懷里,小雅也抱著我,輕撫著我的頭發、肩膀、背脊。我就那樣依偎在她的懷里,感受著她心頭的溫度,小雅應該不知道吧,那一刻,我把她當做了你,那個我悄悄喜歡,她也很是欣賞的人。

小雅,你做他好不好?

好啊,反正我也離不開陌兒,那從現在起,我就是他,我會在你身邊陪伴,緊貼著屬于你們的溫暖。

謝謝你,小雅。

我從小雅的懷中起來,望著她,她也望著我,而後,漸漸的向彼此靠近,我的唇觸到了她的唇,也觸到了你的唇,我們接吻了,我和自己的閨蜜接吻了,我們三個人接吻了。我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就好像是在和你接吻一樣,七秒鐘,她的唇和我的唇在一起親密了七秒鐘,而後我們互相望著對方,都笑了。

從那以後,小雅在我心中就變成了你,我經常會靠在她的肩膀上,或是擁進她的臂彎,甚至會和她接吻……

我已經離不開小雅了,就像我無法離開你一樣,我把她當做了你,但我知道,小雅不是你的替代品,沒有人可以把你取代,而小雅也不可能,不應該成為誰的替代。

其實,我也有想過,在我依偎在小雅懷中,和小雅擁抱接吻的時候,她是怎麼想的,我把她當成了你,那她又置我于何地呢。她會不會同我一樣,也把我當成了自己心中的某個人,某個不可以講,不可以跟我講的人。

記得有一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呆,小雅從外面回來,見我臉上有些失落,便過來安慰我。

陌兒,你怎麼了?

我不說話,也沒有肢體上的回應,只是靜靜的坐著,望著馬克杯上的那張側臉發呆。

陌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那麼失落,小雅將頭探到我的面前,吐了吐舌頭,傻笑一下,陌兒不要這樣,笑一笑嘛?

我還是沒有回應,小雅的笑臉擋住了我的視線,而我的眼楮卻還是似之前那樣發呆。

哎,算了,我再狠狠心,把打工的錢拿出來,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我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那去吃甜品

……

去唱k,實在不行,那約依寒、小刀他們去跳樓好不好。

我實在是繃不住了,終于笑了出來,真的沒有想到,一向霸氣的小雅,居然也會變成一個溫柔體貼的「小男生」,來哄我這樣的小女生。想到這里,我就忍不住想笑啊。

記得《300秒情緣》里面說過,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她們根本不是要答案,只是需要你猜她要什麼。

我不是那樣的女生,不會想要那樣打情罵俏的甜蜜,我只需要可以每天都和你相遇,不用說話,只有一個淡淡的微笑,或是連微笑也沒有,只是陌路擦肩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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