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司空清影很需要疼痛來讓她清醒,讓她明明白白的知道和記住今晚的事情,記住尉遲未然,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愨鵡曉
說她意氣用事也好,說她不自量力也好,她覺得,錯了,就該受罰,至于別人欠她的,她日後自然也會討回來。
心里憋著一股氣,挺直了脊梁的司空清影看上去竟然更加亮眼了幾分,福伯微微眯了眯眼楮,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那麼,老奴就去準備傷藥好了。」
福伯沒有勸她反而這麼說讓司空清影有些驚訝,不過她感謝福伯的理解,朝著福伯露出了出事之後的第一個笑容,然後就跟書旗去了祠堂。
因為是夜里,祠堂內有些暗,兩邊的燭火影影綽綽,好似隨時都要滅掉一樣,但卻始終未滅,而是堅強的燃燒著。
「跪下。」
殷子恆高大挺拔的身體緊繃的站的很直,手上拿著一條用牛皮革廉成的皮鞭。那鞭紐長一尺一寸,鞘長二尺二寸,廣三寸,厚一分,柄長二尺五寸,看上去油光發亮,很是懾人。
殷家家法,輕則鞭笞三十,重則上百。
而今晚,殷子恆到底要打多少下,誰也不知道。
書旗滿含擔憂的縮小身體站在一旁,他不禁想起了他的前主子殷子離,若是殷子離在的話,肯定舍不得打小少夫人。
祠堂中都是殷家祖先的靈位,倒也當得她一跪,司空清影沒有反抗,雖然心里發 ,但卻強撐堅強,咬緊牙根,不露出一絲懼意。
她的膝蓋剛落地,‘啪’的一聲,黑色的皮鞭就甩到了她的脊背上,讓她忍不住悶哼的痛呼出聲,但馬上,她就反應過來,緊緊的咬著牙,閉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的背脊也堅持挺的直直的。
殷子恆雙目猩紅,心中氣急,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輕,速度也不慢,那皮鞭宛若狂風暴雨般落在司空清影的身上,司空清影被疼痛折磨的意識有些模糊,她再也保持不了直跪的姿勢,被打的顫抖的宛若風中落葉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趴伏在地上,而殷子恆手上的鞭子,卻依舊沒停……
這一刻,殷子恆就像瘋了一樣,他似乎忘記了今晚發生了什麼事,忘記了這個人是誰,只記得這個人太可恨太可惡背叛了他的信任,怒其不爭,愛之深責之切,心中的惱怒恨意蒙蔽了一切,讓他什麼都看不進去,只是機械的揮動著自己的胳膊,狠狠的發泄著心中瘋狂涌動的情緒……
「將軍……將軍,不能再打了,小少夫人暈過去了!!!」
這是書旗第一次目睹殷家的家法,只是听著鞭子落在司空清影身上‘啪啪啪’的聲音,他就忍不住顫了又顫,仿若打的是自己一樣,想想就覺得疼的不得了。
但是,殷子恆在將軍府說一不二,他也不敢求情,只能在心里祈禱殷子恆早點打完。可殷子恆直到把司空清影打暈過去都沒停手,害怕出了人命,他不得不大著膽子跪下去替司空清影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