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路後,距離岳肇和鬼劍的稍遠處,一道殘影正以極致的速度,在江南郡府城中穿梭;這條殘影非常的微弱,使得就算是跟這道殘影擦肩而過,也無法察覺;而這道殘影微弱的原因,就在于,這道殘影的速度已經快到了連光的速度都微感不及。(思路客.)
然而,實力到達了八階仙系的鬼劍卻是憑借著他的強大靈魄,感應到了他。
「呵,終于又出現了嗎?」鬼劍心想道。
只見得鬼劍抬頭看了看明媚的天空,看著時辰已經過了正午,便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世事繁多,總容不得半點懈怠
這句話讓岳肇頗感疑惑,便問道︰「鬼劍兄,不知何事能令你如此感嘆?你可是修為達到了八階的仙系吶!而且還是名聲赫赫的傳說人物,鬼劍!這可不像是你會有的話語哦
鬼劍搖了搖頭,笑道︰「隨口說說,隨口說說而已
「對了,不知那日之後,鬼劍兄去了哪里?一聲再見都沒來得及和鬼劍兄說,便已經看不見鬼劍兄的身影了岳肇回憶著在桃花村的情景,說道。
鬼劍撓了撓他那蓬亂披散的頭發,懶懶的說道︰「隨處走走,並無特定去處
「哦?難道鬼劍兄就不關心,那日大司長所言之事嗎?月氏妖國似有大動作要發生呢,事關種族之爭,鬼劍兄如此實力,不會一點都不關心吧?」岳肇問道。
「哼哼,那與我無干;人類與妖類,不論是哪個死了,哪個活了;又不論這世間是天翻地覆,又或是狂海覆洲;我鬼劍逍遙灑月兌,獨自在!」鬼劍瀟灑一笑,干脆的答道。
說罷,鬼劍便緊接著與岳肇說道︰「今日有緣再遇,實屬樂事,來日有緣,若能再見,再做相談;小伙子,祝你好運,文試得舉,你我來日再會
說完,鬼劍便在眨眼間消失在了岳肇的面前,只剩下了鬼劍的聲音還在岳肇的耳中回蕩;習慣了來無影,去無蹤的鬼劍,岳肇倒也是淡然的一笑,心中想到︰「任你多麼的嘴硬,那日與大司長一戰時,你對同族人類的情誼已經顯露無疑
想到了關于鬼劍的這些言辭與舉動,岳肇心中微微一笑,道︰「看來,這鬼劍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遙望廣闊的天際,四顧周遭喧鬧的街道,卻已經不見半點鬼劍的影子;岳肇只得嘆了一口氣,便朝著墨家藥號走了回去。
走在繁華的街道之上,岳肇看著街道兩旁繁雜的商品,頓時開了眼界;他東逛逛,西逛逛,看著商鋪里陳列的商品,見著喜歡的就拿著看了看,問了問價之後,便只得無奈的放了回去;誰讓岳肇只是個窮小子呢,囊中羞澀,每一個錢都只能花到該花的地方,並沒有多余的錢來讓他顧得其他。
當岳肇經過了考生驛館時,便停住了腳步;他抬頭看看天空,覺著時間還早,就不那麼早的回去了;于是他便又到考生驛館,與那晚聊得投機的考生學子們,又暢談了許久;直到傍晚,才舍得回到墨家藥號之中。
回到墨家藥號後,他便開始準備著兩日後開考的文試了。
這兩日,岳肇一面與墨馨一道借著墨馨家的藏書溫習,一面還會偷著空跑到考生驛館與那些窮學子們談天說地,討論國事。
在這兩日的交流下,岳肇已經與考生驛館的學子們打成了一片了,與這些學子們也都是十分的熟識了;並且,他們相約,待今後進入仕途,必定一道努力,為開創開明盛世而奉獻自己的青春。
不過,岳肇在與這些學子們的關系的處置上還是比較分明的;雖然他與一大批的學子都交好,但是他卻清楚的認識到;這一大批的學子里面,真正有才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而那幾個人,也正是岳肇需要著力維護的關系。
加上岳肇對政事和國事口出不俗的見解,這幾個考生也都覺得遇到了知己,與岳肇的關系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時間過得很快,兩天的時間仿佛轉眼間,一下子便過去了。
今天便是文試開考的日子,考生驛館的考生學子們無一不是起的老早,聞著晨間的清香,便一窩蜂的走在了去往考場的路上。
此時,彌漫著藥香的墨家藥號內,明媚的陽關照在曬滿藥草的院落之中;岳肇與墨馨還有李望山,此刻正一同坐在院子中的一顆大樹下,一張石桌上,一同吃著早餐;他們邊吃邊聊,在一陣打趣談笑之後,李望山便送著岳肇與墨馨出了門,而他自己則是回到了藥號之內。
這文試不比武試,武試是可以觀看的,而文試卻是閉門考試,不容許旁觀;所以,這李望山也就只得在家中靜等了。
岳肇與墨馨兩人走在繁華的街道上,一路上他們談笑著,借以舒緩赴考的緊張與壓力;畢竟,他們為了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現在,他們終于可以朝著決定著他們終身前途的考場走去;也終于,他們可以在這一天,靠著自己十多年的寒窗苦讀,來證明他們的能力。
岳肇走在墨馨的邊上,看著此刻的她還稍顯緊張,便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笑著說道︰「墨小姐,不用擔心的;把你平日里學到的,在今天全部用出來就好了
听得岳肇的這一安慰,墨馨卻好像並沒有當回事,撅著嘴說道︰「岳少俠,我緊張的不是文試;我是怕考中了文試之後,就要與李少主相隔千里了;李少主考的是武試,中了武舉之後,李少主就要去西秦郡的正國教修煉血術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見面呢
「額~你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想想等一下要怎麼應對考題吧岳肇苦笑道。
可是墨馨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反而還為岳肇擔心起來了,說道︰「岳少俠,我倒是沒什麼的,不管我考試的成績怎麼樣,我都一定能中文舉;怕就怕你會中不了,你可別怪我直言吶;我爹爹已經為我繳納了一萬兩黃金的事錢了,倒是你,一個錢也沒給,我真怕你會落榜
「啊!?你說你爹給你交了一萬兩黃金的事錢?都交給誰了啊!?」岳肇驚愕的問道。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可是真怕傷了你的自尊心;現在的文武試都有這個規矩的,特別是在江南郡,要想中舉,就得交錢;不管你的才能有多高,不交錢是一律不會中舉的!」墨馨答道。
「這不可能!若是如此,考生驛館那麼多的窮苦學子,寒窗苦讀十多年,又是為何?!」岳肇不敢相信墨馨所說之言,嘆問道。
墨馨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答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薛神醫是這麼跟我說的
「不會的!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什麼背景都沒有,又沒有錢財的學子不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而且,這一次的督試是白娟白姑娘;白姑娘是御史大夫的孫女,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岳肇皺著眉,恨恨的說道。
而墨馨則是嘆了一口氣,安慰道︰「岳少俠,等下還是不要想太多了,好好考吧;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吧,好好的拿出你的本事來,論出不俗的道來
「那是一定的,我就不信了,這些貪官污吏,還能只手遮天了!」岳肇說完後,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心中想到︰「墨大小姐說的不無道理,事實也必然相差無幾;還好,這次是白姑娘督試,我相信白姑娘,她一定會秉公督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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