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幾下,秦峰慢慢的睜開眼,無法一下適應光線的雙眼還有些朦朧。無力的眼睫眨動了幾下終于看清眼前的事物。
入目所及都是完全陌生的景物。
他在哪里?腦海里第一個響起的問號。
他怎麼會在這里?
「呃。」難耐的j□j一聲,秦峰抬頭撫著額頭,宿醉的後果是做不了稍微必須牽動腦神經的運動。看來他昨天昨天真的醉的不清。沒醉之前的事情他還有些映像。
他應了張帆的邀約跟著他來到小倌館。昨天的喝的酒非常烈,後來他喝醉了。畫面在兩個小倌追著他摔倒的那一幕時結束。
之後的事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宿醉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就算他的心里總是有股不安,暗示著他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秦峰剛從床上坐起身。房門就在這時發出輕微的木頭摩擦的聲音,房門打開。
縴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秦峰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來人。原本還是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
「醒了?」來人明知故問。
像是被秦峰表情取悅,來人臉上漾起如花的笑靨「好久不見啊!小哥。」
來人正是秦峰以為不會有再見機會,疑似喜歡他的小倌館老板——月笙。
「月……月……月老板。」
「難得你還記得我。畢竟你身邊出現的都是了不得的人。」
月笙手上拎了個小桶走到秦峰床邊的小幾上。把桶里的水倒在洗臉盆里。
「月老板之前對我有很多照顧。我一直感激在心里。」秦峰注意到他說的了不得的人。認為月笙只是在調侃。
月笙在水里放上一條干淨的毛巾浸濕,擰干,再輕輕的甩開,動作優雅的轉過身來對著他。
「我……我自己來。」秦峰看是要給他擦臉,立刻伸手接過。胡亂的在臉上狠擦了一把。
月笙勾唇微笑,自然的坐在他身邊。
月笙故意坐的很近。他很快的發現秦峰的身體因他的靠近而變的僵硬。
「我很可怕嗎?」月笙歪頭看著他說。
「不,當然不是。」秦峰否認,可眼楮卻是直盯這前方,明顯心虛的表現。
「那你為什麼每次都不敢看我。」
「呵呵……你想太多了,外面的天氣不錯。」他假裝在看窗外。想著蒙混過去。
「的確不錯。」月笙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窗外一眼。
「你說話的時候習慣用側臉對人嗎?」月笙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
秦峰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有逃跑的沖動。或許是因為他不喜歡男人的關系,而對方又表現的太過有侵略性,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抗拒的心里。
就把他當作一般的男性對待。
秦峰做好了心里建設這才轉頭準備面對他。像是看準了時機,月笙傾身抬頭兩人的嘴唇正好貼上。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秦峰一下呆住了。所以才沒有立刻推開他。
好巧不巧房門再次打開。門外站著幾個風格迥異的美男子,一個全身罩著寬袍看不清楚面容。除了尉遲明熵昨晚在座的人現在都到齊了。
「你們在做什麼?」聲音不大,但吐出冰渣子的語氣讓秦峰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秦峰猛然回神。如被毒舌親吻般的急忙推開身。
月笙眼中閃過戲謔。這人還是如初見時有趣。
秦峰來回在月笙和門外的人之間看了幾眼。看到門外的幾人,再加上洗了把臉自己宿醉的情況有好了許多。昨晚的記徹底回籠。當然也包括他發瘋不怕死的親了溟煌。還傻帽的調戲了小白。小白是秦峰對晨希的統稱。
「秦兄真是好興致啊。」像是覺得他的窘境還不夠,佐新繼續落井下石。
「听聞能得到月老板的青睞的人可是少之又少,這位兄台還真是好福氣。」這些人里面秦峰唯一不認識的男人也給他補一腳。
tmd他是得罪誰了。
「剛剛月老板跟我開了個玩笑。」秦峰冷靜下來。想著輕描淡寫過去。
「兩位的玩笑方式還真是與別不同。」沒想到司空霖也不放過他。
「是啊!司空兄不也跟我開了同樣的玩笑嗎?多虧司空兄我昨天受到了非常盛情的款待。」秦峰冷聲說道。
要不是他無緣無故拉他演了那麼一出,他也不會被人當成假想敵,還招這樣的罪。
五道神色各異的眼神同時看向司空霖。司空霖愣怔一會。他也沒想到這事會跟他有關。
下一妙,他大概猜到秦峰話里的意思。司空霖沉下臉「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就不必了。希望不會有下次。」經過這事秦峰想著等兒童圖書這事完了之後就跟他說拜拜。開始他以為司空霖只是個讀書人。雖然有背景,但平時看他深居簡出的時間生活要單純許多。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他們這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秦峰伸手抹了把臉。把忘記放下的手帕扔回水盆里。
「我兒子還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說完秦峰就想越過像門口走去。
「裝的倒挺像的。想這樣就一走了之。」沒有起伏的冷聲從寬袍下傳出。秦峰僵住腳。
他的確是有生氣司空霖的氣,但也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之後就覺得有些好笑。只是他沒想到張帆會用這麼極端的手法來陷害他。幸好他不是已婚的婦人。也沒有讓他得逞。前者,在古代應該是要浸豬籠的吧。後者,他實在無法想像早上起來面對的是個陌生的男人躺在他身邊是事實。
現在發火是想借著這事開溜順,便發泄被利用的不滿。
可是,效果好像並不佳。
全身包的嚴實只露出一雙火紅雙眼的人慢慢朝他走近。
「原來你也在啊!」秦峰想著裝傻打哈。
他可沒忘昨天調戲他的事情。不會現在就開始找他算賬吧。
「巧嗎?的確很巧,昨天之前我以為我們不會在見面。」昨天之前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因為三天之後他就要回去了,回去那個他所熟悉的牢籠。是天意嗎?讓從不願出門的他突然心血來潮跟著這幫他一直討厭的人來到這煙花之地。還讓他踫見了他。這絕對是上天給不誠信他的信徒的指示,告訴他命運的的不可抗力。
他開始慶幸這或許是上天在囚禁他多年之後,大發慈悲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
「呵呵……是嗎!那我們以後常聯系,怎麼說也算主顧一場。再見也是朋友嘛!哈哈……下次請你喝酒。我有事,先走一步。」瞎眼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笑的有多僵硬。
「忘了告訴你,之前你在尉遲家簽了一年長工的契約還在我這里。」希突然說道。
秦峰心里打了個凸,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每個在大戶人家打工的僕人都是要簽這樣一份合約。有的合約一年到十年不等,在來就是終身的賣身契。
之前他特地找人看過,覺得沒什麼不平等條約,唯一不公平的是他不能單方面解約,在約滿之前也不能找其他工作。
走的時候他也把這事給忘了。那他現在找這事出來說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秦峰看著他唯一露在外面的火色眸。
希心中升起一股愉悅,眼楮帶著狡黠的笑意。「意思是你還是我的人。」
說話間他看了眼面無表情卻身上泛起寒意的溟煌。
秦峰僵了一下鎮定下來,笑道「是啊!既然你已經把我趕出來了,麻煩你把我的簽的無用的長工契也一並給我吧。」
「誰說我要給你?你所簽的長工契是一年。距離這個時間還有9個月。在這九個月里,我還是你的主人。」
「小白,反悔可不是好習慣。」他是真的氣了。不經意間把給取綽號也說了出來。他把他當什麼了,狗嗎?叫來就來叫走就走。那也得看那狗對他是不是衷心。別到時被反咬一口。
他知道秦峰生氣了。心里有些難過,但就算是討厭也罷,這是他目前能限制住他的籌碼。先把人綁在身邊在說。
「我是反悔了。」
「說到契約,秦兄之前給我簽的協議應該還算數吧!」司空霖突然開口。
秦峰轉頭看他眼神警告。你又來湊什麼熱鬧。
司空霖沒有理會他。「秦兄想要反悔嗎?」
司空霖說的是他們合作圖書時簽的合作協議。里面有一條說的是他們在合作期間,秦峰必須配合他的安排隨傳隨到,除非有特殊情況必須經過司空的允許。當然這個安排只是為了圖書的進度。只是現在看來里面還是有許多漏洞。當時他們並沒有寫明。當時他想著自己也沒事。
「噗……呵呵。我這里好像也有一份啊。」月笙輕笑出聲。
這回連秦峰也懵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想要仰天長嘯……這到底是神馬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又感冒了……(+﹏+)~狂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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