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憐急匆匆的來到姻緣閣,呂傾禾正和身子有些起色的司馬銳用膳。
見她一副坦然的樣子,青憐走上前,坐在一邊看著她︰「你就不擔心李煜會動手腳?」
呂傾禾坐在一邊就像是沒有听到一般,把兩份藥單遞給青憐,青憐仔細瞧了瞧,的確是補藥,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李秋月把李煜叫來,真的是出于好心?不可能。
「他沒那個膽子,李秋月帶他來,無非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為了讓老夫人把後院的大權重新交給她而已,對我和銳兒無害,何必如此緊張。」
呂傾禾不緊不慢的說道。
青憐微微一笑︰「那你說老夫人會不會把權利交給她?」
放下碗筷,呂傾禾的目光變得有些嚴肅︰「這就要看,這次的事情你能不能處理的好了,如果處理不好交出權力理所當然,唯一讓我覺得不舒服的,就是這未免也太巧了點。」
「那就說明,老夫人的事情是李秋月做的?」司馬銳輕聲問道。
呂傾禾搖搖頭︰「不一定。」
昨晚的事情,呂傾禾並不打算告訴青憐和司馬銳,用過膳,曼雲這才走進呂傾禾的里屋。
「小姐。」
「怎麼了?」呂傾禾正看著窗外,天色已經昏暗,越是接近黑暗,就越是忐忑不安,在黃昏的陪伴,越來越覺得無奈。
曼雲走上前在呂傾禾的耳邊悄悄的說著︰「流蘇在西屋發現了許多的長發。」
西屋,是服侍傅氏的下人住的地方,呂傾禾輕笑。
「今晚看來又是一個難眠之夜。」呂傾禾輕聲說道。
曼雲沒有抬頭,呂傾禾的心思,她從來都不敢去猜,但是卻從來不會覺得有危險。
入夜,呂傾禾半睜著眸子,屋外一片寂靜,漆黑一片。
屋頂的瓦片傳來細微的聲音,呂傾禾嘴角上揚,起身套上外衣,只听門外傳來摔落的聲音,呂傾禾才悠悠的從屋里走了出來。
對面的司馬銳听到聲音,也提著劍走了出來。
曼雲和流蘇壓制著來人的胳膊,不得動彈。
「表姐怎麼回事?」
呂傾禾揮了揮手,走上前一把抓起來人的長發,果然是傅氏身邊的奴婢,臉上的白粉都快要掉了,紅唇涂了快要擠出血一般。
女子微微顫抖著身子,趕忙跪在地上︰「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奴婢也是沒法子,奴婢如果不來,三小姐不會放過奴婢的。」
司馬銳看著眼前的一切,眉頭緊皺︰「表姐,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一個小孩子,身體還沒好,流蘇,扶著銳兒回屋休息去。」呂傾禾不想把司馬銳也牽扯進來,對著流蘇揮揮手,嘆了一口氣。
司馬銳哪里肯,走到呂傾禾的面前︰「表姐,你也只是一個小孩子,還是一個女子,表姐如果一直這樣,我寧可與表姐你沒有任何關系。」
他顯然是生氣了,司馬銳的脾氣一向很好,呂傾禾看著他,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司馬銳不再說話,轉身回到自己屋子,砰的關上房門,呂傾禾搖了搖頭︰「我是不是太寵他了?居然這麼大脾氣。」
流蘇和曼雲畢竟是了解司馬銳的心情,相互了看了看,感嘆自己的主子太強勢了些。
呂傾禾看著地上的人,彎下腰︰「既然這樣,明兒一早就和我去見老夫人把話說清楚,流蘇,把她關到密室。」
「是,小姐。」
曼雲扶著呂傾禾進屋休息,呂傾禾深呼吸一口氣,被司馬銳這麼一鬧,原本的好心情,完全就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