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這間墓室內尚有七尊封印著血尸的陶塑,但沒辦法,大家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找尋開啟與地支戌宮相連石門的機關。(覺得本站不錯,推薦給你的朋友!)好在我們運氣還算不錯,在沒有觸動封印在陶塑中的血尸的情況下,便順利找到了機關,並在進入地支戌宮後沒多久,又打開了與玄武墓道相連的石門。
當我們一行人走出墓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過外面卻是燈火通明,因為陳局長正領著一大群工作人員在焦急地等待著。
我們被困在墓穴里面的時候,與外界完全失去了通訊聯系,外面的人還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麼意外,正在籌劃營救工作,好在我們出來的及時,否則如果再晚一點的話,他們便計劃將墓門給炸開。
見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傷痕或是血跡,一大群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立刻沖上前來,不容分說,將我們全都帶上了救護車,送到了一處貌似是醫院的地方,並每人安排了一間**的「病房」,被隔離了起來。
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們只是為了幫我們檢查一體,後來才明白,他們是擔心我們會因為沾染了尸毒而發生尸變,所以必須隔離觀察一段時間。
在那與世隔絕的鬼地方足足待了十幾天,在確定了我們幾個的身體仍然正常之後,直至春節前兩天才將我們釋放了出來。
因為這事,黃一仙肺都快氣炸了,不過他在拿到省文物局給他的二十萬酬金之後。立刻又變得喜笑顏開。當然,他可沒忘我們學校校長答應給他的那三萬,等我們學校開學之後,他便通過董教授把那筆錢也拿到了手。
至于我和賤賤,也得到了實惠,黃一仙掏錢給我倆一人買了一台最新款的摩托羅拉翻蓋手機,著實讓我倆欣喜不已。
我們回到家的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時間很是倉促,一向對春節十分重視的黃一仙原本還擔心備不齊年貨,幸好家里有翟伯張羅,年貨早就置辦好了,才使春節不至于過得太過寒磣。
大年初一,我和賤賤一大早便去找牛胖子。因為黃一仙說,大過年的不能空手去別人家里,所以特地準備了一些煙酒禮品,讓我們給牛爹帶過去,當是拜年。
話說牛胖子自從技校畢業之後,就去了城南的水泥廠上班,這家水泥廠是城南李村的村辦企業,這幾年恰逢縣城大搞開發,效益很是不錯,照理來說,牛胖子家沒權沒勢,這麼好的工作怎麼也不可能輪得到他。
而他之所以能夠進這家廠,多虧了當年他幫著李村的人挖掘李方天的棺材,當時他老實勤奮的形象給李村的村委主任兼水泥廠廠長李長水留下了深刻印象,恰巧他去水泥廠面試的時候被李長水瞧見了,于是親自拍板把他招進了水泥廠。這對于牛胖子來說,算是極好的歸宿了。
我倆剛走到牛胖子家門口,听到屋內有人說話,除了牛胖子和他爹的聲音之外,似乎還有兩個陌生的聲音。
我倆以為是他家來了親戚,覺得這樣貿然闖進去不太好,于是站在門外大聲喊道︰「牛胖子!拜年啦!」
過了沒一會兒,門開了,牛胖子從屋里走了出來,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又順手將門給關上了,似乎並沒有打算讓我倆進屋的意思,而且他的模樣看起來顯得有些憤怒,臉色漲得通紅,就好像是剛跟人吵過架一般。
他抬頭看了我倆一眼,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老大,賤哥,你們來了。」
我和賤賤一下子都愣住了,什麼情況!?都大半年沒見面了,這家伙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冷漠呢?更何況今天還是大年初一!
賤賤沖他嚷道︰「喂!牛胖子!你這是咋了?大過年的怎麼這副表情呢!?」
「哼!有個可惡的家伙來找我爹的麻煩,竟然還敢威脅我爹,要不是過年,我……我真想……」牛胖子越說越激動,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我和賤賤一听居然有人敢上門欺負牛胖子他爹,頓時腦子一熱︰「誰他媽的敢來找牛叔叔的麻煩,走!我們去教訓教訓他!」
我倆挽起袖子就要往屋里沖,牛胖子趕忙將我們攔住︰「算了算了,那家伙怎麼也算是我一遠方親戚,我爹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話剛說完,門又被打開了,一個身穿皮夾克,梳著七分頭,油頭粉面的白面後生領著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牛胖子立刻握緊了拳頭,兩眼緊盯著那個白面後生,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
那白面後生冷冷地看了牛胖子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我說軍伢子,你也別瞪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借條可的的確確是你媽打的,錢也的的確確是她借的,現在我找不到她人,自然來找你們。」
「我呸!我都七八年沒見過我媽了,誰知道你這借條是從哪弄來的!再說了,十年前你家哪來這麼多錢借給她!你這分明就是敲詐!別說我們家沒錢,就算有錢,也不可能給你!」
「哎!你這話就沒意思了,當年我媽也是念及親戚一場才會借錢給你媽,現在你是打算翻臉不認賬呢!」
「我就翻臉了!怎麼樣!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我?你這臭小子!好啊!來!來!來!朝這兒打!」那白面後生將腦袋伸了過來,他似乎看準了牛胖子不敢揍他。
牛胖子氣得面色通紅,握緊了拳頭,但卻並沒有動手,他天生膽子小,別說是動手打人,我幾乎就沒見他跟誰紅過臉,今天他敢跟這油頭粉面的家伙爭鋒相對,已經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當然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家伙究竟已經把牛胖子逼到什麼地步了。
見這家伙這麼囂張,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跨上前,未等他反應過來,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揍了過去,他的身體迅速打了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差點摔了個嘴啃泥。
賤賤也沖了上來,抬腿就要踢他,就在這時,站在一旁那位身穿唐裝的中年男子忽然身形一閃,以迅雷般的速度攔在了賤賤面前,賤賤不管三七二十一,朝他便踢了過去,他將腿一屈一抬,擋住了賤賤踢過去的腿,又往旁邊一甩,賤賤一下子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我不由心頭一驚,看這家伙的身手,顯然是練過,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動了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大吼一聲,揮拳朝著他的面門打了過去。
他只是將身子往旁邊微微一側,輕易便躲開了我這一拳,又迅速抬手在我的右肩上點了一下,我頓覺整條右臂一陣酥麻,一下子竟沒了力氣。
我趕忙往後退了兩步,並一把拉住了欲再往前沖的賤賤。
這時,牛爹撐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從屋里走了出來,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大過年的,你們這是干嗎!軍伢子,來的都是客,你怎麼能這麼不懂禮節呢!」
牛爹一邊說著,一邊趕忙伸手將那白面後生扶了起來,那家伙被我一拳打爆了鼻腔,現在鼻子嘴巴都是血,他一把將牛爹甩開,破口罵道︰「他娘的,欠錢還敢打人,軍伢子你等著,我非讓你蹲大獄不可!」
牛胖子剛想還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制止了他,走上前一步,怒視著那白面後生,冷冷說道︰「打你的人是我,有本事沖我來。」
「小子!你……你別囂張,有種報上名來,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賤賤立刻沖上前大聲說道︰「好啊!你來城北七寶齋,看誰收拾誰!」
中年男子一听七寶齋,微微一怔︰「城北七寶齋?你們與黃逸仙師傅是什麼關系。」
「哼!跟他什麼關系干你屁事啊!」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朝我們抱拳拱手道︰「剛才一時情急,文某錯手了,還請見諒!兩位既然是黃師傅的門生,請替我向黃師傅帶個話,就說文青山改日親自登門拜訪。」
「我們憑什麼給你帶話!」賤賤沒好氣的嗆道。
中年男子絲毫不惱,他只是笑了笑,轉頭對牛爹說︰「牛先生,事情還請你再考慮考慮,今日文某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他說完之後,也不理那白面後生,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白面後生似乎是擔心再被我們揍一頓,不敢多作停留,踉踉蹌蹌地追了出去。
待他倆漸漸走遠,我這才趕緊甩了甩仍然有些發麻的手臂,真沒想到,那中年男子居然只是在我肩膀上輕輕一點,就讓我整條手臂麻了這麼長時間,這要是真動起手來,那還不得非把我們弄殘了不可。
我正慶幸剛才沒有把事情鬧大,賤賤在一旁忿然道︰「他媽的這也算是親戚,居然大過年的來要債!」
賤賤話剛說完,牛爹在一旁嘆了口氣,說︰「他們來這兒的目的其實並不是為了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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