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嶺,大雨傾盆,黝黑的夜里,到處都顯得那麼急促而又詭異。愨鵡曉
被泥沙掩蓋的馬車內,鳳彩兒與慕容白生死未卜,接連的翻滾,讓他們不斷地與馬車踫撞,雙雙失去了直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鳳彩兒在一陣拉扯與叫聲中醒了過來。
原來,慕容白比她先醒了過來,便在黑暗中模索著鳳彩兒,嘗試著將她叫醒。
眼前仍然是一抹漆黑,鳳彩兒感覺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顯然,剛才撞得不輕。
泥沙中的水流入了馬車內,將兩人的衣服都浸了個透濕,一股寒意從全身襲來,鳳彩兒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還好,這馬車夠結實,在泥沙的沖刷下,並沒有破裂,依然完好,所以兩人可以在馬車內自如的活動。
「你沒事吧?」慕容白拉著鳳彩兒的手,似乎是在給她鼓勵。
心中一暖,鳳彩兒嗯了一聲,「我沒事,只是撞了幾下,不礙事,你呢?」
「我也沒事!我們先找找,看能不能出去吧!」
患難之下,慕容白卻沒有再以本王自稱,還是換作了我,也是,在這生死未知的環境下,誰還能保持那份奢侈的高貴呢!
兩人迅速地在馬車內移動開來,不停地模索著馬車四周,想找找出口,可惜馬車的門窗全都被泥沙封了了死死的,任憑兩人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怎麼辦?出不去啊!」鳳彩兒有些慌張,如果被困在這,今天晚上不被泥沙流砸死,也得被凍死了,冰冷的泥水已經將她凍得嘴唇發青了。
慕容白看不見鳳彩兒的狀況,但從她的聲音中也听出了此刻鳳彩兒凍得快不行了。
其實,慕容白自己何嘗不冷呢,只是他從小習武,耐寒能力比鳳彩兒強了不少罷了。
連續嘗試了幾次,慕容白都沒能將馬車擊破,無奈之下只得放棄了,其實原本這馬車壁,慕容白是可以輕易擊破的,但外面擋著厚厚的泥沙,就讓慕容白有些力不從心了。
原本馬車頂還是露出的,但兩人昏迷的時候,不斷沖下來的泥沙將頂部也覆蓋了,所以,此刻整輛馬車其實是被埋了起來。
「放心,如果我們太晚沒有回去,侍衛們會出來尋找的,我們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慕容白安慰著鳳彩兒,其實他自己心里清楚,這里離帝都有數十里地,即便父皇派人找,那也是明天天亮的事了。
而兩人能不能熬到天亮呢?只能祈求老天了。
黑暗中,鳳彩兒蜷縮在一團,可濕噠噠地衣服讓她更加冰冷。
突地,一只手模到了鳳彩兒的身上,緊接著另一手也模到了她的身上,鳳彩兒听到了呼吸聲,慕容白已經移到了她的跟前。
「冷!」似乎是感受到了慕容白手上的溫度,鳳彩兒忽然撲到了慕容白的懷中,希望那里能暖和些。
可惜,她失望了,慕容白的懷中只有濕漉漉的衣服,比起鳳彩兒的身體,溫度差不了多少。
就在鳳彩兒身體準備移開的時候,慕容白喊了一聲,「別動!」
然後,慕容白搭在鳳彩兒身上的兩只手開始動了起來,竟是直接伸到了鳳彩兒的胸前,替她解起了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