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到想要娶你,請答應我的請求,讓我用實際行動證明我的真心……如果我是騙人的,那麼你就殺了我。」馬六認真的看著曲靖,等待她的答復。
馬六很胖,胖到臉上的肥肉都將五官擠得變形的樣子,並不好看,事實上是很難看。可是他很認真,這一刻,他並不丑,最起碼在曲靖的眼里,他還有那麼一點小帥。
「你不介意我殺人?」曲靖忐忑道。
「你沒有殺人……我們可以去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生活……」馬六憧憬道。
曲靖歪著頭想了想道︰「可是你的夢想呢?你連自己的夢想也不要了嗎?」
馬六尷尬的撓撓頭,干笑道︰「我和白澤都談好了,說是在大學時候拍一部微電影攢攢人氣,呵呵……曲靖,我……」
「沒關系,反正我也要大學畢業才能結婚……」曲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馬六直接呆掉了。
「怎麼?我看不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曲靖淡淡道。
「我不是不高興,是實在太高興了……你怎麼會答應呢?我長得不好看,又抱著不切合實際的夢想,根本就是一無是處的人,我……」馬六激動的語無倫次,但是越說越是心虛。
「因為,你能看見我,其他人都看不見……而且,我並不討厭你,也不覺得你的夢想可笑。事實上,我的夢想才可笑,我想要讓所有的人都能夠看到我。可是,這個夢想根本沒有辦法實現。」曲靖認真道,「雖然我懷疑你的真心,但是你都說了如果你背叛就讓我殺了你。這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了……我們來交往吧。」
「真是精彩,我都要被感動了!」鼓掌聲傳來,許啟帥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我等了你這麼多天。你終于出現了,曲靖。」
「你能看到我?」曲靖略微激動道。
「本來是看不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能看到了……對了,順帶一提,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你在眼前遞刀子都沒有看到的那一個警察。」許啟帥笑眯眯道,不過他這種笑沒有到達眼底,他的眼底冰涼一片。
「你要抓我嗎?」曲靖平靜道,有些不舍的看了馬六一眼,「我跟你走。」
馬六上前攔在曲靖前面。說道︰「曲靖不是凶手。她只是被壞人給利用了。警察,你不能冤枉她。」
「曲靖,希望你能好好的配合我們警察的調查。這樣才能讓你早點出來和你的新任男朋友好好的交往。」許啟帥笑眯眯道,本來他還打算盯著馬六。現在看來不必了。他經歷了一次佔卜幻境,居然可以看到曲靖了。
「馬六,不用說了,我跟警察走。」曲靖淡定道。
「曲靖,你不能把殺人的罪名都抗在自己身上!那麼多人死了,你要是抗下罪名,你會被判死刑的!」馬六哀求道,「警察先生,曲靖她把幕後黑手當朋友,她說的話不能算數的……警察先生,警察先生……」
「我知道曲靖小姐是無辜的,不過她幫助幕後黑手殺了那麼多人,做的越多錯的越多,現在,指不定那些人想著怎麼把你滅口呢。」許啟帥笑眯眯道。
他現在的表情只能讓人想到皮笑肉不笑,他的話听起來也很有惡意中傷的感覺……許啟帥並不適合這種談判專家的工作,他適合的是激怒人而不是安撫人,如果不是這一次犯人特別,他也不會親自出場。
明明都是笑容,或許是習慣了諷刺的笑,正常的笑就看起來假了?
「嗯,他們很有可能會想殺了我……」曲靖听進去了,並且相信了,她看人重來都不是看表面的,她其實很擅長透過表面看實質,比如現在……
她能從馬六身上看到真誠,也能從許啟帥身上看到誠實。
曲靖不是傻瓜,她很聰明,不過那時候沒有人能夠看到她,那幫人恰好能夠看到她,所以她就把那些人當朋友——即使做朋友的代價是幫那幫人殺人她也沒有猶豫。
’或許,我能有新的開始,而不是等著自己的利用價值沒有了被拋棄……’曲靖又看了一眼馬六,給他一個安撫的淺笑。
這抹淺笑一下子撞進了馬六的心里,他紅著臉,大聲的保證道︰「曲靖,你放心,我永遠站在原地等你!」
曲靖黑沉沉的眼楮里,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亮起了光,不是被照亮,而是被心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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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啟帥抓到了曲靖?他是怎麼知道曲靖的?」司徒墨驚訝道,「這一次讓他領先了……唯一的線索難道就這麼放棄?」
司徒墨不甘心,只是許啟帥本來根本沒有想到曲靖,為什麼突然……難道是……
當日,他去白澤病房問口供,結果剛剛問到曲靖就被許啟帥打斷了,然後,許啟帥在白澤病房里呆了很長時間……
說不定是白澤有重要的情報沒有說出來?
可惜,當司徒墨再次來到白澤病房的時候,被告知白澤已經出院了……
司徒墨只好不甘心的回到了冒牌陸離的病房,冒牌陸離在他進入病房的時候,突然從病床上彈坐了起來!
「醒了?」司徒墨驚訝道,但是仔細一看,冒牌陸離的眼楮還是閉著的……
「和解……和解……」冒牌陸離張開嘴,機械的重復這兩個字。
司徒墨耳朵很靈,他听清楚了,只是︰「陸離,你剛才說什麼?」
「我…放了…這個…人……我們…和解…」冒牌陸離吃力道,聲音斷斷續續的。
「因為曲靖被抓了,所以你們害怕了?你們才是真正的凶手,曲靖不過是個幫凶對不對?」司徒墨問的一針見血,「你想用被你控制的陸離的命換取什麼?……讓我想想,你想要我們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曲靖的身上,這樣你們其他人就能全身而退了,真是打的好算盤。」
「交易……以後…不再…殺人。」冒牌陸離斷斷續續道。
「可惜,你找錯人了,人在許啟帥的手里。」司徒墨道,「你應該在許啟帥來的時候直接和他談……」
「許啟帥…拒絕了。」冒牌陸離機械道,「你可以…和他再次交換…條件…為了救你的…同伴……一切都值得…吧…」
「許啟帥拒絕了?很干脆的?」司徒墨一驚,他腦海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但是太快了,他沒有把握住。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冒牌陸離機械道,「不答應…殺了他…」
「你殺了他,你們絕對逃不掉!」司徒墨警告道。
「這麼說…你答應了……等你的好消息…」冒牌陸離機械的說完這句話,踫的一聲倒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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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陸離出院回到宿舍,紅羽已經來了兩天了,在看到陸離進來,紅羽擔心道︰「你沒事吧?听說你出了大事,差點就要驚動夢魘大人了……還好你沒事了,不然我也要跟著你遭殃。」
陸離本來還有那麼一點感動的,後面的一句話讓他完全沒有感動的感覺了︰「我已經沒事了。」
「還有、還有……黑貓,你…你是不是能夠做很準確的佔卜了?我听警察說,這次的凶手是你佔卜出來的,對不對?」紅羽不好意思道。
「是這樣沒錯,怎麼了?」陸離黑線道,「你也想佔卜?」
「不是啦,警察說你最近幾天要好好的養精神,所以不能再佔卜……我是想預約,嗯,等你精神力恢復的時候,再給我佔卜……」紅羽更加不好意思了。
陸離點點頭,說道︰「好吧……你想佔卜什麼?」
「佔卜,那個,事業吧。」紅羽嘿嘿一笑,說道。
陸離嘴角抽了抽,紅羽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想要佔卜事業的樣子……
還沒等陸離戳破紅羽明顯的謊言,就被一個溫軟的女孩子撲了滿懷……
「沫沫?你恢復了?」陸離驚訝道。
「嗯,阿離,我好擔心你。」田沫緊緊的抱住陸離的腰,悶聲道,「我都要擔心死了,要不是被攔著,我恨不得天天守在你的身邊……都怪那個冒牌貨,不然你也不會昏迷了!」
「沫沫,我並不是被冒牌陸離害得昏迷,而是我的記憶找回來了,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小時候缺失的那段記憶。」陸離模了模田沫的發頂,安慰道,「讓你擔心了,下次不會了。」
「哼,再有下次我就咬死你……」說著,田沫狠狠地一口咬在陸離的肩膀上,疼得陸離一個哆嗦,他可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被結結實實的咬了一口。
「嘶……疼。」陸離下意識出聲道。
田沫心疼的模了模自己剛才咬的地方︰「真的那麼疼嗎?讓我看看……」說著,就要扒拉陸離的衣服……
「拜托,打情罵俏等一會好吧?」馮曉走了過來,說道,「師父,歡迎回來。」
「你的擬態怎麼也?」陸離奇怪的看了馮曉,「難不成你也準備離開學校?還是說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擬態的時效期過了,我們在等幻蛇來……師父,你的擬態怎麼還沒有過期?」馮曉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