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感覺自己是地地道道的直男,至少在他過去快三十年的歲月,再加上在這里的三個月的時間,他沒有對哪個男人感興趣。
他跟世界上大多數男人一樣是的,而且是好。
從小受蒼老師,小澤老師和小鬼子島國成人動漫教育片的耳目燻陶,閉上眼都能畫出38、26、36最讓世界大多數男人沖動的美女體形。魅惑誘人的浪蕩表情。可這要換成兩男人……
秦峰緊皺著眉頭盯著面前的畫紙老半天,無從下筆。
最後他泄氣般轉頭,對兩瞪著銅鈴大眼盯著他看一大一小說道「我說你沒事就練功,哪天你的仇家要找上門來了,別讓我們父子還指望不上你。」
之後他轉向一臉好奇的的兒子「小牛,去找二水玩去。別妨礙你爹做事。」
他畫的可是兒童不宜刊物。讓他看見還得了。
溟煌回道「你放心,我會在我臨死前先把你了結了,給你個痛快。不會讓他們折磨你。」
夠義氣吧!溟煌從沒覺得自己這麼有良心過。
小牛也女乃聲女乃氣的說「二水又跟他娘回娘家了。」
秦峰這才響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原因是二水他爹大順,多看了剛好也在院子里溜達的溟煌幾眼。被二水他媽阿連看到了扯開嗓門就更大順吵了起來。
溟煌的氣場太過強大,阿蓮不敢惹,只能沖著大順發火。再一氣之下拉著二水就回了娘家。
真是個禍水!
秦峰眼神明顯表達心中所想。提醒著他昨天發生的事。「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的眼楮挖出來。」
想到昨天的事他就來氣。要不是秦峰把他拉住,他一定讓那用不規矩眼神看著他的男人血濺當場。
「不要整天打打殺殺,不是挖眼就是封喉,教壞小孩。別人看你幾眼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你要長的不好別人會看你麼。你何必跟那些人一般見識。」
他最近的膽子肥了對他各種眼刀都不感冒了。偶爾還能調侃他幾句。溟煌這面癱坐做久。除了毒舌,出口每句好話,其實口才並不好。
秦峰視線再次回到面前的雪白的白紙上。煩躁又起。胡亂的抓了把頭發。原本就不牢固的發髻更亂了。到現在他還沒學會對付他這頭煩人的長發。
你說一個大男人留這麼長的頭發干嘛。
「叔叔,爹在畫什麼?」小牛坐在溟煌的懷里問。
溟煌看了坐在桌前像個瘋子的男人一眼。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大人無法跟小孩解釋事情都用這種方法。
「那小牛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溟煌想小牛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會很多事情。問他長大的概念……
「等你能找女人睡覺的時候就長大了。」
「為什麼要找女人睡覺,我喜歡跟爹睡,爹是男人,我能跟男人睡麼?」
的確也行!
「隨便你!」
「那小牛現在跟爹睡,小牛長大了麼。」聰明的孩子知道舉一反三。
「你爹不算。」
「為什麼?」倔強的孩子。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那小牛什麼時候才會長大。」這孩子不但倔強還不依不撓。
溟煌臉上劃過黑線,怎麼有轉回來了。
還在煩惱的秦峰沒有留意他們的對話。他還在想要不要找素材、畫冊參考參考看看。
不經意間他的視線掃了溟煌的方向一眼。又不著痕跡的多瞟了幾眼。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心里浮起,在想法成型前秦峰趕忙回神。一陣後怕。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他的腦海閃過一個畫面。一個能讓死十次的念頭。
他竟然想到或許可以把溟煌入畫,而且還是受的一方。幸好他及時拉回來了。他可不想孩子這麼小明年就給到他墳上除草。他得先有,或許溟煌這一掌拍來他能穿回去的準備。不然這腦補的行為還是得選對對象。
兩天後佐新派人來問他畫的進度。先讓佐新過目。
可他卻連一筆都沒下手。急的滿頭大汗。
之後他趁溟煌不注意借口出了門,直奔之前來過的佐新別院,商量關于素材的事情。
佐新听明他的來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讓我花錢給你去**。」
隨後佐新發現自己的語言過于粗俗,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掩飾。
秦峰更是尷尬。可他實在沒有辦法,對那方面,他還是張白紙。對不感興趣的事,他也腦補不出來。唯一的認識是男的是用後面做。其他一點概念都沒有。
「不是**。是……是實地學習。」
佐新喝了口茶,作為畫師偶爾到那些地方尋找靈感也是常有的事。可像他這樣厚臉皮開口讓別人付錢的,他還是第一個。尤其是他的態度,像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用他的話說這叫贊助。好一個贊助。
「多兒。」佐新青喚了聲。一直在附近候著的少年跑來。
「公子你叫我。」
「拿五十兩銀子給他。」
「是。」少年從身上的錢袋拿出幾錠銀子遞給秦峰。
秦峰接過,「謝謝,我過兩天在把畫稿送過來。」
「嗯。」
目的達到秦峰也沒有久留的必要。起身告辭。
從佐新的別院出來,秦峰就開始後悔。他應該直接讓佐新給他找模特就好了。反正他神通廣大,這對他不是難事。
現在讓他到青樓點兩個男的在他面前做那事,任他再厚的臉皮也開不了口。
秦峰回到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莫名的心虛。
勉強來說他這也算是正事,關乎他們一家大小以後的生計。職業無分貴賤,搞原創的就該不屈小節。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他默默在心里豪情了一翻。
想是這樣想,今天出去是事情還是只字未提。
看時間差不多,又找了個借口出去。這偷偷模模的感覺真tmd的糟。就跟背著老婆去夜總會似得。
之前秦峰已經打听清楚關于這花街的事情。目前最大型的兩家花樓和青樓,是林五娘的黛馨樓和月笙的柳月居。
後者就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所以那里他是不能去的。
他這消息的來源就是來自小二水他爹,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大順。這人本是個老實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愛吹。
現在在城里一家大戶打工。偶爾跟著大戶人家的少爺到那些地方見識過幾次。在城里呆久了多少會染上點流氣。回來就愛吹年顯擺。
今天秦峰從別院回來時剛巧給他踫上。順便就問其關于花街的事。
「不錯啊!阿峰沒想到你對那些地方也有興趣。」大順挑了下眉,眼神曖昧。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懂!」大順用力的拍了下他胸口,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秦峰知道解釋也沒用。就隨他去想了。
「這你是問對人了,我跟你說……」
原本就話多的人挑起那根經收都收不住。「那身段,那樣貌,那風韻別提多**。」
繪聲繪色說得好像他試過了似得。不去說書真是浪費。整個村子都知道這人是個妻管嚴,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做出對不起阿蓮的事,平時也就只能在嘴上逞威風。
秦峰後悔跟他提青樓的事。但他正想轉移話題時,大順突然正色道「我說阿峰啊!你都有了你標點這麼個美人也該知足了。找個時間把親事給辦了吧。別辜負惡劣人家。」
大順這板起臉的樣子跟村長還真像。但重點不在這。
「我表弟?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表弟是個男的。」
怎麼突然扯上他了?還叫他把親事給辦了?他不會以為溟煌女扮男裝更他混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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