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能和萬貴妃在後宮抗衡這麼多年,肯定也簡單不到哪里去。
晌午過後,安公公又來了,說是陛下有請。
玉桃兒想到夕妃之前的話,不想在落人畫餅,于是堅持讓陶弘志一起。
陶弘志不明所以。
安公公本有些為難,可玉桃兒揚言如果不讓陶弘志去,她就不去,安公公沒法,最後只能照辦。
不過,到了御書房,最後還是她一個人進去。
因為,她也有話想對皇帝說,還有,陶弘志的賜婚,不能再拖了。
于是,她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而她進去的時候,陛下竟然好似在做畫。
他旁邊的案幾上,不再是堆積如山的奏折,而是一張張攤開的宣紙。
直到宮人已經退了出去,他還在凝神看著什麼,竟然很久都沒有發現她。
剛剛她就奇怪,來的時候安公公也沒有像以往一樣通報,而是直接帶著她進來,明明是一樣的地方,她總覺得和之前的氣氛很不一樣。
因為今天的陛下只是穿著一件普通的長袍,雖然料子是極好,可總覺得和以往的不太一樣,感覺樸素了好多。
那握筆專心畫畫的模樣,乍一看真像普通的文人作畫一般,只是那股身為王者的氣勢讓人不敢小窺。
玉桃兒突然很好奇,他究竟是在畫什麼,竟然能畫的如此認真?
「你來了?」就听見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玉桃兒忙的想行禮,就听他道︰「免了,朕說過你以後見朕都不必如此行禮
話雖如此,可玉桃兒還是在想,就算他不介意,可要讓夕妃知道了,不知道又會亂想什麼了。
不過,她就說怎麼感覺氣氛不一樣了,原來是心境不一樣了。
以往她所見的皇帝,都是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跟他們說話的。而今天,他似乎頗為高興,竟然……笑了?
玉桃兒有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直到皇帝出乎意料的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她帶著滿腦子的問號朝他走去,恍惚間,似乎看見畢哥哥在朝她招手。
近了才看清楚,他果然是在作畫,不止是案幾上,就連他身後的地上,甚至花瓶里,到處都隨意放著宣紙。
有的是卷著的,有的則是隨意攤開的。
他似乎並不介意給她看,視線也從玉桃兒臉上轉到那些畫紙上。
玉桃兒跟著他的視線看去,猛然發現那些畫紙上竟然都是成遍成遍的花海!而那些花海中竟然都圍繞著一個身影。
她有些吃驚,又有些疑惑。
因為那些花,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那正是芙蓉花!
只是畫中的身影奇怪的是都看不清容貌,因為全是背對作畫人的,從衣著來看倒是能看出是女子。
畫中女子輕紗飛揚,在花海中顯得是那麼孤寂,明明看不清臉,卻讓人覺得她有些落寞。
玉桃兒視線掃過那些宣紙,更是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只是奇怪皇帝讓她看這些畫像干什麼?直覺不會這麼簡單。
甚至在宮中不曾听說過任何關于娘親的事,玉桃兒腦中有什麼東西一下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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