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紅娘︰王爺公主配 第八十五章 兩國世仇【7000+】兩

作者 ︰ 0維

「他們還真是花了大氣力啊!竟然派出了五百人的探子隊伍,也不怕被人發現!」

鳳彩兒冷笑著,她忽然想到了司徒蘭心,想到了慕容婉兒,想到了司徒南的以死相逼與慕容蒼海的御賜姻緣,她厭惡鄙視這種行為,可是回頭想一想,她自己呢?逃得過嗎?

男子削雪梨的手法很快,只需片刻,便已削好。愨鵡曉

將削好的雪梨遞到鳳彩兒嘴邊,男子剛剛張開,便被鳳彩兒打斷了,「我已經離開了那,不用再那麼稱呼我了,叫我小姐,或者叫我姐姐,都行!」

「小姐,吃雪梨吧!」

鳳彩兒瞥了一眼男子,故意嗔道,「你這家伙,從小到大,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姐姐,怎麼?嫌我不夠格!」

「我不敢!」

男子低聲道。

嘆息一聲,鳳彩兒望著男子,眼中滿是無奈,「雪離,難道主僕尊卑就那麼重要嗎?我們從小到大,連洗澡都在一起,這樣親密的關系還打不破那個人的一句威脅嗎?」

這個被稱作雪離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動,竟像女人一般,有了幾絲嫵媚,「打不破!永遠都打不破!」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在一間黑漆漆的房子里,只有五歲的雪離承受了今生最為殘忍而痛苦的傷害,還有那一句在他淒厲喊叫時,那個威嚴肅穆的男人所說的話,「今生你將是她的僕人,你要永遠保護她,永遠!」

那個男人口中的她便是鳳彩兒。

雪離沒有說話,手卻是沒有停下,將雪梨一點一點的喂入鳳彩兒的嘴中,細致入微。

吃完雪梨,雪離還替鳳彩兒擦了擦嘴。

「陪我躺一會吧!好久沒有聞到你身上的香味,倒是有些想念了!」

雪離自幼身上就帶著一股特殊的香味,六歲的鳳彩兒第一次看見雪離,便被這香味吸引了,也不知怎麼就說了句,「你身上真香,像雪梨的味道一樣!」

于是,五歲的雪離有了名字。

雪離沒有絲毫尷尬,將外衣月兌了,輕輕鑽進了鳳彩兒的被窩之中,就像鳳彩兒說的,兩人從小到大,連洗澡都在一起,更別提睡覺了。

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一男一女兩個性取向都正常的人,洗澡睡覺都在一起,可鳳彩兒現在卻依然是處子,至于是為什麼,先賣個關子。

鳳彩兒貪婪地吮吸著雪離身上的香味,這種淡淡的體香讓她神情安逸,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等到鳳彩兒醒來的時候,雪離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在給鳳彩兒換藥。

「這是那個人給我的創傷藥,對傷口的愈合極其有效!」

「你做什麼,不用跟我解釋,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鳳彩兒淡淡道。

趁著雪離換藥的功夫,鳳彩兒卻是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還能在大唐帝都待多久,若是那些探子在自己傷勢還沒有好的情況下,找來了,自己可就變得手足無措啦。

「那五百個探子在大唐國內鋪開多久了?」

「三天,大唐國幅員遼闊,他們找遍整個大唐最起碼需要兩個月的時間,而大唐帝都守衛森嚴,不到最後時刻,他們是不敢貿然進入的,所以,你現在在大唐帝都內,是最安全的!」

雪離回答道。

「那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我可從沒有見過你有這個本事啊!」

「其實每個人都有體味,而且都不一樣,只是非常微弱,一般人無法察覺,我是跟著你身上的味道,一路找過來的!」

雪離說完,鳳彩兒笑罵一句,「你還真是個狗鼻子,對了,那個人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他給了我兩個月的時間!」

雪離的話沒有說完,鳳彩兒卻已經猜到了,「如果你兩個月內沒有找到我,他就要殺了你?」

雪離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鳳彩兒的猜測,那個人總是那麼心狠手辣,五百個探子只是他的後手而已,他早已料到雪離能夠找到自己,他沒有找到自己,卻用雪離的命來威脅自己。

一邊是自由,一邊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那個人在逼自己做出選擇。

兩個月的時間或許算的上是那個人的仁慈了。

「是我害了你!」鳳彩兒喃喃道。

「不,是我害了你!」同樣的話從雪離的口中說出。

兩個人相視一笑,怎樣的決定,都留到兩個月後再說吧。

剛換好藥,雪離忽然臉色一變,「有人來了!」身影一躍,便消失在了房間內。

而就在雪離消失的片刻,房間門被推了開來,秦羽牧一雙眼楮如獵鷹一般,在房間內來回巡視,仿佛在尋找什麼一般。

「你看什麼呢?」鳳彩兒故意道,以秦羽牧的功力,剛才一定是覺察到了什麼。

秦羽牧看了一眼鳳彩兒,「屋內有一股香味!」

「喏!桌上的雪梨香,我還吃了一個呢!」鳳彩兒說完就後悔了,也幸虧秦羽牧沒有追根溯源地問鳳彩兒這雪梨是誰削的。

只要鳳彩兒沒事,秦羽牧也不再多問了,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藥,表示自己是來替鳳彩兒換藥的。

鳳彩兒很是無奈,剛剛換完藥,現在又換,浪費啊,太浪費了!

可惜,鳳彩兒忘了一點,雪離換的藥和秦羽牧換的藥可是不同的,或許外行人看不出來有什麼分別,但秦羽牧這樣的高手,經常用到創傷藥,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掀開鳳彩兒的衣服,只是看了一眼,秦羽牧便給重新蓋了上去。

「怎麼了?怎麼不換了?」鳳彩兒驚訝道。

「已經有人換過了!」

秦羽牧的回答令鳳彩兒一陣心慌,趕緊辯解道,「哦!是嗎?也許是我剛才睡著的時候,那兩個丫鬟進來幫我換的吧!」

也不知道這秦羽牧是啥眼神,竟然對創傷藥都這麼有研究,盯著鳳彩兒的眼楮,「你剛換的創傷藥不是王府內的,也不是帝都的,甚至在整個大唐國都不怎麼常見!但是那藥確實是極品,如果沒記錯,最喜歡用這種創傷藥的應該是……」

听著秦羽牧的話,鳳彩兒的冷汗都出了一身,秦羽牧這是要戳穿自己的身份啊,一旦戳穿,自己可就是凶多吉少了,然而,最關鍵的時刻,秦羽牧卻是停了下來,眼神一凝,手握在了佩劍之上。

「有殺氣!」秦羽牧淡淡道,眼中滿是警覺。

鳳彩兒知道,定是暗中藏在屋內的雪離發現了事情不對,起了殺心了。

兩人雖未見面,但屋內縈繞的殺意卻已是劍拔弩長了,鳳彩兒可不想看著秦羽牧與雪離生死相搏。

無奈之下,鳳彩兒只得伸手拉住了秦羽牧握劍的手,秦羽牧或許沒有猜出她的準確身份,但大致的方向肯定是猜對了。

此刻的鳳彩兒只能賭一下,賭秦羽牧對自己的好感!

鳳彩兒昏迷的時候,秦羽牧在門口守了五天五夜,要說沒有一絲感情,打死鳳彩兒都不相信。

看著鳳彩兒期望的眼神,秦羽牧只是將鳳彩兒的手塞進了被子中,轉身走了出去,「我出去一下!」

鳳彩兒懸著的心,噌一下,落了下來,而隱藏在屋內的雪離也走了出來。

「這家伙很強!」雪離淡淡道。

鳳彩兒調皮的一笑,「再強也強不過我家雪離啊!好了,你還是先離開吧,免得被人發現了!」

雪離點了點頭,「我不會走太遠的!」

看著從窗戶飛出去的雪離,鳳彩兒不禁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了,兩個月,兩個月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呢,她倒是想帶著雪離一起離開,可惜,雪離會答應嗎?那個人的威嚴早已刻在了雪離的骨子里,像跗骨之蛆一般,死也甩不掉了。

好一會,秦羽牧才再次推門進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秦羽牧將門輕輕關上。

「你就不想問我點什麼?」鳳彩兒試著問道。

秦羽牧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秘密,那是你的秘密!我不想知道!」

鳳彩兒尷尬的一笑,「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沒什麼企圖的!」

「你不用給我解釋,那是你的秘密!」

秦羽牧的話讓鳳彩兒虛汗連連,這家伙,什麼人啊,難道非得說出自己的身份,你才會關心!

「那行,你說每個人都有秘密,那你也有了,你的秘密是什麼啊?」

「我的秘密,你不必知道!」

看著秦羽牧沒有表情的表情,再加上他說的不是答案的答案,那股犀利勁讓鳳彩兒羨慕不已,相當酷,相當有個性!

秦羽牧本就是來替鳳彩兒換藥的,現在藥不用換了,他人卻還在這,肯定是還有事要說。

「有什麼事,你說吧!」

「王爺,讓我告訴你,過幾日,你的傷勢好轉,可以下地走路了,就帶你去西苑散散心!」

這慕容白倒是會差遣人,自己不來說,卻是讓秦羽牧代勞,顯然是怕見了自己,又被自己擠兌龍舞的事,鳳彩兒暗自想著。

……

接下來的幾日里,慕容白的王府內,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起初還沒人在意,但當第一個提出之後,眾人便都議論了起來。

還有人特意去找過香味的來源,可惜,誰也沒找到源頭,于是,便傳出了王府里出了花仙子的謠言。

一來二去,竟是讓這慕容白的王府生生多了些神秘的氣息,連慕容白都對此事頭疼不已,好好的宅子,怎麼就成了「仙境」呢!

當然,還是有兩個明白人的,一個是鳳彩兒,不過,她可不會說這王府內多了個雪離,另一個知情人,就是秦羽牧了,當日只差一點就和雪離刀劍相向了,他自然記得雪離身上的香味,但是,這是人家的秘密,他不想知道。

所以當慕容白問起秦羽牧此事時,秦羽牧的回答也很干脆,不知道!

這種怪事,久而久之也就被人習慣,當作正常了。

鳳彩兒經過差不多半個月的休養,終于可以下地走路了,這讓她欣喜不已,當然,唯一的遺憾是,目前,她還不能坐,只能坐著,或者躺著。一旦坐下,上的傷口可就又裂開了。

不過,雖說能走,由于上的傷疤,鳳彩兒走的還不算很利索。

對于慕容白的承諾,鳳彩兒可是記得很清楚,等她能夠下地走路了,就帶她去西苑散散心。

只不過,讓鳳彩兒沒想到的是,她原以為慕容白只帶著自己一個去,可臨出發了,卻看著王府外整齊地擺放著四輛馬車。

「你這是要去趕集啊?」鳳彩兒滿臉的黑線。

慕容白也顯得頗為無奈,于是解釋了起來。

慕容白原本只打算帶著鳳彩兒與慕容婉兒兩個人去的,之所以帶慕容婉兒,是因為鳳彩兒的責罵,讓慕容白覺得有些對不起慕容婉兒,所以就小小的補償一下。

卻不想,這宮內的公主們沒事就湊一塊聊天,慕容婉兒與慕容靖的關系又不錯,于是,慕容婉兒將這事告訴了慕容靖。

這麼好玩的事。慕容靖哪里能錯過呢,于是她求著慕容白帶她去。

慕容白一答應,這事就攔不住了,慕容靖要帶著駱冰去玩,而慕容婉兒又希望龍躍天能陪她,更無奈的是,龍躍天把這事告訴了妹妹龍舞,于是,想去的龍舞就嗲聲嗲氣地將慕容白給感化了。

一旁,鳳彩兒掰著手指算了起來,「你、我、靖兒、靖兒的駱冰、婉兒姐姐、婉兒姐姐的龍躍天,一共六個人!」

「啊?」慕容白疑惑的看著鳳彩兒。

瞪了慕容白一眼,鳳彩兒率先向馬車走去,「啊什麼啊!我知道,還有你的龍舞!一共七個人!」

「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呢!哎!彩兒,你等等我啊!」慕容白苦笑不已,一提到龍舞,鳳彩兒就會擠兌其他來。

七個人,加上隨行負責一路安全的秦羽牧,一共八個人,四輛馬車,正好一輛車上兩個人。

慕容靖與駱冰一輛,慕容婉兒與龍躍天一輛,慕容白和……

看著馬車前的兩眼冒火的鳳彩兒,還有一臉無辜的龍舞,慕容白真有些後悔向鳳彩兒提出到西苑散心的事了。

「要不,咱們三個坐一輛馬車?」慕容白嘗試著問道。

「好啊!」龍舞睜著大眼楮,點頭道。

「不好!你想的美!玩一龍二鳳啊?做你的白日夢去吧!」鳳彩兒轉頭就向最後一輛馬車上走去。

由于走得快了些,上的傷口被扯到了,鳳彩兒眉頭一皺,停了下來,對著那第四輛馬車就喊道,「死榆木,快給我下來,扶扶我,你家王爺嫌我礙著他的好事了,把我趕了下來!」

第一輛馬車內,慕容白一臉郁悶,「我啥時候趕你啦!」

「三哥是個大壞蛋!」第二輛馬車上,慕容靖也跟著叫了起來,頗有和鳳彩兒一致對外的感覺。

而此刻,第三輛馬車上的龍躍天也湊起了熱鬧,他與慕容白本就不對付,此時,逞一下口舌之利,也是不錯的,「小舞,你到哥哥的馬車上來吧,那馬車上不安全!」

「哥哥,你放心,小白哥哥不是大壞蛋!」龍舞天真的回了一句,頓時,整個車隊的人都哄笑了起來。

慕容白一臉的黑線,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龍舞,他只得嘆了口氣,「寧得罪小子,莫得罪女人啊!」

「小白哥哥,你沒有得罪我啊!」

在一路笑聲中,車隊加上隨行的下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

西苑離大唐帝都有大約百里的距離,是一座不大的山中城池,可以說是四面環山,按理說,這樣的地方應該沒多少人知道的,但西苑卻在大唐國內舉世聞名。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西苑城內,幾乎遍地都是天然溫泉,可以說是養生休養的絕好去處,西苑也因此聞名天下。

由于去西苑游玩的人極多,所以通往西苑城的官路修地極為寬敞平坦,盡管是山路,車隊一路上通行依然快速順暢。

這四輛馬車都相當的寬敞奢華,對于坐著的人來說,當然有些浪費,但對于鳳彩兒來說,卻是恰到好處,因為她是趴著的!

也不知還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復,鳳彩兒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的秦羽牧,這家伙一上馬車就開始打坐,直到現在都還閉著眼楮,如此淡定讓鳳彩兒心理相當不平衡。

「死榆木!我渴了!」

秦羽牧睜開眼給鳳彩兒拿水。

半晌,「死榆木,我餓了!」

秦羽牧睜開眼替鳳彩兒拿干糧。

又是半晌,「死榆木,我又渴了!」

還是半晌,「死榆木,我有點冷,你把窗戶關嚴實點!」

……

直到最後,秦羽牧與鳳彩兒大眼瞪小眼。

噗的一聲,鳳彩兒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死榆木,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被鳳彩兒那麼故意折騰,秦羽牧怎麼可能不生氣了,只是他這張臉總是習慣了毫無表情,就連生氣都不會了,一張苦瓜臉實在是看得鳳彩兒好笑。

經過鳳彩兒這麼一鬧,時間過得也確實快了許多,車隊轉眼便到了西苑城城門口了。

說是轉眼,其實也足足走了一個上午,此刻已經是日上頭頂了。

讓鳳彩兒奇怪的是,明明到了西苑城城門口了,馬車卻是停了下來。

「怎麼了?」

鳳彩兒這話自然是對著秦羽牧問的,她這個傷殘人士想要站起來,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所以還是秦羽牧去瞅瞅來的快。

秦羽牧翻身下了馬車,不消片刻,秦羽牧便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鳳彩兒問道。

「城外的空地上有好多人在那圍著,把整個城門都給堵住了,已經進不了馬車了,我們只能步行入城,馬車交給下人,等人少的時候,他們再趕著馬車進城!」

在秦羽牧的攙扶下,鳳彩兒被眼前的場面下了一跳,整個城門外,簡直就是人山人海,若不是城門夠高,估計來的人都找不著這西苑城三個字了。

前面三輛馬車上的人也都下來了,慕容白一下車就像鳳彩兒走了過來,不過,被鳳彩兒一個白眼給瞪了回去。

「彩兒,我扶你!」慕容白笑道。

「不用,靖兒,來攙著姐姐一把,沒有姐姐,你哪能找到駱冰這樣的好男人哦,現在,就是你報恩的機會啦!」

鳳彩兒壓根就不給慕容白好臉色看,說她不喜歡慕容白吧,可又喜歡吃這干醋,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了。

慕容靖跑過來攙著鳳彩兒,臉色一紅,「彩兒姐姐,你胡說什麼呢?誰說這家伙是我男人了,我告訴你,他是我的骰友!」

「骰友?」鳳彩兒看著一臉尷尬的駱冰,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慕容靖還真是上輩子欠骰子的,今生是來還債的,怎麼也離不開賭咯!

「彩兒姐姐,你看那邊那多麼人圍在那,一定有好看的,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本來,對于慕容靖的這個提議,鳳彩兒是不怎麼同意的,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她可不想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奈何,慕容白來了一句,「胡鬧,這麼多人,彩兒被擠壞了怎麼辦?」

「你才被擠壞了!我還偏要去湊個熱鬧,靖兒,走著!」

醋意未散的鳳彩兒此刻秉信一個原則,那就是慕容白同意的,我反對,慕容白反對的,我同意。這也讓慕容白是頗為無奈。

于是,在鳳彩兒的帶領下,一行人向著那人群的中心點擠了去。

還好,在慕容白和秦羽牧兩大高手的保護下,鳳彩兒不費吹灰之力,在沒有觸踫到一個人的前提下勝利擠進了前排,卻是苦了慕容白和秦羽牧,兩人可是累得大喘氣。

「哼!活該!」

鳳彩兒嘀咕了一聲,向著圍觀者的中央看去,頓時,鳳彩兒愣住了,那些只在腦海中想象過的畫面,此刻竟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人群的中央的空地上,放著一個木制的架子,架子下面鋪滿了枯草,柴禾。而是架子上,則綁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那男人頭發糟亂,面色饑黃,嘴中被塞入了一團破布,整個人狼狽不堪。

而在架子前方,三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一個人拿著一個火把,正在大聲喊話,每喊一句,四周圍觀的人都激憤不已。恨不得沖上去,搶過大漢手中的火把仍在那枯草上。

「鄉親們,這些大秦國的人殺了我們多少族人啊,如此血海深仇,我們能不報嗎?」

「不能!」「不能!」「燒死他!」……

「大秦國的人燒殺搶掠,無辜不作,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

「這個大秦國的奸細,竟然潛入到了我們西苑城,我們怎麼辦?」

「燒死他!」「燒死他!」……

三個大漢,一人一句,將人群的額氣氛推向了**,而被綁住的大秦國的「奸細」神色慌張,整個人早已被嚇蒙了。

鳳彩兒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那個男人一看便是大秦國的一個普通人,什麼燒殺搶掠,和他哪里有半分半毫的關系,為什麼這些人要這麼殘忍的燒死他!這些人難道對大秦國的人就那麼的恨之入骨嗎?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鳳彩兒有些悲憤,下意識地就要沖出去阻止那些人的行為。

然而,一旁注意著鳳彩兒表情的慕容白和秦羽牧更快,一左一右,將鳳彩兒的兩只胳膊架住,不讓她動彈,慕容白則更絕,直接捂住了鳳彩兒的嘴巴,免得她說出什麼引起公憤的話。

慕容白一臉嚴肅,在鳳彩兒的耳邊道,「我知道你心中不忍,可這里是西苑城,不是帝都,若是引來百姓的群憤,我們根本擋不住,況且,大唐國和大秦國是世仇,仇恨早已植根于百姓們的心底了,如果是一個大唐國的人在大秦國,也會受到這樣殘忍的對待的,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慕容白對著秦羽牧使了個眼色,兩人在鳳彩兒憤怒的目光中,硬是將鳳彩兒從人群中拎了出來。

「放開我,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性,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他犯了什麼錯?就因為出生在大秦,所以你們就放任他被活活燒死?螻蟻尚且可以苟活,你們憑什麼奪去一個普通人的生命!」

面對著鳳彩兒發瘋般的質問,慕容白與秦羽牧都不作聲。

一旁听著的龍躍天、龍舞、慕容靖、駱冰和慕容婉兒則是默不作聲,作為大唐國的貴族精英,這些人當然不會和那些普通百姓一樣愚昧。

所謂的世仇其實是兩國各自為了鼓舞將士士氣而故意渲染的,這麼多年下來,早已根深蒂固,他們也只能听之任之了,誰也改變不了。

你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但這可是成千上萬的人啊!誰敢豪言可以改變!

「你救不了他的!」慕容白走過來,想抱一抱鳳彩兒,平復一下她的心境。

鳳彩兒一把推開慕容白,直視著慕容白的雙眼,「如果我一定要救他呢?」

氣氛有些凝重,慕容白嘆了一口氣,「如果你一定堅持這麼做,那麼我只能打暈你了!」

「好!很好!」鳳彩兒怒視著慕容白,轉身,大步急促地向著城門內走去,仿佛是怕耽誤了什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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