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欣跪坐在下座,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他們。愨鵡曉永凌吹涼了一杯茶然遞給了白柔雪,公然秀恩愛。然他又拿走了永世好不容易涼了的茶,他只無奈看著他。鳳婼舞才不管眾人,與坐在身邊的永駿談起話來。
「最近民間可有什麼熱鬧之事?」她小聲的問著,永駿吃了一塊糕點,還未咽下便說道。
「嗯。昨日上王街一家富人的老母升天了,明天送山。」他頭轉過來對著鳳婼舞說著,糖灰全噴在了鳳婼舞臉上。她听罷無語,伸出手擦了擦臉又將他的頭扭過去。
「這算是熱鬧之事?喪事吧?還有你堂堂王爺連這都知道?」鳳婼舞哭笑不得的說著,永駿喝了一口茶繼續道。然而江賢琴也開始找話跟永世說,而他敷衍著,不想回答時付之一笑。
「挺熱鬧的啊,因為有很多人從街頭到街尾然後再到出城,然後上山。王爺愛民如子,本王就是。」鳳婼舞听言滿臉黑線,只想一巴掌拍死他。
鳳婼舞又擦了擦臉,這次是口水。「十一王爺,請你先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永駿忍不住笑起來,听話的把嘴里的給咽下去,然而卻又吃了一塊。鳳婼舞移位到白柔雪身邊,然而永凌目光凌厲的看著她,而她抿了抿嘴只好乖乖到永世身邊,她現在臉上黏糊糊的。永宏永奎二人扶額搖頭直笑,永駿白了他們一眼。吃最重要懂不懂?
江賢琴見鳳婼舞來了便停下來轉而跟她談話「鳳美人近來可好?」她笑容和藹,鳳婼舞不得不贊嘆她的氣質真好,具有古代人的古典美和賢淑端莊的氣質。鳳婼舞見她與自己談話,不由露齒一笑,她痴了痴然扭過頭。鳳婼舞黛眉一蹙,她都還沒有回答呢怎麼就又不理她了?
在萬壽亭坐了許久之後,曾可欣一句話都沒有說,江賢琴看得出她一直在找話跟永世說,鳳婼舞已經腳發麻酸痛坐不穩了。
永世見鳳婼舞已經坐不住了便開口道「朕還有奏折留在玉香殿需要批閱便先行回宮了。」永世說著起身,鳳婼舞聞言興奮的想要站起來,誰料猛然向前傾去一下子磕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悶悶的響聲。
眾人無語的看著她,只見她緩緩抬起頭,鼻子下有條細長的血絲,她兩眼汪汪一副受傷的樣子,語氣要哭了說道「妾身站不起來了。」「……」眾人無奈又想笑,永世俊眉緊蹙神情百般無奈,然快步走了過去,接過白柔雪遞來的絲絹親自為她擦拭。
動作溫柔眼里有絲痛惜,待止住血之後將她抱起。曾可欣愕然的看著,早已听聞皇上很是寵她,沒想到居然在廣眾之下為她親自擦拭又將她抱起。
江賢琴眼里閃過一絲嫉恨,卻還是無可奈何說道「妾身恭送皇上眾王爺鳳美人。」她說得咬牙切齒,特別是說鳳美人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永凌等人繞過她們然走出萬壽亭,白柔雪也坐得雙腳發麻,永凌摟著她走著。
永世低頭看著懷里那要哭不哭,異常委屈傷心的鳳婼舞。實在不知是該怎麼辦,心里不由責怪她起來的時候那麼猛怎麼可能接受的了?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什麼?鳳婼舞抽抽噎噎的,白柔雪忍不住嗤笑,永奎幾人也忍俊不禁。
一路上不少人看著永世神情儼然抱著鳳婼舞走過,步伐輕快如風,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便快速走過。身上散發著勿靠近的危險信號,表情冰冷如雪山。然而幾位王爺卻是似笑非笑的跟在身後。
到了玉香殿,永世將鳳婼舞放下又替她親自看看。鼻子紅紅的,鼻子下還有稍許的血。李惠看到鳳婼舞一直撅著嘴一臉不悅,剛才出去還好好的回來就這樣了,難免擔心卻又不敢問。白柔雪一踏進門便拉著她到一旁問去。听後卻是忍不住笑起來,鳳婼舞沒心情理她,此時喉嚨里有血腥味呢。
「鼻梁沒斷就好。」永凌笑吟吟說著,永世嘆了口氣,看起來確實沒斷。然一整天鳳婼舞便無精打采的倒在永世懷里,時而撒嬌著要吃東西,永世對她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眾人看來她是因禍得福了。
七日過去,鳳婼舞早已恢復了平時的精神,昨日招募武士已經結束。永世等人微服出巡隱瞞身份前去查看,然而鳳婼舞死活要跟去。便穿上男裝一同前去,國都衙門永世等人盡管穿著常服還是氣魄無比。
衙役都畢恭畢敬的對待著,鳳婼舞精靈頑皮的跟隨在身邊,常與白柔雪玩鬧。整個衙門的院子里站滿了人,全都是男人。群英薈萃,讓人感慨不已。氣場肅穆,個個一身正氣凜然,面貌俊朗。
「皇…公子。」衙門大人差點在眾人面前月兌口而出叫皇上,然而永世余光冷冷看去,他這才改口。其實也不用故意隱瞞身份,別人大多都猜得到了,就連他這個大人都得恭恭敬敬彎著腰駝著背低著頭來跟他們說話了,這也不難猜啊。
「這次具有資格參賽的人有一萬八人。」鳳婼舞與白柔雪听罷愕然,看著這如長龍一樣密密麻麻的人感慨不已。鳳婼舞又忽然幻想要是有一輛汽車忽然駕駛過來,他們是閃躲呢還是一同給推翻了?
「嗯。接下來具體怎麼做吾已經交給了唐斌將軍,听旨便可。在這期間若有人吵鬧便除去參賽資格永遠不再具有參加資格,相同,別趁機壓榨他們。」永世說著對著衙門大人意味深長一笑,他心虛的挽了挽袂然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永凌等人看著這群人,神情冷然略有所思。
走時,鳳婼舞似乎感覺到了人群中一個目光,然而看去卻又很多人在看著他們,而剛才那個目光不一樣。永世見鳳婼舞恍惚困惑的樣子,不由擔心問道「怎麼了?」鳳婼舞抬起眼蹙著眉頭看著他。
「總感覺有人盯著。」永世聞言看向人群,一目了然戳中重點,然而那人低下了眼簾不敢與之對視。永世輕笑幾聲,當眾捏了捏鳳婼舞的耳垂,而她忍不住癢意笑了起來,笑容極其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