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鳳彩兒口中無力的罵道,蒙面人打不過秦羽牧,卻是明白圍魏救趙的道理,轉而用鳳彩兒的生命逼迫秦羽牧就範。愨鵡曉
秦羽牧有兩個選擇,要麼不顧那匕首,他可以一掌劈死蒙面人,可鳳彩兒也會墜落懸崖,要麼去抓匕首,但後果卻是蒙面人可以趁機攻擊他,甚至會是致命一擊。
任何一個選擇,都關乎生命,當然,秦羽牧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什麼都不管,立刻撤退。
不過,秦羽牧是那樣的人嗎?
他的動作給出了答案。
蒙面人做夢也沒有想到秦羽牧給出了第四種選擇。
生死關頭,秦羽牧卻是用胸膛擋住了匕首,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空出雙手,然後忍著劇痛,給了蒙面人致命的一掌。
蒙面人的眼神定格在了錯愕的瞬間,他低估了秦羽牧的智商,也低估了秦羽牧救鳳彩兒的決心。
「榆木!」
鳳彩兒驚叫一聲,心中沒來由的疼,那匕首深深刺進了秦羽牧的胸口,卻是像刺到她自己胸口一樣疼痛。
沒有去管蒙面人的尸體,也沒有去管還插在胸口的匕首,秦羽牧低頭一咬牙,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懸崖邊上。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此做到的,在胸口插著一把匕首的情況下,還能夠將鳳彩兒從懸崖下拉上來。
「榆木,你怎麼樣了?」
鳳彩兒心急如焚。
沒有回答,秦羽牧只是微微抿了抿嘴,然後昏死了過去。
「榆木,榆木,你別嚇我,你一定要挺住,我馬上去給你找大夫,挺住,一定要挺住!」
鳳彩兒眼淚肆意,慌張地將秦羽牧扶起,由于秦羽牧的胸口還插著匕首,她不能背著他,只能將秦羽牧橫抱在前面。
秦羽牧少說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可鳳彩兒卻硬是將他抱了起來。
其實每個人都有潛力,只是被逼的不過,現在,鳳彩兒卻是被逼到了絕路。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荒山,她抱著秦羽牧又能去哪呢?
一路跌跌撞撞,鳳彩兒的膝蓋和手腕都磕出了血,可依然沒有找到去帝都的路,甚至連個有炊煙的人家都沒有。
「怎麼辦?」
鳳彩兒癱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眼楮泛著淚水,她以前也在荒山中迷過路,甚至還被野獸圍攻過,可那時的她,從未如此失去過走出去的信心。
然而,現在,她絕望了,不是因為自己,而是他,懷中這個為了救自己,用胸膛去擋刀的男人。
低頭,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秦羽牧,一滴淚水落在了他的臉上,鳳彩兒嗚嗚地哭著,「你個死榆木,為什麼這麼自戀,我沒有喊你,你干嘛要出來?你干嘛這麼傻……」
抽噎了許久,鳳彩兒才停了下來,眼神迷離地看著雙眼閉著的秦羽牧,「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你們的敵人,你還會救我嗎?」
樹林中穿過一陣涼風,秦羽牧沒有回答鳳彩兒,卻由另一股低沉的嘶吼做出了回答。
人生就是如此,接在不幸後面的通常都還是不幸,一只饑餓的老虎順著風中的血腥味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