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偉大 第四十八章長子病逝

作者 ︰ 貓絕筆

明代小說《隋史遺文》據《大業雜記》對西苑十六院的奢華及楊廣的荒婬生活,進行了特意描寫,有一章題為「二百里海山開勝景,十六院嬪御斗豪華」。其開首詞《滿江紅》「涂膏砌血,打疊就一人歡悅。苑瘀池台,似天角,隱隱雲霞層列。水滿銅溝,山開玉讞,琪樹寒煙結。景色天然,直是域中奇絕。可堪世換時移,不堪回首處,看殘艷竭。蕭鼓聲希,只換得鳥聲蛩語淒咽。春風羅綺,轉眼向誰尋覓也?野花黃蝶,世事如伊,笑殺前人拙。」如詞所述,西苑建築得華貴壯麗,但是楊廣幾乎沒有時間呆在這里,這主要是因為楊廣一直在以洛陽為中心巡視天下,以致連他真正呆在洛陽的時間都很少。還有就是楊廣一生中都沒有妻妾在這里的十六個園子中做四品夫人的,這是因為楊廣並沒有什麼嬪妃,所以本人很是懷疑在這個皇家的西苑有沒有這個「十六院」的存在,就算有也是十六座空院,根本不會有所謂的楊廣荒婬生活。

洛陽新城的規劃可以說是層次明顯、功能備全,是一座非常完美的古代城市,在這個規劃設計有一個是非常特別的,那就是洛水橫穿整個新城,這在中國的建城史上是幾乎沒有另外的。所以在營建新城的時候為便利同城洛水兩岸的居民往來便建有橋。「出端門百步有黃道渠,渠闊二十步,上有黃道橋三道。過渠二百步至洛水,有天津浮橋,跨水長一百三十步,橋南北有重樓四所,各百余丈。過洛二百步,又疏洛水為重津渠,闊四十步,上有浮橋,津有時開閾以通樓船入苑」。這幾座橋建造獨特,氣勢雄偉,特別是重津渠上的浮橋,為中國開合橋之始。此外,在天津橋東,東城承福門之南,大業初年,建有立德橋。通遠市南臨洛水,跨水有臨寰橋。安眾、慈惠二坊之北,有浮橋,名利涉橋,北抵通遠市南壁之西偏門。在東都城內渠道上亦建有橋梁。以上這些橋梁,對于構通城市南北和坊市之間的交通,起了很大作用。

為使新都盡快繁盛起來,充實東都的人口和經濟,大業元年(605)三月,楊廣發布詔令「徙豫州郭下居民以實」東京,又「徙天下富商大賈數萬家于東京」,後大業二年(606)五月,又「敕江南諸州,科上戶分房人東都住,名為部京戶,六千余家」。大業三年(607)十月,又「敕河北諸郡送工藝戶陪東都三千余家」。這些措施使得洛陽新城的經濟文化很快發展起來。洛陽新都氣度恢宏,很快就成為當時新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洛陽新城的建成使得自河陰之變(527)和侯景焚毀洛陽(538)以來,數十年間飽受戰亂紛擾的中國東方,終于又有了一個安定大局的重心,新統一的國家有了一個聯結南北東西各方的樞紐東西方文明古國之間的商業貿易和文化交流也有了一個足夠氣派的中心。所以從江南巡視回來的楊廣「自伊闕,陳法駕,備千來萬騎,入于東京」。並親自主持了一個盛大的入城儀式。

楊廣營建東都洛陽,以及以洛陽為中心的其他一系列工程措施,都是富有歷史眼光的,是開創當代以及後來大唐盛世的戰略性步驟的開始,無疑是我國古代國土規劃中最宏偉的系統工程之一。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偉大的開始是含有著無數汗水和血淚的,甚至生命的。據記載建造東京時「官吏督役嚴急,役丁死者什四五,所司以車載死丁,東至城皋,北至河陽,相望于道」。按照這個記載當洛陽新城建成後,因為勞役甚重死亡的人口達百余萬。雖然這個數據的正確性個人覺得是有待商榷的,但是可以想象一新城要在十來個月建成,尤其是在那種沒有大規模的機械化只能通過高強度的人工作業來完成工作的古代,故而累死的人口比率肯定比一般情況下更高的,然而高強度的作業在相對短的十個月是絕對達不到近半的死亡例的,死亡比率最多只有二點五成的樣子,這樣因為洛陽新城死亡的人口也是高達四五十萬的。

不知道當時的楊廣知不知道洛陽新城輝煌的背後有著那顯得有些卑微的無數生命,有沒有想過他那偉大的「大業夢」應該放緩他的腳步,因為他的子民為了他那驚人的步伐已經在付出沉重的代價。我想他應該知道洛陽新城的建造付出的代價,所以當他進入洛陽新城的第二天他便登臨皇城的正南門端門,面向全城居民宣布大赦,同時免除當年天下的租稅。這或許是楊廣的一種矛盾吧,他想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他那偉大的「大業」抱負,但是他知道這給予他的子民無比沉重的壓力與苦難,故而他只能在其他方面去減免他的子民的負擔,即一直給天下免稅,這是他對天下子民的一種安慰,更是他對自己的一種安慰。

洛陽新都的建成對楊廣來說應該是一件大喜事,所以當時楊廣從江南回來時是興沖沖的。但是滿懷歡喜的楊廣呆在這個自己選址下令營建的新城皇宮里沒多久,便發生了一件令他傷心的事情來,當然這跟洛陽新城幾乎沒有什麼關系。

事情是這樣的,當洛陽新城建成楊廣從江南回到洛陽後,留守長安的皇太子楊昭也從長安趕到洛陽朝拜父皇楊廣以及慶祝新都的建成,而後回到長安不久便在大業二年(606)七月便病逝了,時年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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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楊昭是楊廣與蕭皇後的第一個兒子,生下來後,祖父楊堅愛屋及烏就把他養在**中。三歲時,他在玄武門撫弄石獅子,楊堅與孤獨皇後路過那里。楊堅當時因正患腰疼,舉起手,搭在皇後肩上,楊昭見了,就回避在一邊,像這樣的事情做了幾次後,楊堅就感嘆說︰「這孩子是天生的長者,是哪個教他這樣做的?」楊堅曾對他說︰「我要為你娶妻。」楊昭應聲哭泣,楊堅問其緣故,他回答說︰「漢王未結婚時,總在您這里。一朝娶妻,就出外去了。我怕離開您,因此哭泣。」楊堅感嘆他有至性,特別鐘愛他,到了他十二歲便封為河南王。後來楊昭的父親楊廣被立為太子,他就轉封晉王接蘀父親楊廣的爵位,並授為內史令,兼任左衛大將軍。仁笀四年,轉任雍州牧。楊廣即位不久便巡幸洛陽,楊昭作為皇長子留守京師長安。大業元年(605),不在京師長安的楊廣派使者到長安立留守的他為皇太子。據記載楊昭有武力,能拉強弓,生性謙和,言色平靜,未曾發怒。即使對有深嫌可責的人,他也只說︰「太不該這樣了。」可能是在楊堅身邊長大的緣故,他的生活也是像祖父楊堅一樣節儉,進膳不要很多食品,帷布、席子都極其節儉樸素。跟隨他有年老的父母的,他都要親自問問是否安好,逢年過節都有恩賜。大業二年楊廣從江南回到洛陽後,作為皇太子的楊昭便到洛陽朝拜父皇楊廣。在洛陽過了幾個月,將回到京師去,他本來想再留住洛陽一段時間,但是楊廣沒有同意他留下的請求。

楊昭回到長安不久便死了,據記載是他在洛陽的時候「拜請無數」但「體素肥,因致勞疾」。就是說他在洛陽期間,下拜、請安無數次,但是他一向肥胖,因此患了勞疾最後病逝的。按著《隋書》這樣的說法楊昭的死還跟做父親的楊廣有關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寫到楊昭回到長安患了勞疾後便筆鋒一轉說「帝令巫者視之,雲︰「房陵王為祟」。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楊昭的疾病是房陵王冤魂弄得,如果你知道房陵王就是楊廣的大哥楊勇在被楊廣被殺後追封的爵位就能知道這句話所要表示的不是說楊廣對兒子楊昭病後的的關心,而是在說楊昭的死是楊廣殺掉楊勇的一種報應。

其實楊昭的死應該是因為他太肥胖,在加上他在洛陽與長安之間的來回奔波使得他肥胖的身體受不了而患了勞疾,從而引發了其他致命的疾病,最後在當時的醫術不能知道的情況下病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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