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醒來時候窗外剛剛蒙蒙亮。睜開眼楮,眼神有一瞬間迷茫,很便恢復了清明。窗外凶獸嘶吼聲仿佛近耳旁,明明自己應該煉器房結界里,為什麼會有凶獸聲音。
听著那似遠似近聲音,秦天微微皺眉。隱隱約約記著,自己昏迷之時,看到了一個身影。煉器房中怎麼會有其他人?是那個獲得煉丹傳承人嗎?
想要起身探索事情真相,卻發現此時自己全身虛軟無力,將心神放丹田之內,像是石沉大海。真元力沒有一絲一毫回應,稜角分明面龐上看不到任何擔憂。
現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好點,經脈與丹田都沒有出現問題。只是力量消失,重修煉就好了。這個秘境會開啟一年,只要一年之內自己不離開秘境,那便不會消失。如果他離開,整個秘境都會崩潰。所以,他並不缺少時間。
視線不著痕跡觀察著自己周邊物品,很顯然自己現是煉器房之中。他身體此時正一個大大浴桶里,浴桶里面是瑩綠色液體,隱隱約約散發著藥香味。
如果忽視他那依舊身上衣服,他會認為這是一個正常藥浴。現衣物全都緊貼自己身上,身體上有很多銀針瑩綠色藥汁浸泡之下還閃爍著光芒。頗有古風浴桶里,溫度還不斷增加•••••
這些都顯示了這個地方有其他人存。
秦天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類似于古劍形狀靈器,隱藏瑩綠色藥浴之中。手緊緊握住劍柄,微微合上了眼眸,好似從未清醒過。耳朵不斷地顫動著,密切注意著周圍一舉一動。
結界旁,他無法感受到地方。方黎正站一只巨大凶獸身旁,觀察著什麼。
方黎拍了拍身邊凶獸身體,將另一顆丹藥喂給他,看它身上已經完全愈合傷勢滿意點點頭。如果秦天看到定然會驚呼,這不是差點要他命旋照期凶獸嗎?此時卻像一個乖寶寶一樣呆方黎身邊。
方黎拿出隨身攜帶記錄本,將觀察到東西再次寫下來,拉著凶獸靠近結界,用內力環繞它周身將它送了出去。放置藥物藥瓶上寫上了名字,以及功效。
顯然這只凶獸也是方黎試藥者,而且是很乖巧試藥者。凶獸是有殺戮**,但是他們也有對力量不變執著。方黎一直拿它試藥,但是卻讓它跨越了一個階段。服用他給丹藥,它能清楚感受到自己體內真元凝實與強大,因此它甘願做這個試驗品。
方黎將藥瓶放突然出現藥櫃上,再將整個藥櫃收入背包之中。整理了一下庭院里自己從這秘境中采摘靈藥,之後拿著自己記錄本走進了煉器房。
看著依舊浴桶中平躺著人,將他手臂從藥浴中拿出,縴細手指放他脈搏之上。那與平時不一樣頻率,還有微微僵直身體,讓他唇邊笑容擴大了少許。「醒了嗎?現感覺怎麼樣?」
秦天不自覺動了動還他手指下手臂,剛剛還好他反應迅速,將靈器收回了儲物戒指中。不知道眼前人有沒有察覺。
「我身體還好,很感激前輩救命之恩。」睜開眼楮,看著面前熟悉面孔,沒有了往日審視。現基本已經確定了他不是方黎,而一個可以自由出入元嬰期結界人,不是現他能惹得起。
就算是身體沒有受傷他也要躲著走,何況現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秦天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樣子,卻保留了應有規矩。修真界達者為先,叫一聲前輩也是應該。
如果這個人奪舍前是一個元嬰期修真者,年齡上,也當得起他一聲前輩。
「你還是叫我學長就好。」方黎看他沒有任何反應,微微皺眉,難道效果不對?還是用錯藥了?「還好?沒有感覺到全身無力?無法調動力量?」
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瓷瓶,里面是泛著瑩綠色光芒藥丸,隱隱約約之間透漏著幾分詭異。
自己煉制丹藥中也只有這一個是這樣色澤,應該沒有用錯。
「是,現我根本無法感受到自己身體里真元。請問學長,我身體現是什麼狀況?」謙虛有禮態度,謹慎細致姿態,很容易讓一些老古董產生好感。
「走火入魔,力量混亂暴躁到需要將所有能量暫時禁錮。」方黎絲毫沒有自己用銀針禁錮之後再用各種藥物反復激活禁錮心虛感,唇邊淡然笑意,頗有世外高人姿態。「現你醒了,我就可以將你禁錮解除,記住以心神為引,讓能量回歸正途。」
「勞煩學長了。」秦天話音未落便看到方黎手上瑩綠色光芒閃現,悶哼一聲,那原本仿佛虛無丹田充滿了暴躁力量。不斷地沖撞著丹田壁壘和經脈,他好像听到了經脈破碎聲。
根本來不及再說任何話語,將所有心神都放了體內能量上。方黎將手中藥瓶打開,瑩綠色藥物又扔進去兩粒。
秦天明顯感覺到了身體中暴躁力量那一瞬間平緩了一些,讓他不再難耐。心中不由對這個奪舍了方黎身體人有了一分感激,但多卻是警惕。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幫助。這個人,如此幫他又是為了什麼。
他感受到東西,方黎自然也感受到了,記錄本上某一頁速寫上幾筆。藥物也放了藥櫃上,視線觀察著秦天面龐,直到他面上流露出痛苦神色。才將手搭他肩膀上,瑩綠色充滿生機能量沿著手臂漸漸進入他經脈。
那原本帶著灼熱與暴虐力量仿佛一瞬間平息,甚至經脈都有了一種淡淡清涼感。舒適想要高呼。極限時候平息力量,才能獲得大收益。
可見,方黎還真是有幾分‘還因果’誠心。
秦天睜開眼楮,感覺身體前所未有舒適。走火入魔,非但沒有讓他實力下降,反而讓經脈得到了擴張。現他已經是築基後期,距離旋照期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這對于修真者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真元繞著身體旋轉一圈,已經和平日里沒什麼區別。「謝謝學長。」
「不必。」方黎將手收回來,有些可惜看了一眼秦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第二個試藥者。自己煉制丹藥可是有很多都沒有找人嘗試呢。
秦天不會知道方黎想法,矯健身姿從浴桶里一躍而出。身上真元熟練將衣服上水分蒸發,淡淡藥香味空間里擴散開來。
那水分蒸發蒸汽讓空間多了幾分虛幻,「不知道學長有什麼吩咐,如果是晚輩能做到,自當全力而為。」
有恩必報,從不拖欠,這是秦天準則。他不喜歡欠人東西,但是相應,別人永遠都無法從他身上拿走什麼。
墨色眼眸清亮如同黑色曜石,再也看不到一絲紅。心魔一旦被發現,破除心魔對于他來說是很簡單事情。
這次心魔是對前世仇恨執著,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太過回憶過往人。之所以留下這樣一個隱患,和雷劫有很大關系。
何況這次還有眼前這個人幫助,那清涼能量迥異于他所知道任何一種,卻輕易將他從心魔中帶離。眼前這個人,就算不能為友,也不可為敵。
「只是一段因果罷了,你們修真者不是意因果嗎?」雖然很想讓眼前人成為長期試藥者,但是將一個不定時炸彈放身邊可不是他習慣。
現那雙黑色眼眸中,他再也看不到一絲彷徨。那專注到極致冷漠,都昭示了眼前這個人不可能屈居人下。一個王者,或者說是未來王者。
而往往這類人,都意味著麻煩,還是一個天大麻煩。
「煉藥房東西是前輩拿走?」秦天有些明知故問說著,他知道修真界有一些人很意因果這種東西。他看來格外迂腐,修真本身便是逆天而行,又何來天意?又何來因果?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人幫他也無可厚非了。此時他忽視了‘你們修真者’這個稱呼,執著于‘因果’他。不會知道,未來他,一直為那個詞糾結。
「是。」方黎沒有打算遮掩,這些東西若是有心人想要查,早晚都會知道。「你傷勢已經好了,我也該離開了。我們之間因果,到此了解。以後修煉時候多注意心性問題吧,不是每一次遇到心魔都能踫到一個醫者。」
「學長,一旦我離開這個秘境,秘境就會消失。學長不妨暫時和我呆一起?」秦天喊住了將要離開方黎。他身上他感受不到殺意,而且他想要這個‘學長’幫幫忙呢。
方黎遲疑了一下,對上他視線,點點頭。
秦天不意對方沉默,另一個地方打坐恢復身體,良久近乎嘆息疑問聲響起,「學長,原本方黎現•••」
「我就是方黎。」依舊是溫文爾雅笑意,他這個世界上只會是方黎,也只會有他這一個方黎。沒有什麼原來與現,他就是他。融合了前者記憶與靈魂,無論誰眼里,他都只會是方黎。
是方黎嗎?摒棄自己原本過往?秦天微微一笑,一個開始也不錯。他也要一個嶄開始,不再糾結于往昔。顯然,兩人思緒,完全不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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