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兮妃主子救救般箬吧!」緒煙剛一進門就跪在了容兮的跟前,這一舉動渾然不是容兮能預見的,就是一旁的舒玨也被她嚇了一跳。
「你先起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也不遲!」容兮立馬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一見她雙目通紅的模樣不由得心疼不已。
「先謝過主子了,不過緒煙懇求主子一定要救救般箬啊!」緒煙話音剛落又忙跪伏在地,一直強忍在眼中的淚水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瀉如洪般的涌2b出了眼眶。
容兮怎麼也沒有料到緒煙會有這樣的激動反應,心下既是好奇可又不知所措的望向了舒玨。倒是舒玨眼疾手快將緒煙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先別哭了,有什麼事先說出來便是。」柔聲安慰著,又遞了一塊手絹上前,對于這個女影衛舒玨多少還存著幾分好感。
緒煙擦完了眼淚哽咽道,「想、想來兮妃主子已經知道我家王妃的事情了,如今影衛般箬重傷未治,放眼整個胤王府也只有您有這個本事救他了。所以緒煙今日斗膽來求主子救救般大人呀!」
「這……」容兮的面容上不覺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這事說來其實簡單,可是要救的人又哪里是她能隨隨便便就救的呢。
「求兮妃主子救救般箬!」見她為難至極緒煙更是咬緊下唇欲要再次跪下。
所幸容兮攔的快,「你先別跪下,這事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只是這……這般箬是為了姐姐才落得如此的下場,我若是救了他不就是與夫君為敵嗎?」
容兮所擔心的正是此事,換做府上隨隨便便的一個人也好,可偏偏要救的人是般箬。
「是、是……」緒煙含2b著淚連連點頭,「可是您若是不救他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會死啊!」驀然間緒煙又想到了什麼,「兮妃主子,您還是救救般箬吧!王妃給他中了往生蠱,如果他死了想必王妃也活不了啊!」
緒煙的話剛說完容兮的身體猛地一震,什麼!往生蠱!
往生蠱,生死相伴之蠱……她居然會給一個影衛用這個!一絲憤然悄無聲息的就涌上了容兮的心頭,她萬萬沒有想到容凝當真是狠絕到了這個地步啊。
不過……心中倏然間又明白了什麼,旋即嘴角彎彎揚起,「是啊,姐姐雖曾經毒害過我的孩子,可再怎麼說我與她也是姐妹一場。般箬我會去救的,你先回去吧。」
「誒?」緒煙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可等她明白過來時早已站在了沉香苑外,幸好容兮答應了,不然般箬可真的就保不住啊!
瞧著緒煙遠去的背影,容兮溫婉的面容上是一抹猜測不清的神情。
「您為何突然就答應救般大人了?」舒玨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誠然平日里容兮對她甚好,可時常從她難辨心緒的神情中能捕捉到一絲的殺氣。
這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在剛才更為強烈。
「去將我的藥箱拿來,午膳過後便去救般箬吧。」容兮揉了揉眉心轉身回屋,只是剛走了一步又想起了什麼,「現下府中用的是哪位大夫?」
「王爺前些日子剛找來的,叫柳安。」舒玨如實道。
「柳安……」容兮若有所思,朝舒玨揮了揮手,「先將柳大夫叫道這里來,有些事我想問他一二,還有別讓旁人知道。」
「是!」舒玨頷首,立刻退身離開。
「唉……」舒玨剛離開,容兮就嘆了口氣,眼下這個時候給自己尋一個麻煩事到底對不對呢?般箬要是救下來,那麼容凝豈不是又要多活一段時日了?
柳眉微微蹙緊,旋即捂著心口嘆了又嘆。
不多時舒玨便領著柳安進了門,「主子,柳大夫來了。」
「嗯,你先下去吧,替我將門窗都關好,切不可讓旁人進來。」容兮關照道,在舒玨離開後,一雙美2b目立刻落在了眼前這個戰戰兢兢的柳安身上,「你就是柳安?」
「是是是,小人就是柳安!」不知為什麼一進這個門柳安渾身上下就不舒服。
「坐吧,站著說話倒也顯得我招呼不周了。」容兮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又細細的將柳安打量了一遍。
一身落魄的清白長衫說不出的寒酸氣,難道來胤王府的這幾日就沒給個幾兩銀子麼?
「不知兮王妃找小人有何事?」柳安顫顫巍巍問道,連正眼也不敢多看。
容兮凝眸望他,思忖了一會兒才問,「柳大夫來府上多久了?」
「誒……」柳安抬手擦了擦臉頰邊的汗珠,「有些時候了,具體幾日已不大記得。」
「這樣啊,那月俸多少?」容兮又問。
「一、一月二兩銀子。」柳安又擦了擦汗,盡管容兮問的是尋常瑣事可為什麼總覺得不大對勁呢?
「二兩銀子倒也不多呀。」平頭百姓二兩銀子可以花上很久了,當然要是在胤王府這二兩銀子就是丟在地上也不會有人去撿。
「嗯?」這話是個什麼意思?柳安不覺抬眸看了過去,容兮一臉的溫柔與雍容倒顯得她才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也對,這胤王爺愛的也就是這個女人。
「呵呵,柳大夫也別緊張,不過是話話家長罷了。」容兮莞爾一笑生生的在柳安的心里激起一層漣漪。縱觀整個胤王府果真只有容兮才是最好相處的。
因由這一笑柳安頓時松懈了,「小人也就是窮酸大夫,若是沒有王爺的恩賜又哪里會機會在王府里謀差事呢。」
「不,夫君的眼光向來不錯,若非柳大夫有什麼過人之處想必夫君也不會用的。」容兮的話繞了好幾圈也沒說到正題上。
柳安看著她的眼神也變了又變,知曉深宅大院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前面那個司寇茗瑤已經讓他喘不過氣兒了,只怕胤王府的其他女眷也不好辦。
「兮王妃過獎了,小的不過是學過幾年醫而已,況且您的聲明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後話一說柳安頓時捂住了嘴,雖說剛才的話也算好話,但自從容兮嫁給慕澤欽之後好像已經金盆洗手不再救治旁人了。
「呵呵,聲明遠播那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盈盈柔光轉瞬即逝,容兮直起身來徑自走到柳安的身邊,「敢問柳大夫可否出去替我配一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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