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毫不猶豫的拿出一把尖刀,一手提著刀,一手扯著田沫的頭發,正準備下刀的時候,陸離的風刃到了!
從蒙面人的手下救出田沫,陸離沒有理會抱著被割斷的手臂哇哇大叫的蒙面人,而是快速的用風刃給田沫松綁了……
「沫沫,先不要說話,我們快點走……一會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陸離急匆匆的說道,還沒有說完,恢復自由的田沫猛地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他。////
「沫沫,害怕了嗎?還是他們給你下了什麼藥?」陸離擔心的拍了拍田沫的背,這個時候田沫緊緊的抱著他讓他沒辦法行動,「你松開手,我背著你走。」
「阿離,你知道嗎?我被抓來的時候真的好害怕,你怎麼現在才來救我?」田沫將臉埋在陸離的懷里,悶悶道。
「對不起,沫沫,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來救你的。」陸離心痛道。
「既然你承認你錯了,那麼犯錯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對不對?」田沫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陸離,那種眼神,讓陸離覺得心里一片冰涼……
他的沫沫,怎麼會這樣看著他?
突然,一把刀狠狠地捅進了他的月復部,陸離難以置信的看著田沫,他太過驚訝或者說太過絕望?總之,他只覺得腦袋里一片空白,忘記了推開田沫。
「疼不疼?很疼吧?這就對了!」田沫露出甜美的微笑,「看著你痛苦,我覺得太高興了……」
「沫沫,為什麼這麼做?」陸離澀澀道,「因為你太過傷心了嗎?」
「呵呵呵,你見過傷心地人會這樣笑嗎?」田沫開心的笑出聲來,她的眉眼都帶著笑意,沒有一點面前的樣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愛你?呵呵。你對我當然很重要,但是呀,我並不愛你。」
「你騙我……我相信我的眼楮和我的心,我能夠看到也能夠感受到你的愛……沫沫。不要這麼說話好不好?我這一次來救你根本沒有任何把握,我是抱著和你一起死的決心來的……我來了之後,看到你被從袋子里放出來,看到你的眼神,我真的很心痛……」陸離難過道。
「你知道嗎,沫沫?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已經深愛上了你,只是我一直逃避這種感覺罷了……我是真的很愛你,沫沫,不要說讓我傷心地話好不好?」陸離哀求道。他腦子里亂極了,他現在只想著能夠換得田沫的真情回應……
愛情是不講道理的,陸離曾經覺得自己很理智,冷血冷清根本不會愛的那麼深,事實上。他錯的離譜。愛情讓他愛上了田沫,然後,得不到回應的他被貶低到了塵埃里……
「可惜,我愛的一直是孟學長,你不是也知道?我即使知道孟學長他不愛我甚至會想要我死,重復一次,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那個約定的地點。那是因為我愛他,愛的已經沒有了理智,我以為你明白,不是嗎?」田沫冷酷道。
「可是,你為什麼那時候和我表白?你為什麼願意不當你的富家女,跟我到這麼危險的組織。還有,要不是因為我的關系,你也不會,你為什麼……」陸離強辯道。
「為什麼?很簡單,因為那時候肖鈴喜歡上你了對不對?我雖然是肖鈴名義上的朋友。但是我根本就是被逼的,我在家里的地位很尷尬,因為不如哥哥姐姐們優秀,父母對我根本就不在意……你看過哪一個富家女是每天乘坐公交車上學的?肖鈴不是沒有專車,而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說是遷就我,其實根本是嘲笑我……能夠搶奪過來她看上的男人,不是一個很好的報復方式嗎?」田沫意猶未盡道,「你說我冒著危險跟你走?別開玩笑了,要不是政府希望我這麼做,我會跟你走?」
「你認識的我,根本就是一個假象,你用用你的腦子吧,名偵探!想想看,一個自幼生活在那樣的家庭的女孩,怎麼可能真正的溫柔單純?再多的溫柔單純也被耗光了,我呀,早就已經黑到骨子里去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約書亞居然探測出來我的氣場純潔,真是讓我松了一口氣,不然我就要頭疼怎麼和你解釋我氣場的問題了……」田沫諷刺道,「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這一次,要不是你,我就不會被約書亞抓到……既然是你惹出來的,你就乖乖的換回我不就行了?誰要和你一起去死啊,你當自己是什麼,情聖?」
陸離呆呆的看著田沫,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比較好……
「怎麼?受了很大的刺激對不對?其實吧,我還有一件事咱告訴你……你心目中的高嶺之花,肖璐璐,還記得她嗎?」田沫居高臨下的看著陸離,冷冷道,「她曾經給你郵寄了一封求救信,就在你的郵箱里,我看了,不過馬上刪除了……」
「你騙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陸離激動道,「肖璐璐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她不和肖玲一樣喜歡諷刺別人,你不是一直稱呼她‘璐璐姐’?」
「看了吧?你還是心里想著肖璐璐對不對?還說什麼你愛我,其實你最愛的一直是肖璐璐對不對?」田沫諷刺道,「可惜啊,你最心愛的高嶺之花現在恐怕已經死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墳墓呢?要是有的話,你還可以去祭奠一下嘛……最好的朋友,說什麼胡話呢,肖璐璐身為校花需要幾個點綴的綠葉,所以選中了我當朋友……最初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感動的,但是總是被拿來當作肖璐璐完美的對比,我覺得自己簡直成了殘次品,這實在是讓人太不痛快了,所以我最恨的人當中倒是有肖璐璐的一席之地,比起肖玲我更討厭肖璐璐……」
「不是真的對不對?為什麼要騙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可能馬上就要死了?在我臨死的時候這麼騙我,有意思嗎?」陸離竭斯底里道,他已經開始有點信了,因為,他看到田沫的眼神十分的清明,這一點也不像是受到催眠應該有的樣子。
可是,如果田沫是清醒的,那麼證明什麼?證明他一直是個笑話?
田沫彎起嘴角,愉快道︰「我當然知道你快要死了,不然不怎麼可能告訴你這個殘酷的事實?呵呵,你來交換我了,我自然就自由了……我想,犧牲你自己換取我的安全,你也是高興的吧?」
「你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告訴我,那樣我不是能夠傻傻的保護你,最後還是會讓你安全的出去——只要我能夠做到,盡我所有可能。」陸離苦笑道,「你憎恨我認為是你朋友的人,那麼,是不是你也憎恨著我呢?」
「我當然憎恨你,所以才要選在這個時候告訴你真相,你現在很痛苦對不對,你痛苦我就高興了。」田沫呵呵笑著,十分愉快的樣子,「為什麼不哭呢?痛苦的時候,哭能夠很好的緩解痛苦吧?快點哭,讓我再多高興高興啊……」
陸離捂著肚子上的傷口,這個傷口很深,雖然他一直用手捂著傷口,但是並沒有止血,血液染紅了他的手,一直不斷的留下來,在地上暈開一片緋色……
或許他就快死了,陸離想著,他眼神有點迷離的看著田沫,眼里開始慢慢變濕,視線變得朦朧起來,然後,一滴滴淚水流了下來,他真的哭了,可是卻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可悲……
淚水朦朧的世界,田沫的表情變得模糊,陸離看不清田沫的表情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幻想著能夠田沫現在露出心疼他的表情,然後田沫會和他說剛才不過是開玩笑,她還是愛他的,可是,這真的可能嗎?
好像,田沫真的露出了心疼的表情,還是說那只是幻覺?陸離覺得自己根本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妄了,他沒有用手擦淚水,因為他的手上已經滿是鮮血……
淚水可以風干,但是鮮血卻不可能……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只要他的傷口一分鐘沒有愈合,他就一分鐘沒辦法不流血……
可是,他的眼淚他卻可以控制,只要他不想著流淚,他就可以不流淚,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的眼淚也沒有辦法停止,真的是糟透了……
「約書亞大人,我是不是自由了?」田沫冷漠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約書亞的聲音听起來十分的幸災樂禍。
田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陸離……
果然,什麼心疼的目光都是他杜撰出來的,他根本沒有收獲任何一個心疼的目光,他只是收獲了一個幻覺……
「約書亞,你想吃了我嗎?」陸離冷冷道。
約書亞好心情道。
「既然你吃了足夠的東西,那麼說剛才不過是你演出來讓我上當的苦肉計?」陸離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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