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這麼一說,文青山思索了片刻,說︰「石宇說得也有道理,看來要想解開這個謎團,只有將這通天棺打開看看了。」
「也許這並不是一口棺材呢?」我左看右看,實在沒法將這麼一個石台同棺材聯系起來。
「呵呵,是不是棺材,看看有沒有棺材蓋就知道了!」文青山說完,立刻彎子仔細查看起石台來。
他很快便發現,在石台上端,有一圈縫隙,在他看來,這便是這口通天棺的棺蓋。他二話不說,立刻摘下背包,從里面取出撬棍,準備將棺材蓋撬開。
歐陽義見狀,忙上期拉住文青山的胳膊,制止道︰「文先生且慢,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尋找邪石,至于這究竟是不是通天棺,里面又究竟葬著誰,跟我們沒什麼關系,犯不著節外生枝。更何況要撬開這塊石蓋子這麼大,一定十分沉重,想要將其撬開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文青山微微一笑,道︰「萬一要是我們咱們所尋找的邪石就被藏在這通天棺里呢?」
歐陽義一听,頓時愣住了,他顯然沒想到這一點。
他松開了拉住文青山的手,反問道︰「文先生覺得邪石有可能藏在這里面?」
文青山四下看了看,答道︰「你看看這間墓室,雖然寬敞,但卻空空蕩蕩,根本藏不住什麼東西,更何況根據你們所述那塊邪石差不多有半人多高,如果邪石當真被藏在這間墓室內,那麼這通天棺恐怕是最有可能的藏納之處。」
听了文青山的一番解釋,歐陽義沉吟了片刻,轉頭沖著龍一等人喊了一聲。
陳彪、龍一以及巍子三人立刻走了過來。
龍一見文青山手里拿著撬棍站在石台前,不解地問道︰「文先生,您手里拿著撬棍干什麼?」
文青山伸手在石台上輕輕一拍,笑著說道︰「呵呵,我正打算將這口棺材撬開!」
龍一一听棺材,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兩眼緊盯著石台,用懷疑的語氣問道︰「文先生您覺得這是一口棺材?」
文青山指了指石台側位偏上的位置,說︰「你們看石台這個位置,有一圈平整的縫隙,這便說明整個石台是分為上下兩部分,根據我的推測,這十有**是一口通天棺,上半部分便是棺蓋,下半部分則為棺身。」
「通天棺?」龍一微微一怔,轉頭看向歐陽義,問︰「歐陽博士,通天棺是啥?」沒想到龍一也不知道通天棺。
歐陽義說︰「文先生說古人講究天圓地方,大部分棺材之所以呈方形,是因為能接地靈之氣,而圓形的棺材因為能接九天靈氣,故而名為通天棺。」
「這世上還有圓形的棺材?」龍一有些驚訝。
「我也是今天才听文先生說起,以前別說是見過,我甚至聞所未聞。」
听歐陽義的語氣,似乎對文青山的「通天棺說」仍然抱有一絲懷疑。
文青山見他倆不相信,微微一笑,說︰「因為古人認為圓棺不解地氣,而且方形棺木更適合放置尸首,因此這通天棺確實相當罕見,甚至大部分古籍之中亦沒有相關記載,諸位未曾听說過倒也正常。其實我也是在十幾年前偶然見到一具通天棺,才對其進行了一番研究。」
「那這通天棺內究竟會葬著什麼人呢?」
「文先生認為,這上面雕刻著五爪龍、九翎鳳,這是帝王的象征,所以躺在棺材里的極有可能是一位有謀反之心的人。」
「啥!?」龍一完全震住了。
歐陽義又話鋒一轉,道︰「當然,也有可能里面並不是人,而正是我們要找的邪石。」
「邪石在這里面?」
一听邪石,龍一三人頓時都來了精神。
歐陽義說︰「目前還不能確定,但文先生分析得的確不無道理,我覺得有必要打開看看,不過,如果這里面當真藏著邪石,只怕設有什麼機關,而且,也有可能里面並沒有邪石,但卻有邪乎玩意,為了應付突發狀況,所以我把你們都叫過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我開口問歐陽義。
他盯著眼前的石台說︰「這石蓋子的直徑接近兩名,將近半尺厚,恐怕得有數百斤重,要想將其撬開,得大家齊心協力才行。這樣吧,陳隊長負責警戒,其他人一塊上,把這石蓋子撬開。」
龍一從背包內取出幾根撬棍,一人發了一根,大家便開始干活。
棺蓋與棺身只見的縫隙十分明顯,我們很輕松便將撬棍尖銳的一端插進了縫隙里,不過,這棺蓋確實不是一般的重,我們五人幾乎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棺蓋才被撬起來一點點。原本站在一旁負責警戒的陳彪看不下去了,他收起水銀槍,也上前來幫忙。
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厚重石棺蓋撬開了來。再一齊用力,將棺蓋推開了一道約模一尺來寬的縫隙,歐陽義歪著脖子,往縫隙里一瞧,頓時臉色大變。
「歐陽博士,里面是什麼東西?」龍一一邊問,一邊低下腦袋往里瞧。
歐陽義抬起頭來,轉頭看著文青山,緩緩說道︰「還真讓文先生你說中了,這真是一口棺材!里面不但躺著一個人,而且這人身上還穿著龍袍!」
「穿著龍袍!?我靠!這人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呢!」我趕忙低頭往縫隙里瞧,借著帽子上的燈光,只見里面果然躺著一個人,而且身上還真穿著橙黃色的龍袍,不過因為角度問題,並看不見這人臉部的模樣。
大家都很想弄清楚這人的真實身份,于是又一齊用力,將棺蓋推開了來。
再一看,這家伙居然戴著一個黃金面罩,將整張臉都給遮住了,而且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地嚴嚴實實,甚至一雙手都戴著繡著精美花紋的絲質手套。
見此情形,大家都有些驚訝,我很是納悶地說︰「這家伙怎麼還學埃及法老戴個黃金面罩呢!難不成是長得太丑了,見不得人!」
文青山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將面罩拿了起來,大家定眼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面罩下面,竟然是一顆用黑泥雕琢而成的腦袋!
「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義沉吟了片刻,說道︰「清代實施死刑多是砍頭,而且一些罪大惡極的重犯被砍頭之後,腦袋還會被懸上城門數日,待其親人收殮尸體時,往往發現其腦袋已經不知所蹤,于是便會請能工巧匠雕琢一顆腦袋與其身體相接,以象征留得全尸,想必這具尸體的主人,便是一位被砍了腦袋的重犯。」
文青山點了點頭,說︰「我看也是如此!此人竟敢身披龍袍,必是謀反之徒,謀反可是誅九族的重罪,被砍頭……」他一番話還沒說完,忽然似乎發現什麼,臉色微微一變,急忙摘下了尸體手上的一只絲質手套。
我下意識地朝著那只手瞧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只手竟然也是用黑泥雕琢而成!
文青山緩緩說道︰「這壓根就不是一具尸體,而是一尊泥塑!」
「泥塑?」龍一立刻上前查看了一番,沖歐陽義點了點頭,說︰「這還真是一尊泥塑!」
「這是唱的哪出呢!弄一口這麼奇怪的棺材在這兒,里面裝著的居然還是一尊泥塑。」我正納悶,忽然發現,泥塑的腦袋下面墊著的木枕,似乎是一個木匣子!
我立刻將手一指︰「你們看它腦袋下面的枕頭,像不像是不是個木匣子?」
文青山低頭看了看,說道︰「好像還真是一個木匣子!」他立刻將泥塑的腦袋稍稍往上抬起了一點點,將木匣子取了出來。
木匣子約模一尺半長,半尺來寬,半尺來高,是用深褐色的木材制成,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八個角均有金質包角,顯得十分精致。
木匣子沒有上鎖,不過文青山並沒有貿然將木匣子打開,他轉頭對大家說︰「大家最好做好防範措施,以防木匣**出暗器。」
大家一听,趕忙將頭盔上的玻璃面罩放了下來。而我和龍一因為玻璃面罩已經損壞,于是便往後退了兩步。
文青山將木匣子擺在石台上,小心翼翼地將木匣子打開了來。
並沒有像文青山所設想的那樣,有暗器或是毒氣之類的玩意射出,一切都很平靜,我探著腦袋往木匣子里一瞧,只見里面擺放著一副雙軸卷軸。
卷軸是用黃色的錦帛制成,軸柄用的則是白玉。
文青山將卷軸從木匣子里取了起來,拿在手里掂了掂,說︰「這應該是一道聖旨,而且恐怕還是一道相當重要的聖旨。」
「文老板,你都沒打開看,怎麼知道?」我不解地問道。
文青山笑道︰「石宇你有所不知,這清朝聖旨有不少講究,其中這軸柄質地,按官員品級不同而有嚴格區別︰一品為玉軸,二品為黑犀牛角軸,三品為貼金軸,四、五品為黑牛角軸。而聖旨的材料往往都是用上等蠶絲制成的綾錦織品,圖案多為祥雲瑞鶴,聖旨兩端還有翻飛的銀色巨龍作為防偽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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