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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青笑嘻嘻道︰「那蘇總管是看著霜子又回府了?什麼時候?從哪個門回來的?」
蘇大總管面對她的咄咄逼問,來不及思索,便道︰「老奴不過是說實話,彩青姑娘不必這麼著急,老奴的確是沒見著霜子回來,可她的為人,咱們都是知道的。」
彩青冷哼一聲︰「別提為人不為人的,丁元人也很好啊,不也殺死了人麼?」
皇甫北楚听得再清楚不過,面部平靜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站起身來,對著霜子冷聲道︰「你為何來看他?」
霜子支支吾吾,終于說道︰「我以前在浣衣房時,與他相熟,不過是見他可憐……」
沈雪如冷哼道︰「相熟?相熟還得握著手敘舊,我可是沒听過……」
「夠了!」皇甫北楚怒吼一聲。
霜子低頭不語。證據確鑿,就看皇甫北楚怎麼想。
男女私相授受,他若信自己,那就是臨死前的送別;若是不信,那就是奸夫婬婦。她能為自己辯解的,只有怎麼多。
畢竟,沈雪如抓到的,不過是蛛絲馬跡,連帶著對她的恨意,才如此不依不饒。就算皇甫北楚信了,她也不是什麼大罪,頂多挨幾下板子而已。
只是,再想靠近皇甫北楚,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她只能賭一把。
只見皇甫北楚沉思片刻,指著霜子︰「關起來,好好審問,說實話為止。」頓一頓,指著丁元︰「還有他。」
負手而立,昂揚七尺。
沈雪如謙卑地俯身,行了一個再標準不過的大禮︰「妾身遵命。」她就不信,沒有撬不開的口。再嘴硬的人,燙,也得燙得讓她張嘴,把這罪名認清楚了。
皇甫北楚不動聲色地糾正道︰「不是你,是本王。本王親自審理,她膽敢背叛本王,就要能承受後果……」
沈雪如愣在那里。
彩青機靈,急忙上前小聲道︰「這種事向來是沈側妃處理的,怎麼王爺……」
沈雪如示意她不要亂說。
就听皇甫北楚道︰「既然沈側妃有經驗,那就開始吧,本王在一旁看著。」
沈雪如沒想到他會這樣,急得語無倫次。看著皇甫北楚眼里的調戲,定定心神,道︰「既然王爺把這權利又給了妾身,妾身定不辱命。」
清清嗓子︰「來人,將這賤……畢霜押下,先打十個板子,再問罪!」
幾個婆子押著畢霜趴在長凳上,皇甫北楚坐得遠遠的,等著喝茶。
「把丁元拖出來,本王妃要好好問問他。究竟是不是男女私情被撞破,情急之下殺人滅口……」
丁元下半身滿是血污的被拖出來,皇甫北楚皺皺眉頭。
丁元奄奄一息,用微弱的聲音道︰「我與霜子不過是泛泛之交,招無可招!」
沈雪如冷哼道︰「她都是王爺的人了,你何苦這麼撐著。說不定到頭來,命豁出去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示意婆子們再打。
一個身影撲出來,緊緊護著丁元,倒在他身上,婆子們的板子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
不過一下,沈雪如已經看清情況有變,急忙將那人拖起來。
卻是綠荷。
「奴婢與丁元兩情相悅,怕被人察覺,才拖霜子過來替我送信。你們打我好了,別打他,他的雙腿已經廢了!」綠荷泣不成聲。
全場鴉雀無聲,詫異莫名。
丁元伏在地上,拉著她寬闊的褲腳,嘶聲道︰「你出來干什麼?何必護著我,我都是個廢人了……」
兩個人抱頭痛哭。
丁元將手中的字條交給沈雪如。那是剛才混亂時綠荷給他的,一共兩張。一張勸誡他配合,另外一張,是連綿的情話。
皇甫北楚站起身,將紙條接過來,看了一遍,拋在地上,審視著蜷縮成一團的兩個人。「賣出去,別留在楚王府。」
沈雪如心有不甘的看著皇甫北楚過去,喚兩個丫鬟扶起霜子,回屋包扎傷口。
綠荷膽戰心驚得看著沈雪如,牙齒害怕的直打顫。
待三三兩兩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綠荷才驚魂未定的爬起來,看著丁元疑惑不解的目光,笑著道︰「母親病危時,她給的銀子,讓我請大夫,這條命,算是還給她了。」
語罷淒涼得在蘇總管的看管下,去拿賣身契,找牙婆子再賣到別家去做奴婢。
丁元被關進柴房。沈雪如想來還是不甘心,似乎還想從他嘴里撬點什麼出來。
霜子也同樣不甘心。
綠荷可能是報恩,她隱約猜到。可沈雪如留下丁元,才是她最擔心的。
夜長夢多。
她很怕沈雪如手段太過凌厲,而丁元,飽受折磨。
皇甫北楚的手絹洗好了,霜子小心翼翼給他送過去。
卻被一把摟在懷里,小心的抓起她的手掌︰「苦了你。」
霜子搖搖頭。只是好奇的問︰「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妃,你就如此厭惡她?」
她,指的是沈雪如。
皇甫北楚眼神里多次飄出的厭惡之色,不止是她,只怕許多人都看見了。
霜子愕然的是,再怎麼不喜歡,也不至于如此赤果果。
皇甫北楚道︰「太沒有分寸了。」停頓一下,思索半天,才道︰「處事上面,她沒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霜子明白,他是說本來派沈雪如去平息丁元殺人一事,不料事情沒平息,反而惹出一大堆事端,讓人看笑話。
這也難怪皇甫北楚一到現場,就面色不悅。
沈雪如,你想害我,也不該在皇甫北楚交待的事情上下手。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皇甫北楚見她相信,薄唇抿成一條線,似乎想了許久,道︰「納你進門,可好?」
他發覺,近來,他想起傅余婉的次數,越來越多。
而霜子,她的儀態,神色,吃飯,喝茶,走路,模仿的越來越嫻熟。
若不是兩張截然不同的臉,兩具天差地別的身子,他幾乎都以為,傅余婉回來了。
楚苑里鬧鬼,他听說過許多回,前兩次還想著把人揪出來,現在又改變了主意。
長卿說,假扮傅余婉鬼魂的伎倆,拙劣可笑,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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