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到我家有什麼目的吧?!」
「你覺得我能對你有什麼目的!」秦峰听出他話里的嘲諷,的確他這里窮的連老鼠都不肯光顧,是沒什麼可圖的!但他不是來了嗎!誰勉強他了,他是用刀駕著他脖子強迫他了,還是怎麼著!啊啊啊!!他在心里的暴跳抓狂,可面上卻一臉的無奈。「那你說你想怎樣吧!」
「我打算在這里住一段時間。至于原因你不需要知道。理由是,」男人看著他的眸光轉過陰狠。「要不是你亂闖進我練功的地方,我也不用在這里跟你說這些廢話。」
秦峰心里緊了緊,想起他當時吐血的慘況有些發虛。雖然他覺得自己何其無辜也自知無法推月兌。
「我不知道你什麼人,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我只是個普通的莊稼漢子。你也看到了我這里的環境而且還帶著孩子。你要在這里暫住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不能過河拆橋。」既然他不能拒絕,那他只能盡量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答應你。」他還不屑動手。
「還有……」秦峰突然想到。
「別給你點顏色就開起染房了。」
秦峰被他盯的縮了縮。但關乎性命的事情還是得弄清楚「最後一件事,你不會有什麼仇家會找上們吧。」
他想到這人要躲在這里,肯定有什麼東西威脅到他。稍微深想他就知道大概的原因。
「就算有!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男人都語速很慢。嘴角搞著嗜血的微笑。秦峰不自覺打了冷顫。差點當場給自己兩記耳光,懊惱自己怎麼就好死不死招惹到這災星。
既然改變不了,他只能無奈面對現實。
現實是他除了得提心吊膽自己和兒子的生命安危。還得負擔起他的吃喝拉撒。這些暫且不談,目前他們的問題——睡覺問題。看那人的樣子就知道是打算獨佔了。他到無所謂皮粗肉厚睡幾天地板沒問題。可他家小不點那小身板肯定受不了。可是他們沒有多余的錢再買床了。
悄悄的秦峰探尋的目光移到男人身上。正在專心打坐的男人不耐煩睜開眼。
「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的眼楮挖出來。」
秦峰忙收回眼,他知道男人不是開玩笑。
「我說大爺。」叫大哥爺沒錯吧!古代人都喜歡別人叫他爺!
「溟煌。」男人蹙起眉。听他的稱呼莫名的覺得別扭。
秦峰一會才反映過來。「呃……」這人是在告訴他,他的名字?
「我說你要藏我這總得低調點吧。」
他說的是他的一身華麗蘭色的衣袍。還真是招眼,也難怪他第一眼把他當女人。要不是他一開始听到的是男人聲音,和這人眉目間的英氣告訴他那是個男人。不可否認他當時真真感覺到自己有一瞬間的心跳加速。
溟煌看了下自己一身名貴的蠶絲衣料。自他十歲被前任教主親自挑選被當繼承人培養開始,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他知道這個男人在打什麼注意。只是他從來不喜歡身上有累贅的東西。銀兩這些東西從來不需要他操心。除了這身衣服,還真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秦峰沒想到男人會這麼爽快的把衣服換下來。他感受手柔軟的布料心里估模著它的價值。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他得知到這衣服換來的錢,夠不夠應付他多出個人的開支。
「你以為我就想要留在這里!」意思是如果可以他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
「那我就放心了。」
在那人反應過來發火以前,秦峰趕緊溜了出去。
他把衣服粘上的血跡稍微處理了下。就打算到鎮上把衣服賣掉。順便買些東西回來。還得給男人換身合身的衣服。溟煌的個子只比他矮一點,身材比他小了一號,他的衣服給他穿不合身。
為了怕被人壓價秦峰故意多跑了幾家當鋪貨比三家。最後他在鎮上最大的一家叫通寶的典當鋪,用衣服換了三兩的銀子。
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這衣服二手回收的就賣了三兩銀子,原價可像而知。
真是敗家子!
秦峰不竟感嘆,這些有錢人一件衣服就是他們幾個月的伙食。
窮人家的沒這麼多講究。幾塊木板一搭鋪上席子就能睡。可他臨時去哪找木板。沒辦法他只能再買張床。
另外他還特地給男人買了兩套棉麻衣料的衣服,相比他們穿粗麻制成的衣服要舒服很多。當然跟他那件據說是什麼冰蠶絲做的是沒法比的。
回去時他順便到村長家把小牛接了回來。看他玩的滿頭大汗兩個小臉紅撲撲的。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汗巾給他擦了擦。
自他惹了個大麻煩之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家終于有肉吃了。看著那油光發亮的一鍋炖肉。秦峰幾乎是含淚吞下的。
秦峰新買的的床自動貢獻給了他們家的那尊大佛。他跟兒子睡回他們簡陋的木板床。
夜里,正在酣睡的他沒來由打了個冷顫。模糊中抬了下眼,感覺床邊站了一個黑影。意識餛飩的他很快又把眼楮閉上了準備繼續睡。
不對!秦峰猛然睜開眼。倒吸了口涼氣。等他看清站在床邊瞪著他的人時。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你大半夜不睡站在我床邊干嘛?別玩什麼奪命驚魂,直接給我個痛快!」他坐起身,看了眼旁邊的小牛沒有被驚醒。壓低聲問道,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悅。
溟煌不懂他後面的說的什麼,也沒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不容拒絕的說道「我要洗澡。」
「你不是洗過了嗎!」他還特地給他提了兩桶水。
溟煌皺起眉頭。他可以忍受這里的簡陋,也還算干淨,也可以忍受這里的吃食清淡,還能入口。他也能忍受衣服的粗糙,比起早上他換上的那身,舒服了不少。但他絕對忍受不了身上的黏膩感。
「你覺得那也叫洗澡嗎!」
「我們這里的人都是這麼洗。」兩桶水難道還洗不干淨嗎?這人是有多髒啊!
「你到底弄不弄。」溟煌聲音又沉了幾分。滿是警告意味。
兩人瞪視了許久。最後秦峰認命的起床去給他倒水。
「我要熱水!」背後傳來的聲音帶著勝利的愉悅。也多了些溫度。
可心里憋屈的秦峰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向天井走去。「是,祖宗!」
秦峰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眼皮沉重快要黏合在一起。閃爍的火光映襯著他滿是倦容的臉龐。他的心里不斷的咒罵溟煌的機車。
「好了沒!」不耐煩的聲音。
「好了!」他也沒好氣的回道,給他把燒好的熱水倒上。再去給他提了兩桶水進去。他以為終于可以去睡個好覺了。「喂!」
「又怎麼了?」
「我餓了!」
「……」
一定是他上輩子作孽太多。死過一次還夠,派了這麼個災星來這折磨他。等他終于把災星弄舒服了伺候好了。
秦峰躺會回床上。閉眼。
tmd他睡不著了……
注定他是一生的勞碌命,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頂著兩個大黑眼起身。吃完早飯他讓兒子好好看家之後就準備出門干活。
出門前他狠狠的瞪了還在床上睡的安穩的人一眼。是誰說練武之人都是起早貪黑,每天跟打了雞血似的,他只看到一只每天跟豬似的。所以說那些娛樂人地把戲還是不能盡信。
耽誤了這些天,他好不容易積累的客源應該都跑光了。昨天買的東西就已經把當衣服的錢花了一半。這錢花的永遠比賺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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