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a市第一人民醫院
急救室外,空曠曠的等候室中,只有安昔昔一個人孤坐。
一門之隔,是生是死,皆由天定。
寂靜中,縱然不認識正在被急救的男子,安昔昔仍然感覺心中懸的厲害,不由自主,雙雙手已然交握,越勒越緊。
「著一笠煙雨靜候天光破雲,聆三清妙音也號如是我聞,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復立乾坤,為道為僧,又何必區分,霜花劍上雕鏤一縷孤韌,踏遍千山滌蕩妖魁魔魂,少年一事能狂,敢罵天地不仁,才不管機緣還是禍根,醉極彈歌一場,夢與我孰為真,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仙路看近行遠霖林雨雪紛紛,寂寥也不妨笑面對人悅耳動听的《醉夢仙霖》的手機鈴聲倏然響起。
安昔昔伸手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見手機屏幕上面寫著「周怡」兩個字。
安昔昔觸模一下通話鍵,還未說話就听見周怡擔心的聲音。
「死昔昔,你跑哪兒去了?」
「我……」安昔昔想說出自己的所在,但又不想惹得周怡更擔心,「我在半路見到一個以前的同學,所以要回來的晚些
「那記得早些回來,太晚了學校不讓進的周怡叮囑。
「知道了你擔心我,怡怡,我若是不回去,記得幫我掩飾一下,知道嗎安昔昔慶幸,明天是星期六,可以好好的休息。
「昔昔——」一聲拉長的的語調,透出周怡腦海中已然在浮想翩翩,「你的同學,是公的嗎?」
「切,不是公的,不是母的,是不公不母的
「這樣啊,昔昔,等有機會,帶給我們看一看
「放心,沒機會
「死昔昔,你見色忘友
「怡怡,怎麼可能呢,就算是見色,我也是百合的安昔昔堅決否認。
「百合!」一聲怪叫過後,傳來周怡的笑罵聲,「昔昔,真的嗎,你要百合我堅決擁護的,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百合的對象
「懶得理你。我掛手機了,回去再說安昔昔掛掉電話。
此時,經過與周怡的一番瞎扯,安昔昔的心情漸漸放松,剛才那種無法言語令人想窒息的感覺已然慢慢散去。
剩下的,只是默默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緩緩的,如若一只剛出生不久的蝸牛在地上慢慢的爬動。
安昔昔從來不曾體會過坐在急救室外,不知是無望還是希望的等待著,重生前,待在急救室中被搶救的是自己,坐在急救室外等待的是自己的父母。
那時的自己,只知道一心戀慕著俊立,對于付出最多的父母,自己反倒是忽略,臨死前,才知自己的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而自己付出一片真心所愛的原來是一頭中山狼。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可恨的是自己有眼無珠,不听父母的勸告,不願意相信,一心痴戀的人會傷害自己,豈不知,在自己在父母面前為他辯解的時候,他早已經背叛了自己。
此生,既然已經重來,前塵雖泯,但自己要切記勿忘,情戀一生被情誤,若是此生再談情緣,必定要擦亮眼楮,決不再做那痴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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