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氣氛已經變得有些沉悶,老夫人環顧四周,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冷冷的說道︰「你們是當我死了是不是,既想害死我,又想陷害莞莞,一瞧就是對莞莞心存嫉妒之人所為。」
呂辛德上前一步,彎著腰說道︰「老夫人,孫兒以為應該搜各個房間。」
「墨竹,你帶著人,給我一間一間的搜。」
墨竹是老夫人嫁進呂府時,就一直跟隨在身邊了,老夫人自然是最放心不過的。
呂傾禾坐在一側,細細的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呂辛德似乎是十拿九穩,她微微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女乃女乃,屋子要搜,這人也要搜,若是屋內沒有,這毒藥還在身上,豈不是讓他鑽了空子?」
老夫人想著點點頭︰「流蘇,去一個一個的搜。」
「不如先搜我的吧,大哥與大娘一口認定是莞莞下的毒,莞莞總得為自己證明一下。」說著站起身子,走到李秋月的跟前,伸開雙手。
「大娘,請搜。」
李秋月心下一緊,瞧著老夫人並不反對,才伸手在呂傾禾身上翻找了一陣子,她自然知道呂傾禾身上是沒有的,因為她早已安排人,放入她的姻緣閣內。
「大娘,可有?」呂傾禾輕聲問道。
李秋月搖搖頭,臉上卻並未有所波瀾。
沒過一會兒,流蘇已經快查結束了,只剩下呂辛德與呂可柔,此時墨竹手里拿著一紙包匆匆而來,李秋月與呂辛德瞧見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呂傾禾,這下還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老夫人瞧著墨竹手里的紙包,冷聲問道︰「何處搜來的。」
「是……」墨竹低著頭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在大少爺屋內找來的,余下的不多,但的確是鶴頂紅不錯。」
「你胡說!」呂辛德當即便揮袖反駁。
啪——
一團已經無用的紙包掉落了下來,呂辛德,臉刷的就變白了,這怎麼會在他的袖里?他明明記得已經扔掉了。
李秋月原本想要維護呂辛德的話,噎在嗓子里,頓時發不出聲兒來,她無比驚恐的瞧著墨竹手里的紙包。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是派人放入姻緣閣的,呂傾禾那里怎麼會搜不到?
看向呂傾禾,那雙榮辱不驚的眸子,帶著淡淡的冰冷,更是冷到了李秋月的骨子里,只見她薄唇微啟。
「大哥,你可真是糊涂。」
「不,不會的,大哥不會這麼做,老夫人,爹爹,大哥怎麼會害老夫人呢,不會的。」呂可柔跪倒在地,驚恐的瞪著呂傾禾。
是她,又是她,自從她性格大變之後,呂家無一安寧之日,這一切都源自呂傾禾。
「是你,呂傾禾,你到底要怎麼樣。」
瞧著呂可柔指向她,呂傾禾搖了搖頭︰「大姐此話何意,莫不成是說我陷害大哥?我與大哥無冤無仇,何故陷害他。」
呂可柔漲紅了臉,指向呂傾禾的素手微微顫抖︰「大哥無心推你入湖,大哥已經道過歉了,你為何還要如此。」
呂傾禾不怒反笑︰「若說這大哥屋里的鶴頂紅是我派人放的,到有幾分可信度,不過這大哥袖里的,我可沒這般的本事,放進去還讓大哥渾然不覺的。」
老夫人拿起手中的白玉杯,狠狠的摔在呂辛德面前,眸中是那般的失望︰「辛德啊辛德,你怎可讓女乃女乃我如此心寒,一次一次的要呂家難堪。」
「老夫人明察,此事真的與孫兒無關啊。」呂辛德跪倒在地,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何這團紙包會在自己的袖中。
鐵證如山,呂年恨鐵不成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大哥,你對莞莞有怨,可與莞莞當面說,哪怕是責罰莞莞也願意受著,可你怎能拿女乃女乃的性命開玩笑,這可是大逆不道。」呂傾禾淡淡的說道,略帶失望的嘆息。
李秋月只恨不得撕了她的嘴︰「老夫人,您難道都不覺得奇怪嗎?呂傾禾是何來的本事,可以一眼就瞧出這壽面有毒的,若不是親手下的,又怎麼會知道?」
呂年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站在一邊的呂傾禾,其實他也知道一些,以青憐對毒術的了解,呂傾禾會知道也不足為奇。
「怎麼說我也是青峰山首席弟子,若是連自己女兒都教不好,可不是毀了我青峰山的臉面。」青憐此話一說,就連呂傾禾也是震驚萬分。
青峰山是何處,那是九國人人向往的人間天堂,可卻無人知曉是在何處,青峰山的弟子不是醫仙就是劍聖,就連那漠北的鳩英,大業的衛衣,都是青峰山的弟子。
呂傾禾沒有想到青憐竟然是青峰山的首席弟子,轉臉看向司馬銳堅毅的面容,也難怪他劍法如此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