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松林隨著慕容復等人的離開,也就剩下齊遠一眾逍遙派的門人了,齊遠似乎也不遠在待在這松林之中,便招呼著眾人往山下而去。
一直到了傍晚,齊遠等人-才趕到了一處飯店之中,見到有店家,眾人邁步準備進入的時候,卻是被齊遠給攔住了。
「我們先不要進去,還有場好戲能看!」齊遠嘿嘿一笑,隨即領著眾人繞到了屋後,悄無聲息的從後門走了進去。
果然,齊遠等人一進去,便听到一則雜亂的腳步聲。
而整個客堂之中,只有一個青衫少年獨坐在角落之中,見到那青衫少年後,齊遠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出了笑容。
「店家,店家,快拿酒肉來!」就在這時一大群人也涌進了客堂,一進店中便吆喝了起來。
听到那吆喝聲,青衫少年微微瞟了一眼,隨即面色大變,起身邊想要離開,不過這動作卻是引起了那些那些人的注意。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星宿派一行人等,見到那青衫少年的舉動,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而這時丁春秋已經是站在門口,見到那青衫少年,微微冷笑,臉上神情又是得意,又是狠毒。超級大掌門系統43
那少年見此,臉色大變,轉頭便跪了下去,說道︰「師父!」
丁春秋笑道︰「好極,好極,好極!拿來。♀」
那少年道︰「我沒帶在身邊!」
丁春秋道︰「在哪里?」
那少年道︰「在遼國南京城中。」
丁春秋目露凶光,道︰「你到此刻還想騙我?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少年道︰「弟子不敢欺騙師父。」
這時,星宿派的眾弟子卻是已經將那青衫少年給團團圍住了,其中一名身材高高的星宿弟子道︰「師妹,過的可好麼?」他語氣甚是輕薄,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氣。
听到那弟子輕佻的口氣,少年臉色鐵青,微微冷哼一聲,而一邊的丁春秋見此皺了皺眉頭,隨即朝著樓上走去,卻是沒有理會那少年。
原來這個少年,便是阿紫喬裝改份。她在遼國南京城中住得久了,雖然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她生性好動,日久生厭。蕭峰公務忙碌,又不能日日陪她打獵玩耍,有一日心下煩悶,便即不告而別,又闖到中原來。
她到處游蕩,也是湊巧,這日竟和虛竹及丁春秋同時遇上了。
阿紫只道師父只在星宿海畔養尊處優。絕足不會來到中原,哪知道冤家路窄,竟會在這小市鎮的一家小小飯店中遇上了。
她臉上雖然裝得若無其事,內心實已嚇得魂不附體,要想強自鎮定,也是不能了。
阿紫坐到椅子之上。籌思月兌身的法子,心道︰「除了姊夫或能設法救我之外,別人再也敵不過師父,為今之計,只有騙得師父到南京去,能假姊夫之手將師父殺了,那也是唯一的生路。好在那碧玉王鼎我留在南京。師父是非尋回這寶貝不可。」
想到這里,心下稍定,但轉念又想︰「但若師父先將我打成殘廢,消了我的武功,再將我押向南京,這種苦頭,只怕比立時死了還要難受得多。」霎時之間,臉上又是全無血色。便在此時。一名星宿弟子從樓上走了下來,笑嘻嘻的道︰「大師姊,師父有請。」
阿紫听師父丁春秋召喚,早如老鼠听到貓叫一般,嚇得骨頭也酥了,乖乖跟著那名星宿弟子,走到樓上的大堂之中。只見丁春秋獨據一桌。桌上放了酒菜,眾弟子遠遠垂手站立,畢恭畢敬,誰也不敢喘一口大氣。超級大掌門系統43
阿紫走上前去。叫了聲︰「師父!」當即跪了下去。
丁春秋道︰「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阿紫听言,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敢欺瞞師父,確是在遼國南京城中。」
丁春秋道︰「在南京城何處?」
「遼國南院大王蕭大王的王府之中。」
丁春秋皺眉道︰「怎麼會落入這契丹番狗的手中??」
阿紫面露苦澀的說道︰「沒有落入他的手中。弟子到了北邊之後,唯恐失落了師父這件寶貝,又怕失手損毀,所以偷偷到蕭大王的後花園中,掘地埋藏。這地方隱僻之極,蕭大王的花園佔地六千余畝,除了弟子之外,誰也找不到這座王鼎,師父盡可放心。」
丁春秋听言發出一聲冷笑,看著阿紫說道︰「只有你自己才找得到。哼,小東西,你倒厲害,你是叫我投鼠忌器,不敢殺你,你是說殺了你之後,便找不到王鼎了。」
見到丁春秋那聲色俱厲的模樣,阿紫全身發抖,戰戰兢兢的道︰「師父若是不肯饒恕弟子的頑皮胡鬧,若是消去了我的功力,挑斷我的筋脈,若是斷了我一手一足,若是斷了我兩手兩足,弟子寧可立時死了,決計不再吐露那王鼎……那王鼎……那王鼎的所在。」說到後來,她心中害怕之極,已是語不成聲。
丁春秋似乎很滿意阿紫的表情,淡淡一笑說道︰「你這小東西,居然膽敢和我討價還價。我星宿派門下有你這樣厲害腳色,而我事先沒加防備,那也是星宿老仙走了眼啦!」
站在牆腳邊的一名弟子突然大聲說︰「星宿老仙明見萬里,明知這碧玉王鼎該有如此一劫,所以假手阿紫,使這件寶貝多歷艱險,乃是加工琢磨之意。」
另一名弟子道︰「普天下事物,哪一件不在老仙的神算之中?老仙謙抑之辭,眾弟子萬萬不可當真了!」
又有一名弟子說道︰「星宿老仙今日略施小技,便殺了少林派高手玄難,誅滅聾啞老人弟子數十口,古往今來,哪有這般勝于大羅金仙的人物?小阿紫,不論你有多少狡猾伎倆,無一不在星宿老仙的算中。頑抗哀求,兩俱無益。」這些人叫得聲音朗朗,丁春秋微笑捻須而听。
只听得星宿派群弟子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阿紫快快順服,從實招供,而在恐嚇的言辭之中,倒有一大半在宣揚丁春秋的德威,每一句說給阿紫听的話中,總要加上兩三句對丁春秋歌功頗德之言。
「果然都是些溜須拍馬之輩!」齊遠听言,呵呵一聲冷笑道。
丁春秋生平最大的癖好,便是听旁人的諂諛之言,別人越是說得肉麻,他越是听得開心,這般給群弟子捧了數十年,他早已深信群弟子的歌功頌德句句是真。
倘若哪一個不是將他吹捧得十足,他便覺這個弟子不夠忠心。眾弟子深知他的脾氣,一有機會,無不竭力以赴大張旗鼓的大拍大捧。
須知對丁春秋歌頌稍有不足,失了師父歡心事小,時時刻刻有便有性命之憂。這些星宿派弟子倒也不是人人生來厚顏無恥,只是一來形格勢禁,若不如此便不足以為圖存,二來行之日久,習慣成自然,諂諛之辭順口而出,誰也不以為恥了。
丁春秋捻須微笑,听著眾弟子的歌頌,心下極是陶醉。他的長須在和師兄聾啞老人蘇星河斗法之時,被燒去一大片,但稀稀落落,還是剩下了許多,後來他暗施劇毒,以「逍遙三笑散」企圖毒死蘇星河,這場斗法畢竟還是勝了,少了一些胡子,那也不足介意。
足足等了一頓飯的時光,眾弟子的頌聲漸減,頗有人長篇大論,還想繼續說將下去。丁春秋左手一揚,頌聲立止,只听眾弟子齊聲說道︰「師父功德齊天蓋地,眾弟子愚魯,不足以表達萬一。」
丁春秋微笑點頭,向阿紫道︰「阿紫,你更有什麼話說?」(未完待續……)
安卓客戶端上線下載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