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時
街市還未開起,寥寥無幾的攤販上也僅僅是燒餅鋪子剛冒了熱氣,更別提有百姓來往。
偏巧昨天剛剛離開皇宮的容凝一出了宮門口就遇上了慕澤欽,兩人居然在熱鬧的夜市中逛了一個晚上,直到半夜才想起來回府這件事來,不過出乎容凝意料的是慕澤欽居然沒有領著她回去而是住進了一家客棧。
此時的容凝還蜷縮在薄被中,久未出門的她難得有一副好心情。熱鬧的夜市中琳瑯滿目的東西讓她眼前一亮,一顆禁錮的心一下子得到了滿足。于是心里對慕澤欽的看法又往好的方面靠近了些。
可一想到這里容凝又有些後悔,這些事不過是慕澤欽為了拉攏她才做出的障眼法,可偏偏自己又控制不住德落進了他下好的套中。
「醒了?」容凝微微動了動眼楮,還未睜開便被慕澤欽捕捉到了她這細微的動作。
容凝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忽而腰上一緊,這才睜開了雙眼,「你這是做什麼?」雙眼一睜開那人的俊朗不凡的臉便映入了眼眸中,此時的兩人靠的異常的近,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察覺。
昨夜,也就是昨夜。他們居然又**一番忘乎所以。
一想到這里容凝忍不住想要從慕澤欽的懷中掙月兌開,豈料那人的手已經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腰肢。
「莫要動了,難不成覺得昨夜沒有盡興?」慕澤欽對著她的唇吹了一口氣,齒頰帶香。
「慕澤欽!」容凝憤憤瞪了一眼。
「叫本王的名字做什麼?」慕澤欽邪佞一笑,顯然沒想到這種平日里從不以笑示人的胤王爺居然會一大早對著她笑,還笑的如此燦爛明媚。
「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神經,我可不記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好到了這種程度。」容凝使了使勁兒,就算不能掙月兌開他的鉗制也得先與他保持一段的距離。
「凝兒的態度總是這麼惡劣的嗎?還是說昨天在皇後那里受了氣所幸便讓本王成了你的發泄對象?」慕澤欽依舊面頰帶笑,這份態度饒是容凝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昨天不過是分別了半日的時辰為何會讓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慕澤欽就是對她態度再好也斷然不會有這種、這種「嬉皮笑臉」的模樣。
莫非眼前的人不是慕澤欽?心中陡然閃過這麼一個怪異的念頭來,可忽然間又覺得不像是這麼回事。
見容凝一直沉默,慕澤欽干脆也不再拿她開玩笑。滿臉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殆盡,如此一來又變回了之前的冷傲王爺。
「這樣才像慕澤欽,才是赫赫有名的胤王爺。」容凝璀然笑道。
「難道剛才的人就不是本王了?」慕澤欽眼角微微蹙動,「也罷,玩笑話什麼的還是不適合跟你開,時辰還早你繼續休息吧。」言下,慕澤欽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可因由容凝睡在外側,他這麼一下床反而連同容凝身上的被子也一同扯開一半。登時容凝雪白的酮體當下暴露無遺,同時掩蓋不住的還有她身上明顯的吻痕,昨夜的一場情事就此無處可掩。
「哎呀。」容凝無意識地叫了一聲立刻引來了慕澤欽的注意,身子一側將眼前的春光一並盡收。
「呵呵……」不懷好意的笑再次從他的口中傳出。
容凝羞紅了一張臉,可偏偏還發不出火來。
隱忍半響,容凝才抬起疼痛的胳膊將被子又蓋回了自己的身上,斂了斂神小心問道,「昨天你去大理寺真的見到了陛下?」
「此話怎講?」慕澤欽一邊穿衣服一邊回道。
「……」容凝微微搖頭,心中不時揣度著這事的首末,「總覺得這事不會這麼簡單的,明明下旨召見我們兩個,可進了宮又將我們分居兩地,這到底算個什麼?」
「那皇後有沒有為難你?」慕澤欽的態度平淡至極,壓根就听不出來他是否關心她的安危。
容凝依舊搖頭,「為難倒是沒有,看得出玉玲瓏也算深明大義。當然,還讓御醫替我看了傷勢。」
「嗯。」慕澤欽隨意應道,此時的他也穿戴整齊,依舊是一沉不變的黑色錦袍,只是今日的衣裳有些不一樣,衣擺與袖口居然繡的是銀絲並蒂蓮。
「那你呢?鳳燼霄就這麼讓你走了,總不會什麼都沒有問吧。」容凝絕不會相信鳳燼霄還能對他這麼客氣。
可這一次確實是她多想了,早在鳳燼霄登基為帝後就沒有再多為難慕澤欽。誠然,這些事對于一個被禁足的妃子來說更是無從可知。
「你就這麼關心本王,甚至還是如此露骨的關心。」慕澤欽猛往床邊走了幾步,猛的一欺身就壓在了容凝的身上。
「喂,你這是做什麼?」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險些嚇了一跳,重點是她這傷口才愈合的,萬萬不能再遭什麼罪了。
「昨天鳳燼霄就問了一件事,凝兒你想不想知道?」明知她心中所想的就是這件事,可惜在這個關鍵時候慕澤欽更樂于賣個關子。
「什麼?」容凝迫不及待道,再想追問時,雙唇就被他狠狠的攫取了,一陣天旋地轉的親吻之後險些連月復腔中僅剩的空氣也被他一並抽走。
須臾,慕澤欽才松開了她,依舊意猶未盡的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口,心滿意足道,「直到此刻本王才知你容凝的魅力何在。原先還打算將你休了,現在倒是慶幸當初沒有這麼做。」
「慕澤欽你到底什麼意思?」愈發叫人听不明白的話,容凝只知道此刻她從慕澤欽眼中看到的是什麼。
是**luo且毫無保留的霸佔與強勢。
「鳳燼霄問我如何才能放開你,他居然願意將來之不易的江山分一半給我,卻僅僅是為了你!」慕澤欽的唇邊是撫不平的笑容,他伸手點了點容凝的鼻尖,輕柔動作中說不出的愛憐。
而她身子猛的一顫,這樣的話听上去就像是一種諷刺。可她也明白這話絕對是出自鳳燼霄之口。
沉默良久,容凝心有余悸道,「那你答應了?」
「你覺得呢?」慕澤欽依舊賣著關子。
「……」不知道,盡管他們的計劃中也有這一部分,可絕不是這種過程。
「哼!」慕澤欽冷嘁一聲,直起身子站了起來,「三年都忍了,若是在這個時候就輕易妥協,那我慕澤欽豈不是太容易打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