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什麼只有三天的命,現在一想不過還是個笑話!」一絲冷哼從容兮的口中不屑道,秀麗的面容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可惜心里想的是什麼壓根就瞞不住眼前人的雙眼。
「可她畢竟還是你的親姐,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未免也太薄情了些吧?」寧沁音的雙眼隨著碧水閣前進進出出的丫鬟們一同徘徊著。
一個時辰前她已經躺在了床上準備就寢,可偏偏听說容凝已經闖過一關便立刻披了衣裳起身,沒過多久便又听到傳聞說容凝已經解毒成功。
如今听容兮這麼說,寧沁音心中雖說對她這樣話有不少的反感,誠然,像這樣的心理其實她也有。說白了還是嫉妒吧,自己同樣也是飽嘗了毒藥的折磨,而她就能輕而易舉的解了毒,而她只能為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至多再活一年不到的時間。
到底還是自己之前造孽太深的緣故嗎?呵呵,有些事情到了如今這種狀況她也不想甚至不敢猜測。
「親姐又能怎樣?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再繼續裝下去,今天她就是解了毒又能怎樣……」容兮的雙眸微微收緊,最終在碧水閣開門的那一刻全然睜開。
「你又有什麼計劃?」寧沁音靜靜的看著她的側臉,其實這話也就是問一問而已,對于容兮有什麼計劃她已經沒多大的興趣知道。
「哼!」容兮又一次哼出聲來,往她的跟前走了一步,一只手拍了拍她平坦的肚子,「寧姐姐,您現在想的不該是這個問題吧。」話說一半,秀美的眸子在她的肚子上凝視半響,轉而唇角揚起一抹笑容來,「這里是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種?呵呵,好吧,暫且我也不想什麼法子對付你了。這個孩子就當是我可憐你的。」她的手用了七八成的力氣在寧沁音的肚子上揉了幾下,最後意興闌珊了松開了。
寧沁音目送著容兮提著燈籠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而她也猶豫著是去看看還是該回去就寢,就在此時緒煙闔上門退了出來,轉身時正好看到了站在對面走廊上的寧沁音。
「沁妃主子等等!」緒煙見她要走立刻上前拉住了她。
寧沁音的眼眸隨著她的動作一下子就愣住了,「你這是做什麼?」語氣中雖然沒有多少的責備但也能听出她的不滿。
緒煙立即松了手,可下一刻又將她拉扯到了一邊,「恕奴才無禮了,但是奴才確實有事想要跟沁妃主子說。」緒煙的聲音低低沉沉,似乎真的有什麼大事要說。
寧沁音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xing,左右看了看,在確定周圍真的沒什麼人時才開口問道,「莫不是容凝又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你?」
果然沒什麼是能瞞過她的雙眼。
緒煙點了點頭,伏在她的耳邊道,「主子您可還記得王妃之前跟您說的什麼約定嗎?」
這一瞬,寧沁音的眼眸放大不少,「我記得又如何,如今她都成了這個樣子難不成還想離開這個王府?」
「對,如您所說,容凝確實是想離開這里,而現在能幫她的人也只有您了。」緒煙的唇角掛著一抹叫人無法猜忌的笑容,也就在這時寧沁音才算明白過來。
「好,我知道了,不過我也想問一問她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寧沁音斂了一口氣,藏于袖中的手已經滿是汗水。
「容凝說越快越好,最好在這三天之內。」緒煙說這話時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碧水閣的門,「奴才告退,若還有什麼吩咐的話大可以讓緒音來傳話。」話音一落,緒煙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主子,這事您還要再幫?」暗處傳來了緒音細不可聞的聲音。
寧沁音不回話微微點了點頭,手不自覺的撫模上了自己這個還未顯露出端倪的肚子,「最後一次了,她要是能真的離開這里對我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可容兮那里您該怎麼交代?」緒音又道,分明就是為寧沁音的處境感到為難。
「她若是現在還敢對我動什麼手腳的話,我保證王爺絕對不會再縱容下去。」沒錯,這才是寧沁音最後的王牌,容凝已經替她做好了一切打算,而她現在要做的唯有幫助容凝離開這個胤王府。
「主子!」緒音替寧沁音不值道,「您若是不肯要這個孩子的話,興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這三年來不都平安無事的過來了嗎?您不犯她們,諒她們也不敢亂來啊!」
「好了,我們回去吧,有什麼話你只管放在心里就是。倘若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話,那麼司寇茗瑤也就不會是這個下場。」說罷,寧沁音一拂衣擺便往回走。
唯有暗處的緒音還在嘆息。
翌日一早容凝便從昏迷中醒來,不得不說這天山印月宮宮主的醫術才是天下卓絕的,就連容兮只怕連他的一半都不如。
此時的緒煙守在床邊伺候著她喝藥,嘴上盡管說著一些難听話,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你知不知道昨兒給你看病時你那叫聲跟殺豬一樣,可是一個淒慘啊!」末了還不忘發出幾聲玩味的「嘖嘖嘖」聲。
容凝被她這麼一笑話登時瞪大了雙眼驚異極了,「我當真有這麼受不住?」
「可不是嘛,你不知道的可多了!」緒煙一邊喂著藥一邊瞄了一眼坐在一旁佯裝看書的慕澤欽,「喏,昨兒啊王爺恨不能把門給撞了沖進去才好,幸虧我給攔住了。」
「噗——」豈料這話一說,容凝含在嘴里的一口藥水登時噴了出來,當下伸手抹了一下嘴角,「什、什麼?」
「啪!」慕澤欽摔了書,立刻站了起來,「沒什麼!」他定然是否決的,若說起昨日的事情只怕比緒煙說的還有再「嚴重」幾十倍,只是這一出也夠他這個王爺丟面子了。
「呵呵!」容凝當下掩嘴笑出聲來,「緒煙,那你再跟我說說,昨兒咱們的王爺還有什麼過人之舉?」
「好啊,這要是說起來的話那可是……」
「緒煙!」慕澤欽容不得她再多說什麼,隔著空氣就直接點上了緒煙的啞穴,旋即一掌將她丟出了房門,掌風凌厲而過這房門也關的嚴嚴實實。
「我說喂……」面對慕澤欽這小心眼的行為容凝簡直是驚得目瞪口呆,這一出又是為的個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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