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的影衛門主都是從優秀的影衛中挑選出來的,一旦繼承門主之位,就立刻解除與雇主之間的關系,如果雇主不反對甚至可能引來滅門之災。
般箬這次回師門就是為了繼承門主之位,而他也將不再為慕澤欽效命。
所以之前般箬才會說不管天涯海角都要帶她走,可惜後面轉變的又太快了。七八分的緣由容凝已經猜出來了,至于為什麼反悔她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想怎麼做?」從容凝的話語中不難再猜測出其他的意圖來,緒煙不笨自然可以明白。
「你的易容術我也見識過,有件事我想慕澤欽應該跟你提過。」容凝淡淡道,顯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跟她商量。
「那你想怎麼做?」
「我跟慕澤欽有個約定,三日之內一定會離開胤王府,到時候去哪兒也就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不過這王府里頭不能沒有絕對不能沒有正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這三日內由我易容成你的模樣在這王府里頭?」緒煙被她的計劃嚇了一跳,莫說是易容成旁人有危險,更何況還是易容成她。
「這三日內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替我頂過去,如果三日後我能回來就一定替般箬解了身上的蠱毒。要是……」她頓了頓,眼眸中一閃即逝的悲涼似乎在告訴緒煙,她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要是你回不來呢?難道讓我做你一輩子的替身嗎?」緒煙身體不由得震了一下。
「你放心,三日之後我一定回來,到時候我會讓慕澤欽還你自由,你跟著般箬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雙瞳微微一收,心中早已將這份計劃思量了一遍又一遍,而現在若是再拖下去的話一切就晚了。
「等等,容凝你讓我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如果不靠輪椅的話根本就寸步難行,出了王府你到底能做什麼?」在緒煙看來,容凝所開出的條件絕對的優厚。只要這三日平安度過的話,那麼一切都不是夢幻。
可是再一想,這計劃到底是關乎什麼的,而她就真的能在這三日之內平安無事?
「你放心,這件事慕澤欽知道。所以在府中的這三ri你一定會沒事,沒人會找你的麻煩,而我也一定在三日後回來。」
「可是!」緒煙還想再說什麼,只見容凝沖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原來門外已經站了一人。
一身華服美衣的容兮站在門口靜的出奇,就連緒煙這樣的個中高手都猜不出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妹妹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莫不要被下人瞧見了還以為我這做姐姐的又欺負你了。」容凝露齒微笑,揮了揮手讓緒煙出門迎接。
容兮沖著緒煙輕輕點頭示意不必伺候,轉而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子,「姐姐的身體如何了?上一次在荷塘邊上的事情兮兒都還未向姐姐道歉呢。」一顰一笑間盡顯端莊優雅之態,就連落座時也僅僅坐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地方。
容凝唇角微揚搖了搖頭,「難得兮兒還有這份心,不過我也沒什麼大礙。」
「上一次險些害的姐姐摔著,若不是管家及時出現想來要真出了什麼事,妹妹我也難辭其咎啊。」說到這處容兮的眼中也泛起了水波,懨懨的臉色更讓人覺得受傷病重的人是她。
「喲,兮妃主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是讓下人們听著了還真以為上一次是您害的我們王妃有事的。」緒煙沖著她冷瞥了一眼,不客氣的將茶遞到了她的手邊。
容兮眼神一愣,生生的被她的話給噎住了。
「緒煙,你放肆!」听著像是在教訓人,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沒有責備之色。
「王妃,這話又不是奴才說的,所以您不能怪罪我!」緒煙笑的得意,更不將容兮給放在眼里。
「緒煙也沒說錯,姐姐莫要替妹妹生氣了。」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就連袖子中的手也握緊了。這緒煙以前跟在慕澤欽的跟前也沒敢對她這麼放肆,現在倒好跟了容凝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妹妹不生氣才是重要的,你我姐妹一場本就不該這麼的生疏,況且王爺心中只有妹妹一人,我這王妃不王妃的也就這麼回事。」
容氏姐妹這一搭一唱的還真讓緒煙有些模不清頭腦。以前覺得容兮是那種楚楚可憐的女人,不管人前人後都是一副嬌滴滴弱質芊芊的模樣,可自打容凝進主院後一切似乎都變了樣。
不,該說那些曾近善于偽裝工于心計的主子們都開始露出了馬腳。
王府深院,高牆後宮,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少不得的還是爭斗。為男人,為地位,為權勢……
「不知道今日妹妹來我這處為了什麼?」反正不是來給她賠禮道歉的,當然其他的她也想不到什麼了。
「我來是求姐姐一件事的。」容兮听她這麼一問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
「什麼事非得讓妹妹用‘求’這個字眼?」容凝眯起眼眸打量著她,果真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少委屈的神色,那雙眼楮也是又紅又腫。
若說容兮也生的一副壞心腸的話,其實她對慕澤欽絕對是真情實意。
「夫君已經好久都沒有去看過我了,我想知道這些日子夫君是不是一直留在姐姐這里的?」
喲呵,原來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緒煙不由得哼了哼,她還以為容兮這次來是為的什麼,原來還不是為了搶男人的。
容凝同樣被她的話問的有些無從可答,于是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妹妹難不成以為這段時間王爺都是在我這里過夜的?」
「難道不是?」簡單的四個字從容兮的嘴里說出來時就好像地獄里的惡鬼說出的賭咒話語一般。就連放在容凝手背上的手指也生生的嵌在了容凝的骨肉中。
「兮兒,莫要說這段時間王爺沒有在我這里過夜里,就是白天我也甚少看到他。」將容兮放在她手面上的手挪開了,生分的扶著輪椅往後退了一步,「妹妹,這男人的心思從頭到尾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所以我既管不了他的人更管不住他的心。兮兒,你這一趟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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