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得鳳婼舞她連坐直的力氣都沒有,彎著背眼淚一樣如瀑布一樣直下,心里的恐懼並沒有減少,反而好像越來越多,多得籠罩住整個人,變得消極迷茫,害怕得連哭出聲的勇氣都沒有。
「你在畏懼什麼?」忽然傳來一聲厲聲,在逼問著她。鳳婼舞瘋狂的尋找聲音出處,可是並沒有找到,反而也在詢問自己在畏懼什麼?怕什麼?到底是在怕什麼?
鳳婼舞越想越亂,搖著頭抓著自己的頭發。「你在怕,你懦弱聲音再次傳來,那聲音讓人不寒而栗,感覺自己越來越渺小。「呵呵呵——」這次傳來了許多人的輕蔑譏笑聲,那聲音認得出,永世永宏永奎永駿永凌李惠雪女等等…「哈哈哈——」嘲笑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言語只是笑聲讓人抓狂。
「別…別這樣鳳婼舞好久憋出一句話,淚如泉水直下。「看到沒有,這就是他們,你還想繼續留在這里嗎?你不屬于這里,你不能留在這里,他們不需要你……」那逼問的厲聲再次響起,鳳婼舞只覺身子又輕頭又重。心里亂得什麼都想不出來,不屬于這里……不能在這里……我要去哪里?我能去哪里?怎麼去?
「回去吧,閉上眼楮你就能回到你該在的地方……」那聲音這次變得溫柔起來,讓人心里一暖不禁想去听去接受。鳳婼舞哭了很久眼皮也變得沉重,便微微的想要閉上眼楮,可內心卻非常不願…
眼淚再次流下,非常炙熱而又舍不得迫不得已的眼淚。「呵呵——」那是一聲得意勝利的笑聲,在閉上眼楮那一刻鳳婼舞忽然睜開眼楮。面前一片光亮,人們一臉擔憂而又欣喜的看著她。
「舞兒……」永世抱起鳳婼舞不禁叫出聲從未對著她叫出口的專屬稱呼,他的聲音有點咽哽和充滿了感激。李惠跟雪女還有她們幾人抱在一起抽泣著,永凌等人松了一口氣,遠世哼氣一聲,也松了下來。許久,鳳婼舞虛弱開口。
「怎麼了?」她的語氣非常平淡冰冷又有松了一口氣。永世松開她,抓著她的肩膀,臉色沉重。
「天峰山的猛獸便是心魔,在進入在山頂後便听到讓人松懈感到疲倦困意的聲音,不禁沉睡過去,心魔便控制你的心讓你害怕發生的事情發生,便誘惑你永久睡去永世解釋道,眾人贊同的點了點頭,個個都中了招,但最後都有驚無險打敗心魔醒來,唯獨鳳婼舞一直在掙扎流著淚抽泣著,一臉痛苦搖著腦袋。
看來她真的很害怕內心害怕的事情,不然不會那麼久而且還那麼痛苦,就在有一刻她忽然變得沉靜神情輕松下來,緊蹙的眉頭松了,眼淚也變得細小,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她會永久睡去,可誰知道永世一句話……她便醒來了。
最害怕很害怕,可有永世她便無所畏懼。鳳婼舞看著永世滿是憂愁的臉,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脖子埋在頸間哭泣著,把在夢境里的恐懼在這是全部釋放出來,那夢境太真實了,仿佛就如現實一樣,她很怕,那人的話…句句直擊她的內心。
永世緊緊地摟著她,听見他大大的放松了一口氣。眾人搖了搖頭,這心魔真是厲害,能夠正確的找到他們的弱點,第一醒來的是永凌,然後慕容空,永奎永宏等人,最後再永世,他應該也夠嗆的,神情非常痛苦,雖不比鳳婼舞,但那樣子也讓人擔憂,不知他在夢境中看到了什麼,讓他也這麼難以抉擇沉淪下去,也幸好最後擊敗醒來。
也幸好永世那一聲呼喚,鳳婼舞這才醒來,不然就算是砍掉她的手腳也醒不來感不到痛意,很奇怪的能夠听見永世的聲音。「這是哪?」鳳婼舞聲音咽哽問道。李惠等人輕笑一聲,剛才不是說了在山頂嗎?
「找到水煙池了永世松開鳳婼舞,眼楮看向不遠處雲霧直上的地方說道。鳳婼舞對那沒興趣,一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永世也由著她,站起身抱起她,身子輕得像是在抱十歲的小孩一樣。
鳳婼舞也像小孩一樣被他側抱著,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頭放在他具有安全感的肩上。眾人看著這曖昧而又幼稚的姿勢久久說不出話來,只能干咳幾聲,主人公都沒反對沒說什麼話,咱湊什麼熱鬧?
眾人齊步向水煙池走去,越靠近越覺得暖和,那水居然是熱的。永駿袖子一揮,一處地方沒了煙霧然後又合攏起來,忒覺得好玩了,雪女也跟著玩起來,鳳婼舞想玩沒那個心思,現在她不想下地,不想離開永世。
來到池邊江賢琴從腰間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白色瓶子,彎要去盛水。永奎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緊張道「別,非寒體或有內功之人不宜直接踫水,會全身血管爆裂而亡江賢琴听罷顫了顫,居然這麼厲害,幸好他阻止得好。
江賢琴一臉羞赧的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永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放松別過頭去。永世拍了拍鳳婼舞的肩膀,她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
「你下去泡個澡,順便飲幾口水鳳婼舞抿著嘴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而他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鳳婼舞雖然不想下去,離開他,可看著那水也覺得很好玩泡個澡應該會很舒服,反正霧這麼大,一米開外什麼都看不清楚,也不用遮遮掩掩。一魂等人有內功的也打算下去,這段日子根本沒怎麼好好的洗個澡,現在怎麼可以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何況這可能是一輩子僅有一次的。
江賢琴就沒那麼好了,不是冰寒之體也沒有內功。鳳婼舞下去接過江賢琴手中的容器,蹲去盛水,那水一踫到肌膚便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很舒坦像是在流入體內,水上的煙霧繞著,久久沒有散去非常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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