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胸口,鳳彩兒在風中凌亂了。愨鵡曉
「不許看!」鳳彩兒大叫一聲。
這一聲大喝倒是將暈暈乎乎的秦羽牧給弄清醒了,眼神微微一愣,隨即轉了過去。
本來還準備好好洗洗的鳳彩兒,只能囫圇吞棗地將身上的血跡擦拭了干淨,就趕緊穿了衣服。只是外衣已經被血跡染透了,粘稠不已,只能穿著內襯的衣服了。
一陣風吹來,倒是涼意頗濃。
心中擔心秦羽牧的傷勢,鳳彩兒快速地跑了回去。
「榆木,你感覺怎麼樣了?」
鳳彩兒半跪在地上,一手扶住秦羽牧的後背,一手嘗試著替他擦去臉上的髒物。
秦羽牧轉過頭,蒼白的臉上回轉了幾絲血色,嘴唇微張,笑道︰「沒事,死不了!」
「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活了!」鳳彩兒淡淡道。
天上的月亮只有半彎,依稀透下的光打在秦羽牧的臉上,有幾分蕭瑟,也有幾分落寞,像是一棵沉睡了千年的枯木,忽的遇上了甘霖,秦羽牧有了一絲動容,卻也僅此而已,他知道,自己不能有感情,因為他還有未完成的任務,他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注定了他的一生,至少是目前,他不能擁有感情,哪怕一分一毫。
「榆木!」
那句總是被鳳彩兒用來擠兌秦羽牧的話,此刻被秦羽牧還給了鳳彩兒,卻顯得意味深長,鳳彩兒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秦羽牧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兩個人在涼意中稍稍靠的近了些。
生死已然與共,心也就不會離得遠了。
夜深了,兩人互相依偎著,在這寂靜的荒野中。
而在另一頭,帝都內,卻是早已翻了天,皇帝剛認的干女兒居然突然消失不見了,而且從宰相府內傳出的消息是,鳳彩兒被人綁架了。
盡管鳳彩兒不是真公主,但她也至少頂著半個公主的名頭,敢綁架她,豈不是公然和皇帝叫板。
鳳彩兒消失了一天一夜,宰相府和大將軍府同時陷入了極大的慌亂中,前者是鳳彩兒被綁架走的地點,後者卻是最大的嫌疑者。
鳳彩兒剛在皇宮內得罪了龍躍天,轉身就被人綁架,誰敢說這事和大將軍府沒有關系呢?
誰也不知道皇帝慕容蒼海是怎麼想的,一旦他降罪給宰相或者大將軍,都將是大唐朝廷的一次巨大地震。
于是,每個官員都顯得小心翼翼,人心惶惶,皇帝的心情不好,誰若是觸了眉頭,就等著重罰吧!
而帝都內唯一的鎮定之人,估計,就屬慕容白了,只有他明白,不止鳳彩兒一個人消失了,還有他派去保護鳳彩兒的秦羽牧。
對于秦羽牧這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貼身護衛,慕容白有著盲目的信任,他相信,只要有秦羽牧在,鳳彩兒一定不會有任何事情。
皇帝慕容蒼海震怒,禁衛軍連夜挨家挨戶搜查鳳彩兒的下落。
……
一夜悄然而過,鳳彩兒與秦羽牧就那麼相互依偎著,過了一夜。
估模著秦羽牧的傷口不再流血了,鳳彩兒提議給秦羽牧擦子,血跡裹在身上肯定是不好受的。
秦羽牧沒有拒絕。
小心翼翼地將秦羽牧的上衣月兌下,鳳彩兒卻是被那滿滿一胸膛的傷疤驚得不知道干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