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緩緩醒了過來,起初眸子模糊不清,鼻尖被一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用力眨眼,景象逐漸清晰,月復部的地方隱隱作痛,眼神向下瞟,覺自己的校服不知何時被換作了長條圖案的病人的衣服。
沒死啊……
突然間,余光掃到一個熟睡的憔悴面孔。栗色的絲輕柔的貼在臉上,眼楮緊閉,睫毛卷而長投下一片陰影。
趴在自己的身邊,睡著了。溫柔的笑了一下,幸村復雜的看著清顏熟睡的面孔,為什麼要在他床邊……算是照顧他麼?
手緩緩撫上她的臉,輕柔的怕要弄醒她,這麼近距離的看她的臉,還是第一次。♀
也許是清顏太過敏感,輕輕囈語一聲便醒來了。幸村連忙抽回自己的手,眼神瞟向天花板。心髒在那一瞬間不受控制的加,仿佛一只偷腥的小貓怕要被抓住。
幸村忽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頭了。有什麼可逃避的……借冰帝跡部的一句話︰「太不華麗了!」
「幸村君已經醒了麼?」清顏用手揉了一下眼。
幸村輕聲‘嗯’了一下,清顏眸子有些松動。♀「為什麼守在我身邊?」他問出口。
對她而言,自己曾經傷她至深,她不怨恨自己卻照顧自己,幸村內心像是打碎了五味陳雜,一時間不是滋味。
清顏緩緩站起來,眼神瞬間嚴肅起來︰「幸村君,我是來向你道謝的。」
深深鞠了一躬︰「我守在幸村君身邊,是為了在幸村君醒來之後第一時間道謝。」清顏說出自己的目的,幸村心抽痛一下。
有時候,事實比心中所想更加殘忍。心中存留著那麼一點期待。都化為烏有。若是擔心自己一直守著自己照顧自己,幸村可能會高興死了吧。
但是事實卻是,她只是想第一時間道謝。
苦笑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門外響起腳步聲,幸村懶得看是誰,他現在實在是沒這個心情。「嘖,病房一片白真是不華麗,ne,kabaji?」
「ushi。」
清顏眸子里閃過驚訝,跡部怎麼會來這里,還帶著那個……叫樺地的人。「跡部君你好。」禮貌的打過招呼,跡部對著她點了一下頭,在掃到她身上包扎的傷口眸子一閃而過心疼。
「不知道跡部君來,不能下床迎接真是失禮了。」跡部華麗的甩了一下紫灰色的短,︰「幸村君客氣了,本大爺這次來是專程告訴你一個消息的。」
幸村眉一挑︰「哦?什麼?」
打了一個響指,跡部道︰「那個不華麗的雪乃蕪音傷人的事情本大爺已經告訴手冢國一了,雪乃蕪音很快就會被遣返澳大利亞。」
說完這些話跡部見幸村沉默,危險的眯了一下眼︰「怎麼,幸村君這是心疼了?啊恩?」
幸村一時被堵的啞口無言。但是他突然覺得,回澳大利亞是她最好的選擇,就算要嫁給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日久生情也說不定吧……
也許結局比和他結婚還要強。
雪乃終于要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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