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人都沒有出聲,眼神上的交流卻是復雜的很。愨鵡曉
鳳彩兒心中甚為苦悶,她不是不想說話,可龍鼎天那霸氣的眼神,根本讓她沒有說話的勇氣,一旦出口,就是和大唐第一將軍的正面踫撞,弄個不好,龍鼎天當場發飆,將她斬殺了,鳳彩兒連伸冤的機會都沒有。
大殿里異常空曠,鳳彩兒似乎能听到胸口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
另一個人,司徒南的眼神就平靜的多了,如一汪清水,誰也不知道這底下究竟藏著多少暗涌。他看的極為清楚,即便是慕容蒼海鐵了心要降罪,也只是個看守疏忽之過,不算多大事,今個,龍鼎天才是主角。
從一開始,鳳彩兒就沒有過多地針對司徒家,只是提到了龍家,若是不提司徒家,多少有些針對的意思,也無法讓皇帝信服。
想起司徒蘭心對自己的包容,鳳彩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視司徒南了。
深吸一口氣,鳳彩兒腦海中回憶著那萬丈懸崖上的孤獨無助,想著匕首插入秦羽牧胸口時,自己的心痛,狠狠一咬牙,她必須要為秦羽牧討個說法,即便只是讓龍鼎天認個錯,她也要說出口。
一抬頭,鳳彩兒對上了龍鼎天的目光,然而,她剛想開口,一股濃烈的鐵血之氣瞬間包裹住了她。
龍鼎天眼楮一瞪,那蒼厚的臉唇微微顫動,「彩兒姑娘,凡事都要平心而論!不可誑語!」
一個眼神,一句話,鳳彩兒眼前卻像是有一匹匹戰馬奔騰而過,那種俯瞰生死的氣魄,壓得她好難受,喉頭哪里還發得出聲音呢!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久經沙場沉澱出的氣勢,令龍鼎天的身後仿佛站著數萬將士一般,那種一舉一動都能毀滅生死的氣魄,豈是鳳彩兒這種市井之人能夠承受地住的。
就在鳳彩兒的背脊汗流不止的時候,一只溫暖而遒勁的大手將她的小手給包裹住了。
慕容白握住了鳳彩兒的手,對著她微微一笑,那如沐春風的感覺瞬間瓦解了鳳彩兒的緊張。
「龍將軍,何必如此嚴肅呢?彩兒只是想請龍將軍幫忙調查一下這匕首的主人罷了,軍中如此多的將士,想必龍將軍也不能約束到每一個人,本王相信龍將軍是不知情的,只是彩兒作為父皇的干女兒,受了如此大辱,必是要有個交代的,您認為呢?」
身附皇家之氣,慕容白面對著龍鼎天的氣勢儼然不落下風,但同時,他的話卻是在為兩方找台階下,一個要報仇,一個不認賬,那你龍大將軍找個替罪羊總是可以的吧!
龍鼎天眼楮的余光若有若無地飄過慕容白與鳳彩兒拉著的雙手,沉默了片刻,從司徒南手中拿過匕首,模了模,操著低沉的聲音道︰「王爺說的對,老夫回去之後,一定徹查此事,給彩兒姑娘一個交代!」
能讓龍鼎天服軟,從某些方面來說,鳳彩兒已經贏了。
只是,剛才龍鼎天的壓迫,似乎是觸動了鳳彩兒心底的某些東西。
「等等!」鳳彩兒一把甩開慕容白的手,整個人驀地散發出一股高貴的氣質,那種桀驁不羈的傲氣竟是絲毫不怵龍鼎天的霸道,「大將軍不用回去徹查,因為您現在就需要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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