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透過校醫室的玻璃窗染紅了思緒。♀
走廊內一片寂靜,安靜到隔離了所有的嘈雜,
只有那細微的呼吸以及莫名加快逐漸亂了節奏的心跳。
腳步很輕,腿卻莫名很重,不想去打破那片寂靜,一份有些壓抑的窒息。
不知自己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心態去屏息凝神地自取其辱。
遲疑在門口,握在門把上的手卻遲遲沒有動作,眼角的余光那麼不經意地瞥到了那一幕。
逐漸靠近的兩張臉龐紛擾了思緒,唯美安逸的畫面亂了節奏的泛空,刺的眼眸有些痛。
像是唯美照片中經常演繹的華麗,兩張般配的臉頰靠近的距離有些曖昧卻很優美。
像是突然被針刺痛的措手不及,哀傷悲涼彌漫在那座小小的荒蕪心城。
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轉身不希望去破壞那個空間的美好。
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透過襯衫的溫度足以冷卻那份期盼。
無聲地慢慢順著牆壁落魄地癱坐在地磚上,無力的四肢像是打了思緒也是一片空白。
嗚咽以及抽泣全部被無聲的壓抑在那個蜷縮的小空間內。
像是密密麻麻的利針刺著本就傷痕累累的那顆心,
被心痛啃噬得體無完膚的那份期盼千瘡百孔早已面目全非。
殘陽如血,像是那顆心瀝下液體的顏色,妖艷得有些刺眼。♀
少年本就是無情的那團火,即便深知最後的結局會是灰飛煙滅,卻還是義無返顧地撲上去。
到底是青春無畏,能夠被我拿來揮霍的這些流年遇見他注定凝固為告誡,
告訴我那些光鮮艷麗的美好總是蒙蔽雙眼不願面對現實的。
視線淡淡集中在手背上那一道長而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像是卷席著絕望打來的浪花泛著冰涼的溫度。
被門把處凸起的銳利所劃破的創傷,有些可笑,為什麼是要我選擇心虛逃避。
面對兩人,自己永遠都只是襯托鮮花的綠葉,不自覺的退讓注定了一切都是命。
像是麻木了神經,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恍如一個世紀版漫長,
眼淚機械般止不住地留著,指尖的冰涼蔓延至心房。
「吱扭—」門把向下,看到從內走出的他我竟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沫涼?沫涼,你怎麼了?」秀氣的眉毛緊蹙,
本以為哭干的淚看見他竟又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滑過臉頰,苦澀了嘴角。
「我,我沒事
擦過眼淚,卻依舊止不住地流著。依舊蜷縮在角落,那小小的空間感才會感到許些的安心。
他蹲下,低下頭的一句又一句柔聲淺問化作流不盡的淚滴落在肩頭,打濕了那顆心。
少年,你那麼美好,讓我如何不去動心。
少年,你那麼遙不可及,又為何讓我有其實心存幻念僥幸。
眸底漣漪著的心疼被視線的模糊以及空白的思緒忽略的有些徹底。
「沫涼,你別哭了,我……「有些無措,一臉的茫然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的反應。
帶著溫度的修長手指一次次輕拭著眼角試圖擦干止不住的淚滴。
後來……只記得他緊緊抱著我無措的重復著一句又一句的不哭。
那麼熟悉溫暖的懷抱終究是不屬于我的港灣,
只記得那是我第一次推開他,第一次面對他因我所承受的茫然。
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勾起象征性地弧度,所有的溫度遺失在了打在冰涼指尖的淚滴,
語氣有些涼,眼神有些迷惘,淡淡的一句只是累了,坍塌了兩人的心房。
這樣……譜寫著三人糾結荒蕪的夕陽打在了另一空間的迷茫,
暗下的眸光輾轉反側了年少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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