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喬坐在山頂,一手飲料,一手巧克力,吹著清涼的夜風,遙望著山下美景,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所糾結的那些,實在是太可笑了。
在這山頂,天地之間,人是那樣的渺小。
人生是那樣的短暫,何必讓自己不開心呢?
不開心多一天,自己就虧得多了一些。她已經失去了財富,難道連精神上的東西也要失去?
那就虧大了。
「南宮煌,你剛才故意刺激我,害我在你面前丟臉丟得大了,這個仇我會記著的
洛喬放著狠話,臉上卻帶著微笑。
「好啊,」南宮煌也笑了,「歡迎你找我報仇。不過,我沒有需要人刺激才能打開的心結。你可以采取別的方式來報仇
洛喬好奇地問︰「你遇到苦惱的時候,會用這種方式來渲泄嗎?」
「會,」南宮煌的笑轉成了落寞,「小時候,我媽去世了,我一下子從媽媽手中的寶,變成了一文不值的草。我痛苦過,迷茫過。最痛苦的時候,被人欺負得最狠的時候,我會爬到附近的山頂上去,象你剛才那樣大喊大叫,大哭一場發泄。後來,慢慢的,我就不怎麼去山頂發泄了
「為什麼?」
「因為,後來沒有人能欺負我了
南宮煌這話說得很輕,卻讓洛喬感受到了潛藏的巨大的力量。
有幾個人能這樣輕描淡寫地說,沒有人能欺負我了?
「你爸呢?他不管你嗎?」
洛喬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句話。她知道南宮煌不願提及他的父親,但是她太好奇了,而且,也因為南宮煌的遭遇,對他父親產生了怨懟之意。
「他啊,他不管我
南宮煌依然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回答。
但是,洛喬卻發現,他的眼中多了很多很深沉的東西。那東西,讓她害怕又心疼。
「這個山頂我也來過,」南宮煌轉移了話題,「回來見到外公遺體的那天,我半夜爬上這座山頂。但是我沒有象小時候那樣大喊大叫,我坐在這兒,一直坐到天亮
洛喬無言地握住南宮煌的手。
南宮煌的心里,一定藏著很多東西。
兩個人在山頂坐了很久,才牽著手下山。
坐在南宮煌的車上,回到喧囂的城市,洛喬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車外,大幅霓虹燈廣告閃過,洛喬突然後知後覺地想起,她今天放過了一個重要的機會。
南宮煌在健身房那會,分明被她壓到了身下,可是她竟然糊里糊涂地把他推開了。
近水樓台沒有得到月。
唉,誰叫那會她正在生他的氣呢?誰叫他們那是在健身房呢?
算了,反正他倆每天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她有的是機會。
周末,米露帶著米勛走進一家西餐廳。
她和凌雲峰約好了,在這兒相見。
米露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關于要不要帶米勛,她很是猶豫了一番。
帶著米勛這個電燈泡,她跟凌雲峰說話會有諸多的不便。
可是吧,米勛又是凌雲峰欽點了要帶的,若是不帶來,她怕凌雲峰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