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還有,那個她呢?」永世恢復正經的模樣,一臉嚴肅問道。愨鵡曉永凌听言放下手里的茶杯,尋思了一會。那個她…不說還忘記了,永奎與永宏還有永駿也安靜了下來,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嚴肅?
「待局勢穩定下來,再做打算。現在還不可公開她的身份,不然對她很是不利。至于她…也只能永遠是個她了。」永凌淡然說著,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愁,別人可能沒注意到,永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為人單純,本不宜卷入宮廷糾紛中,但如今已成定局,只好暫時這樣。而你,切記莫以後辜負了她。」永世一臉嚴厲說道,永凌抬起眼簾眼神平淡的看著他。永奎幾人也不由伸長脖子等待他的回答。
「希望如此。」永凌聲音小了很多,似乎是在對自己說,但說得像似在詢問自己,又相似在囑咐自己,這回答讓人不安。「對了。你怎沒與鳳婼舞一同前來?」永凌忽然抬起眼簾,眼里有著少有的一絲疑惑。永世听罷俊眉不禁皺了皺,見他如此反應永凌大概猜到了什麼。
「女人一向如此,靈敏脆弱得很。你還需再做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然…保住了她,卻留不住了。」永凌言畢又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今天不知為何,有股歡喜有股愁。永世听言也不由沉思起來,眼里有一絲不明的情緒。
李惠帶路前往鳳府,鳳婼舞臉色陰沉,步伐猶豫。她忽然站定李惠疑惑的看著她,而她也眼神困惑的注視著她。以鳳婼舞對李惠的了解,她是一個有責任心,忠心耿耿必要時便可以狠下心來的人。而她從未提起過鳳府的事,鳳婼舞有意問起她也會避開轉移話題,這一點讓她很疑惑。
「小惠子,在入宮之前,你認識我嗎?」鳳婼舞憋了很久終于問出口,李惠眼里飄過一絲驚訝,然神情依然淡定。她忽然露出誠懇的笑容來,讓人很安心。
「認識。早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李惠笑著說道,臉上有一絲懷念。鳳婼舞蹙了蹙眉,她可是個穿越來的人,當然不記得。只是疑點重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李惠她,是真心對待自己。
「那麼鳳府的事你知道嗎?」鳳婼舞轉移話題問道,李惠也迷茫的搖了搖頭。她去鳳府的時間幾乎跟她是同一天,她怎麼可能知道。鳳婼舞聳了聳肩,表示也沒辦法了,認栽了。就在差不多距離鳳府只剩一條街的時候,從巷子里忽然沖出個人撞上了鳳婼舞,那人包囊掉地二人雙雙倒地,而那人還撲倒在鳳婼舞身上。
「啊──」二人都發出了驚愕的痛叫聲。「小姐。」李惠趕緊走過來,扶起了鳳婼舞。而那人拿起包囊,一臉歉意。
「你何事如此匆忙?怎可猛然從暗巷里沖出來?若是撞到的是馬車,你現在就躺在那起不來了。」鳳婼舞揉著跌倒的地方,臉色有點不悅,語氣依然輕柔問道。那人看著鳳婼舞的樣貌呆立在原地,李惠手在那人面前擺了擺這才緩過來。
「你不知。我被壞人追所以才急匆匆的。撞到小姐真是對不起,不過能撲你一下還挺直的。」那人輕佻調侃說著,一臉訕笑。鳳婼舞不禁笑出聲來,李惠听罷臉就陰沉了下來,冷冰冰的怒視著那人。
「既然是有壞人也不能一追趕就逃呀,應該拿起鏟子一個勁打他們才對。」鳳婼舞說著還比了姿勢,那姿勢就是所謂的四不像。那人听罷大笑起來然贊同的點點頭。
「不過他們人多勢眾,我斗不過。耽誤了不少時間,我該繼續逃了,來日再登門道歉,你的建議我會試試的。」那人說著一邊跑,然直到聲音不見,人消失在人群中。鳳婼舞與李惠這才轉過身繼續走,鳳婼舞神情饒有興趣,李惠很是不解。
「那人不僅撞到你了,道歉還如此敷衍,講話還如此輕佻大膽,你為什麼還那樣放那人走?」李惠很是不解,有點悶氣說道。鳳婼舞聞言笑了出來,然挽起她的手。
「那人。雖然一身棕色男裝,可實際上是女的,而且剛才撲過來的時候要說還是我佔便宜了,那的胸部被我摁扁了。不,她的胸部本來就是扁的,發育不良。」鳳婼舞想起剛才她撲過來時手本能撐起來,誰料居然踫在她的胸部,有點軟綿綿的,到還是硬的多,只能證明她是女的。
「光胸部而已就認定是女的?」李惠有點不信,鳳婼舞笑了笑,不急于回答,就在李惠又要開口說道這才緩緩道。
「女人的肩膀很窄,她就是。而且那人體重很輕,撲上來時並沒有被壓痛,只是被突如其來的沖力所沖擊。」鳳婼舞一直在笑著說,李惠听完這才有點相信,這是她說話怎麼那麼奇怪?而且鳳婼舞心情怎麼比剛才的好了很多?!
二人來到了鳳府面前,兩只石狻猊威武嚴肅栩栩如生的放在大門兩邊,左邊是雄狻猊,右邊是雌狻猊。雄狻猊前腳踩著繡球,雌狻猊前腳和小獅戲耍,搖頭擺尾,歡迎訪客。相比起來雄狻猊看起來非常凶狠,威風凜凜,它大口微張,露著四顆鋒利的大獠牙,一雙眼楮栩栩如生眼神銳利得可怕,似乎可用眼神就能把你千刀萬剮,這就是所謂的眼神殺死你啊。
雌狻猊就顯得非常慈祥和藹了,兩只狻猊放在門前象征著彰顯權貴,皇宮中有不少,龍之九子個個都有,跟那些比起來遠世長世就顯得非常可愛溫和了。今天沒跟它們出來,估計回去後一定會吼不停。
階台上有人在守著,感覺無法進入,也好像沒什麼理由進去。李惠與鳳婼舞站在那就看著那大大敞開的大門不知下一步該干嘛,二人會心轉過頭來相視一眼又看過去。忽然,鳳婼舞想到了什麼,拉著她來到了鳳府的另一邊暗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