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妖怪光與影 第三十章枯葉市的夜晚

作者 ︰ 如靜

莎鈴並沒有在便利店里多停留,只是買了一些速食食品補充包裹便轉身離開。

她沒有準備去那個隱藏在常磐市的現階段的火箭隊超大型基地——常磐道館。如果沒有猜錯,這個時候阪木老大應該還在擺平超夢的問題。不過由于莎鈴自己對于口袋妖怪世界的時間軸不怎麼清楚,再加上記憶的缺失,也只能確定阪木應該是正在搞定什麼重要的事情……這自然很有可能就是與超夢有關。

據說大木博士雇了一群科學家在紅蓮島上搞基因實驗,最後把目標瞄向了一切神奇寶貝的始祖與起源——夢幻。後來,某個科學家在南美洲的密林里撿到了夢幻的睫毛,並由此融合了其他雜七雜八的基因,誕生出了超夢。

當然了,對于板木而言,除了需要強大的力量作為戰略級力量的重要性以外,還有一條不為人知的秘密。

找到銀。

不過這都不關莎鈴的事,所以僅僅只是在常磐市停留片刻,便徑直離開了。

她的下一站是常磐森林,在那里,有一個熟悉的力量波動在震蕩,讓她也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她感到不安的東西不說沒有,也算是寥寥無幾了。

一只手都能數得出來。

這個波動立刻引起了剛剛感知到它的莎鈴的注意,縱身躍起,就在樹林中穿梭起來。

莎鈴也試圖用精神力感應搜查,卻發現雖然感覺和波動雖在,卻完全無法被精神力鎖定住,這種奇怪的事情讓莎鈴不得不得在更加小心翼翼的同時收回了精神力,放棄了速戰速決的想法。

「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有些模不著頭腦的莎鈴一邊想著,一邊仔細觀察從兩邊掠去的光影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藍白相間的身影在林間不斷穿梭,終于,莎鈴在林間的一小片草坪的邊上停下了腳步。

穿著一身古代武士鎧甲的少年在一個墓碑前單膝跪地,漆黑的菊花被擺在碑前,詭異卻又有著一種難言的純粹感。碑前還燃著香,一動不動的少年似乎是在等香燃盡。

讓莎鈴停住腳步的不是少年,而是眼前的墳墓。

磅礡的精神力無聲無息地鋪展開來,一眨眼就將少年和他身前的墓碑包裹在內。

少年的樣子一下就在莎鈴腦海里展開,虎頭虎腦的少年,皮膚黝黑,似乎是在哪里見過,或者是原劇情里就有的人物。

但是當精神力開始掃描黑菊花和墓碑的時候莎鈴卻突然愣住了。

在精神力的反饋中,菊花和墓碑都是不存在的,而在墓碑所在的位置,一個莫名給人一種「還在更深處」的黑洞不斷旋轉。黑紅色的閃電纏繞在黑洞上,莎鈴甚至能看見閃電跳躍間細微的電弧變化。

猶豫了片刻,莎鈴還是決定將精神力延伸入其內,卻發現一件古怪的事情。

「這是什麼?!」

一具成年人的骸骨和一具造型奇特奇特的骸骨沉在黑洞里,那骸骨胸腔寬大肋骨粗壯頂端長的不是腦袋,而是一對力鉗,這是大甲的骸骨。但是與眾不同的是這個人類的骸骨卻和大甲的骸骨擰在一起,與其說是擰麻花,不如說是糾纏打斗,像是在扭打一樣。

這是死後的戰斗。即便隔著厚厚的泥土,莎鈴也似乎能聞見一股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死了還能夠打架?

光是想想就讓莎鈴渾身冷汗直冒,背脊發涼。了解的越多,對這個世界的敬畏也就越大。

就在精神波動不休、劇烈起伏的時候,黑洞猛烈一閃,莎鈴的精神力被擠了出來,等到莎鈴甫然一驚再用精神力探過去,卻發現哪還有什麼黑洞,精神再下沉,成年男人和大甲的骸骨相擁而眠。

「幻覺?」

不、絕對不是!

猛力甩甩頭,隨著一頭秀發飛揚,發絲間的清香,讓有些紛亂的心情稍稍緩和。莎鈴從茂木的陰影里走到陽光下。

「你好~」

「啊?!」少年武士似乎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現在背後打招呼,微微吃了一驚,看見是個少女,淡定下來,「小姐你好。」

「請問,你在這里干什麼?」莎鈴有些好奇地詢問。倒不是假裝,而是確實對少年武士的祭拜感興趣。

「哦,這個啊,倒也不是什麼秘密,可以說給你听听。」武士少年起身走向莎鈴,「不如去我家吧,這里是常磐森林的深處了,你走到這里也不容易,我們一邊休息一邊說。」

莎鈴點頭答應。

「說起來,還沒有問你,你是從常磐市來的嗎?」兩人一邊朝著武士少年的木屋走去一邊閑聊。

「不是呢,我是從真新鎮來的新手訓練師沙井莎鈴,雖說十五六歲了這才出來旅行微微讓人有些臉紅,但還是要說‘還請前輩多多指教。’」莎鈴微微一笑,和緩清晰而又溫柔的聲音听起來讓人感覺她是個名門閨秀。

「啊,見怪見怪。使不得,我自己也是個普通訓練師而已,倒是要相互指教才是。」武士少年連忙擺手,憨厚臉也有些漲紅,「之前的三個真新鎮來的訓練家也同我有過比試,不如我們也來一場對戰,怎麼樣?」

「可以啊。」

莎鈴當然是沒有神奇寶貝的,不過由于時間定在第二天,這也就給了莎鈴足夠的運作時間。至于晚上睡覺的地方,由于武士少年經常接待過往的旅人,所以也有一些洗干淨的睡袋,對付一晚不是問題。

月掛高空,星流遠河的時候,莎鈴靜靜地坐在木屋外的篝火前听著武士少年敘述他的故事。

至于晚飯,是武士少年用切好的不明生物的肉塊做的烤肉。莎鈴細細聞過,只能從里面強烈的大地的力量鐘判斷出屬于走獸,至于到底是什麼,就無能為力了。

「我今天祭拜的是我的祖父,那座墓里面不僅埋著我的祖父,還有他最好的戰友,一只大甲。」武士少年模了模坐在他身邊眼神溫和、沒有絲毫野生同族的凶厲的大甲,露出溫馨的神色和懷念的目光,「我的爺爺其實很年青,他死的時候也不過前幾年,我成年前的一天。中午的時候村里開進來了一輛大卡車,軍用的。那個時候這種車根本沒有機會進入我所在的小村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當成往返于城鎮村之間的大巴。」

「先從車子上面跳下來的是醫生,我們村里很有名的醫生,他下來的時候滿手滿臉都是血。我和小伙伴當時還以為他又是在故意嚇唬我們,所以沒當回事。但是醫生下來之後就沒看過我們,也沒和我們說話。我一直覺得當時的氣氛不對,後來就看見護士們兩兩抬著浸滿了血的擔架從大卡車里魚貫而出。

「我父親是倒數第三個。

「其實在抬出來幾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可能出事了,我爺爺對我可好了。」武士少年說著說著就有種鼻酸的感覺,忍不住抹了一把臉,擦去滾滾而下的淚水,鼻頭都被皮手套不小的勁模得紅紅的,「他死了,我後來算過日子,爺爺去的時候才四十多。那個時候國家的士兵退伍是五十歲,還有幾年的時間,只要再過幾年爺爺就可以一直在家里了,然後天天帶我去玩。掏**的窩,用大甲去森林里挑釁然後把惹來的小精靈打得心服口服,用皮卡丘給被打倒的小精靈做電擊玩。」

「但是爺爺走了。」武士少年吸了吸鼻子,「听說是枯葉市在半夜的時候被敵人從海里偷襲,差點就被奪走。大甲先一步死了,爺爺當時守著燈塔,就在前線,然後被一發不知道哪里來的強力破壞死光……殺……殺……殺了……」

話活了,在顫抖,像是要在回憶里死掉,給過去陪葬,給現在祭奠。

武士少年頓了頓,嘴巴和喉嚨都跟著聲音在顫抖,同時顫抖的還有他和莎鈴的心。

心不疼,但是酸。稍稍一擠,酸水就像是噴泉一樣從眼眶里狂怒似地噴涌而出,化作淚水的長虹澆入大地。

*

gero-活動小丑。

推薦這首歌,作者君也是听著這首歌碼的後半段,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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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家回來了,終于能模電腦了,于是老規矩,不出意外一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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