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凝醒來的時候馬車正好離開了城門口,可惜撩開車簾時才發現外面不知在何時下起了雨就連行路也變得有些苦難。
「還有多久才到?」容凝敲了敲馬車門等了半響也沒有等來車夫的回答,不得已只要推開了車門,而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讓她心涼了半截。
車夫死了!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從胤王府到西郊的城門口不過才短短的半個時辰而已,而就在這半個時辰中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而車夫也被人給殺了。
顯而易見是一早就預謀好的,慕澤欽還是他人?
容凝下意識按了一下自己的膝蓋,想必這個時候要是真遇上什麼危險的話她也逃離不了。
果真在她放下這個想法之後危險不期而至,眨眼間的功夫而已馬車前便已經站著兩個手持長劍的青衫男子。
「玉衡青銀兩位公子什麼時候做起了這種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活兒了?」眼前的兩個對手算不上是江湖數一數二的,但玉衡劍法都練得如火純情對付她完全是小事一樁。
「容凝,你死到臨頭就別做這些無謂的掙扎,如今你的賞金早已超過萬兩黃金,誰殺了你都一樣,不過今日這筆買賣只能是我兄弟二人來做了。」
早在之前便從慕澤欽的口中得知自己如今的處境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但沒想到剛離開胤王府就遇上這種事,想到這里容凝不由得苦笑著,「縱觀玉衡派創建也有百年之久,但容凝從未听聞貴派也出了像您兩位這種奸險小人。」
「哼!我二人若是奸險小人,那你容凝可比我們二人厲害的多呀!」青公子從袖中掏出一塊潔白的軟巾擦拭著泛著銀光的長劍,此時雨勢漸小但依舊能朦朧人的雙眼。
容凝一把扯掉了馬車前段的簾子,臉上的笑也登時收斂,「是誰讓你們來的?」容凝的話剛問出口便見那兩人相視一笑,也就在此時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問法有問題,「好,我或許應該這樣問才是,到底是什麼人讓我成為了眾矢之的?盡管我當年確實惹了不少江湖朋友,但這三年間一直相安無事為何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何必跟她這麼嗦,只要拿著她的人頭去請賞就行!」身旁的銀公子顯然不想再跟容凝嗦下去,世人都知道容凝慣用毒,眼下她這麼做無疑是在拖延時間。
「說的也是,趁早解決了咱們也能趁早回去領賞。」青公子揚唇邪笑,立刻揚起了手里的長劍。在他們看來現在的容凝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的柔弱女人,輕輕一劍就能要了她的命。
「慢著!」眼看著兩人的人離自己的喉嚨不過還有半寸的距離,而容凝卻在這個時候揚起了手,于此同時那兩人的攻勢也停了下來。
早在這兩人出現的時候容凝已經覺到了不對勁,包括這突然間出現的一股醇香。原本她還打算用幾味毒藥就能輕而易舉撂倒眼前的人,但現在明顯已經不夠了。這個味道她熟悉的很,不是容兮又會是誰呢。
「怎麼?知道你的毒對我們沒有絲毫的作用想著求饒了?」青公子的利劍並沒有收起,轉而一腳登上了馬車,于是他與容凝的距離更加近了。
這樣的距離足以讓青公子看清容凝的面貌,果真是天下第一毒美人,就是緊繃著臉也別有一番的韻味。
「也罷,若是旁人來索要我的性命或許我還會多做掙扎,但是既然是我的親妹妹那麼就隨了她的意願便是。」話語再多也是無果,容兮一心想要她死就一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與其掙扎不如將計就計。
見容凝閉上了雙眼,青公子臉上的笑更加邪肆,沖著身後的銀公子使了使眼色,當下就點上了容凝身上的幾處穴道。
「為什麼不直接要了她的命,萬一她再使出什麼花招呢,我覺……」銀公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青公子打斷了。
「沒見到她的雙腿已經殘廢了嗎?再說她的武功遠不及她用毒厲害,況且她已經被我點了穴。」對于銀公子的擔心,顯然青公子並沒有放在心上,美色當前難免會亂了分寸,而這一點偏偏是容兮沒有料到的。
銳利的長劍在容凝的束腰間輕輕一挑,那纏腰的緞帶便一分為二,銀公子本就明白他這個兄弟是出了名的貪戀美色,而他也不好加以阻止只能看著他為所欲為。
白皙的膚色幾乎有些病態的美,孱弱的光線下反而襯得容凝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這是在任何女人身上都無法發現的美。
見此狀況,銀公子的手忍不住去剝掉容凝身上的衣服,而就在這時一口鮮艷的紅色血液卻之際噴灑在了容凝的臉上。
「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管是誰踫了我的女人都得死!」隨著來人手中的劍漸漸深入,青公子也看清了來人是誰,只是那人臉上的薄玉面具終究還是隱藏了那人的身份。
「我只是奉命行事,再說我也沒對她怎麼樣。」幾乎顫抖著說出這種與求饒無異的話語來,青公子的衣裳早已被鮮血染紅,只要劍再深入一寸那他就必死無疑。
「奉命行事?誰的命?」般箬聲音低沉而沙啞,一腳直接將青公子從馬車上給踢了下來。
「是、是胤王府的妃子,是她讓我這麼做的!」臨死之際縱然有再多的錢也毫無用處。
「既然如此那就去陰曹地府復命吧!」般箬劍鋒一轉直接要了青公子的命,說到底這兩人不過都是江湖敗類而已根本就沒必要心軟。
解決了這兩個宵小之後般箬又躍上了馬車替容凝解開了穴道。
「咳咳、咳咳……」容凝先是咳了兩聲,繼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听慕澤欽說你已經回了影衛門當了門主,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里?」
「自然是有事情要辦。」般箬也不隱瞞撿起地上那塊之前還被青公子用來擦劍的軟帕,開始擦拭受**的劍來。
「緒煙怎麼樣?」從般箬的話中也听不出有什麼其他情況,而容凝現在想的反而是緒煙的處境。
「好的很。」般箬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那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幫我一個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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