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鳳婼舞朦朧睡夢中被李惠叫醒,穿上利落爽快的中性衣服,想不到在皇宮就準備了,現在要去那地方反倒穿上了。愨鵡曉一身淺藍色盡顯英朗又顯得高尚,李惠簡單的準備早膳吃下,行囊一大堆。
吃飽後天色還朦朦朧朧,鳳婼舞走出帳篷剛好遇上永世他們來了,永世等人的衣服顏色是清一色,全身白。唯獨永世的白有些深沉,月牙白。外松內緊恰到好處,外面寬松的袍子讓他們顯得輕閑又冷靜嚴肅。
個個仿佛是在晨露下誕生的仙人,尊貴得讓人覺得並不是在同一個世界,氣質超凡。幾人一同走向鳳婼舞,本來那氣魄讓人不敢直視壓迫著胸口感覺不能呼吸,誰料身後匆匆上來兩只大貨,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東西,這兩東西在那讓氣氛變得有些滑稽。
「噗。」鳳婼舞轉過身蹲下去笑著一直敲打著自己的額頭。小呂子跟李惠听到笑聲從帳篷走出來,然看到永世他們才明白鳳婼舞笑的什麼,那確實是太滑稽了,晨霧還未消失,他們縴塵不染仿佛仙子,身邊的長世倒還好,嚴肅盡職的守著,遠世吐著長長的舌頭,歪著脖子一臉純真,那樣子簡直就是一不小心吃了屎還問屎是什麼東西的樣子。
「……」他們幾人無言相視,永凌雙手抱胸,側身斜目鄙夷的看著鳳婼舞。
「咳咳。嚴肅,趕路。」永宏也覺得少許有點尷尬,便趕緊出聲說正事。鳳婼舞笑著點了點頭,李惠看著眼永世,疑惑著該怎麼安排。永世一言未發,徑直走過來抱起鳳婼舞轉身便往長世走去,溫柔的把她放了上去,然自己輕盈輕松的跳了上去。
永凌揪起永駿的衣領也往長世走去,對于永凌,他是比較喜歡正經的長世滴。永宏永奎兩人相視一眼,他們自然是不想跟一路不苟言笑的永凌一起。小呂子自然也是,雖然他晚上也不喜歡開玩笑,但跟他在一起還是會神經緊繃,不自在。趕來的江賢琴江良人自然是跟永奎一起,坐在上面一直羞澀的低著頭,含情脈脈的看著永奎。
李惠見他們都這樣,雖然想跟鳳婼舞一起,誰料她剛才想走向長世,永凌微微側頭,目光淡淡掃過她,眼神雖淡卻有著異常犀利的殺傷力。她忍不住渾身發顫,轉移腳步走向遠世。小呂子譏笑的看著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還真替鳳婼舞感到悲傷。
她正用著羨慕嫉妒求救的眼神看著他們,而他們回敬她一個保重自求多福的眼神,一路上你還是少說話,別有動作的好。永宏和永奎兩人是真心替她感到可憐,這可是他們經歷過來的。永駿在這倒還好點,它撓撓長世,扯扯它的毛發,讓氣氛變得不那麼緊張。為了保存體力,永世跟永凌提議路行,飛翔太費體力了,雖然它們的體力是絕對行的,可誰又知道進山後得多久才到?一旦進了山是不可能休息太久的,所以還是保存體力的好,以防萬一突發狀況。山內野獸肯定也是有的。
「鳳嫂子,你可要坐穩了呀,瞧瞧你,沒準一會一粒塵沙就把你打死了。」永駿忽然轉過頭對著鳳婼舞笑吟吟說道,他的神情居然是擔憂。鳳婼舞哭笑不得,你***是在咒我還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提醒我弱不禁風?
永世和永凌听見忍不住干咳,長世的速度很快,永奎他們在前頭,而他們居然還回過頭來非常同意的點頭。鳳婼舞正想開口說那是不可能的事,誰知道前頭由于遠世奔跑而掀起的小石頭正瘋狂的飛奔向鳳婼舞。
那麼細小的東西她當然不可能發現,只是在她剛張口欲言的時候,永世忽然兩根手指,在她眉心的位置距離只不過幾毫米。「嘎——」鳳婼舞猛睜眼楮,眼孔縮小,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驚愕。
那東西一片指甲的大小,小拇指那麼大而已,就在她眉心的位置,永世伸出手快速接住,只用了兩個手指就給夾住。他扔掉石頭,看著一臉驚恐的鳳婼舞。
永世一路的狀態是迷離沉默,眼神一直不知道是放在那,而剛才,坐在鳳婼舞斜側對面的永駿都沒有發現,臨危不懼,平淡無奇的接下那石頭,那石頭有可能穿進鳳婼舞的眉心奪取她的生命。
一陣風加上長世的速度,鳳婼舞一個不穩往後倒去。卻撞上了永世結實健壯的身體,他順勢伸出手輕輕摟住她的腰,細長的食指按捺住她的月復部,頓時感覺全身酥麻又很舒服體內有股涌動的力量。跟神秘男子師傅所說的氣沉丹田很像,只是這個,居然有點想睡。
永世龐大的袖剛好給她蓋上,終于忍不住沉淪在他溫暖安適的懷中,抬了幾下眼楮終于忍不住閉上眼楮睡去。永世看著鳳婼舞的睡容臉上浮現一絲溫柔的笑意,多休息,這麼早讓你起來只能這樣讓你睡會。
遠世和長世的速度很快,還沒到中午就到了。天峰山下有間客棧,投宿的人很多,一年四季數這個季節的人最多。他們在這觀雪山,飲酒作詩。有的人膽子大好奇便冒險進去山內,但最終都放棄回來。
十年才有一個人能夠真正進去到雪山內,取聖水。而那個人正是十年前永世等人的父皇皇甫威,他當獨一人進山,僅用了三天就出來,身上沒有一處傷痕,神采飛揚,重要的是手上還拿著聖水。
「啊——」遠世和長世二貨停在了客棧門口,誰料所有人都驚叫著跑了,本來客棧門口有著大量的客官,誰知道遠世它們一來,這里空無一人。鳳婼舞也活生生被吵醒,揉著惺忪的眼楮。大致猜到了什麼事,永世手輕撫過她額頭的發絲。
低聲溫柔問道「餓了麼?」鳳婼舞狀態雖然朦朧慵懶,可頭卻非常用力的點了點。永世輕笑一聲,繼續用著溫柔的語氣說「要走路還……」永世還未說完,鳳婼舞便從懷里坐起來,永世搖頭無奈笑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