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了解
大夫人的位子,如今已經空缺,卻沒人敢真正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傅氏縱然也有這個心思,但呂輕禾微微一個眼神,她就連話都不敢再說了,到底還是沒有骨氣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怎麼養育出呂心初這樣蛇蠍的女兒。愨鵡曉
老夫人今早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呂輕禾泡了一杯茶遞給老夫人︰「女乃女乃,怎麼了?"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到︰"昨兒,李家派人來,說李秋月去了,大夫人之位也有所空缺,這李白原老將軍的小表妹,今年十歲有四五了,擇日就進門,他們倒是方便了,擇日進門,站著說話也不腰疼。」
呂輕禾也沒有很意外,只是淡淡的說道:"李秋月沒了用處,他怎麼可能放任呂家不管?新人進門也好,我娘有了身孕,三夫人那里也別指望,正好來個幫手,管理後院,女乃女乃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她若是不安穩啊,莞莞有法子對付。」
老夫人笑了笑,這一點她自然是很放心的︰"有你在,我能有什麼不放心的,但是畢竟是李家的人,我這心里就是不舒服,莞莞你應該明白,這麼些年了,李家壓得我啊,是真的喘不上起來。」
這明明是呂家,但是卻和李家的分家一般,老夫人依然是不舒服,呂輕禾也知道她的想法:"女乃女乃,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老夫人自然是放心的笑了笑。
出了富貴樓,呂輕禾就讓流蘇備了馬車,去了湘西樓,這一次,她沒有帶司馬銳,其實也是她故意沒說,以司馬銳的個性,她若是無事和安子賢見面,司馬銳一定反對。
快要入新春了,街上的人逐漸多了,也變的熱鬧起來了。
湘西樓的人明顯少了許多,就連許多的富家子弟都看不到人了,呂輕禾靜靜的坐在安子賢的身邊,實話說,她這次來還真是因為要出來透透氣,安子賢就是一個可以陪她打發時間的那個人。
安子賢一身藍色的袍子,看著呂輕禾,帶著溫潤的笑容。
"近些日子這大業可不是很安穩,哎,也不知道李家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這麼倒霉,棺材鋪可是要大賺一比咯。"
呂輕禾自然是明白他說得意思,只是佯裝不明白:"說起來可不是嗎,我外公為這事已經是傷了心。"
安子賢笑了笑︰"那你還這般的悠閑,居然來听書,這事情傳出去,一定說呂家二小姐沒心沒肺。"
幾日不見,安子賢但是和她的關系越加的進了,也會和她半開玩笑了,就算兩個人心里都相互有數,但是說出來可是另一種味道的,所以,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說。
湘西樓並沒有因為林生不在而冷清,沒過多久,和安子賢說話也是那種朦朧的,卻相互有數的玩笑,呂輕禾剛要走出湘西樓,司馬銳便匆匆的趕來,呂輕禾皺了皺眉,無奈的看向別處,一定是曼雲,這個小叛徒,一面對司馬銳,還沒等司馬銳開口,就會把她的行程如數上報,曼雲固然是衷心,可總是很關心她和司馬銳之間的事情,這叫她真的是有些頭疼了。
"喲,司馬賢弟,許久未見了,近日可好?听聞你最近身子不是很舒坦,可好些了嗎?"听安子賢賢弟叫的親熱,司馬銳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點,其實實際年齡,司馬銳和安子賢是一樣大的,叫他賢弟著實的是有些讓司馬銳氣憤,呂輕禾是知情的,當然有些想笑,但是安子賢不知道,自然是覺得正常。
司馬銳忍著一口氣,說到︰"多謝安大哥關心,已經好許多了,這大夫人去世,家中也是事務繁忙,如今表姐算是半個後管事的,表姐,你可不能偷閑的,這要是讓老夫人和舅舅知道,不知道會怎麼想。」
呂傾禾當然明白司馬銳的意思,固然他有些生氣,但是和安子賢,呂輕禾依舊是不避諱的。
"好像的確是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
呂輕禾對著安子賢笑了笑,這才和司馬銳上了馬車,果然不錯,一上馬車,司馬銳就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李家如果知道你在呂可柔死後,還和安子賢的關系這麼好,他們難道就不會懷疑了?李秋月這剛走,你去听書?你是巴不得別人知道這些事,更有關系?輕禾,你這麼穩重的人,從來都不會做出讓別人說閑話的事情,今日還瞞著我和司馬銳見面,就算我礙事,你也應該帶著誰,避嫌才是。"司馬銳前後一直不斷的說著,呂輕禾也是才發現,司馬銳的說教功夫,真的可以去開私塾,到了呂家大門口,司馬銳還在說著。
呂輕禾也沒有理睬,一直往里面走,見呂輕禾沒有搭理他,司馬銳更是著了急,在安子賢沒有和呂可柔成親前,他就把安子賢一直當作是勁敵,畢竟對于呂輕禾擇夫條件來看,安子賢都是呂輕禾最佳的夫君,對呂輕禾溫柔,而且知道她的事情,也是站在她這一邊。
"傾禾。"司馬銳喚了一聲。
見司馬銳的語氣軟了一些,呂傾禾這才轉過頭,看著他嘆了一口氣,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回去姻緣閣。
司馬銳當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跟著她回了姻緣閣。
「真是耐不住脾氣,我去見安子賢怎麼了。」一回屋子里,呂傾禾就喃喃的說著,司馬銳當然是听見了,沒等他開口,呂輕禾就接著說道︰「李白原似乎不是很了解我,爹昨兒回來和我說,李白原是下了決心要我進李家,他既然不了解我,我就要讓他了解我,我能這麼悠閑,就說明我對他一點都沒有壓力,他可是派人暗暗的關心著我的,我怎麼能讓他派來的人,無功而歸?」
司馬銳微微一愣,隨後算是明白呂輕禾的意思了,她要讓李白原知道,她呂傾禾要選擇夫君,他李家還不是絕對,安子賢縱然是休過妻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在大業的影響力還是有的,李家對安家,到底是有些在意的,不然也不會讓呂可柔嫁給安子賢,畢竟威脅這一招,都用上了。
李白原似乎還不知道,她的手段。
呂傾禾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李白原派著跟在呂傾禾的人,迅速的回到了李家,把事情說了一遍。
王氏心里其實早就有數,李秋月和呂可柔的事情和呂傾禾這個死丫頭,月兌不了干系,但是畢竟沒有證據,那呂傾禾的證據是妥妥的,可見她是有了萬分的準備,就是要把呂可柔和李秋月除掉的,到底是怎樣的女子,竟然是這般的可惡。
「老爺,你瞧見了吧,這呂傾禾分明就是害死秋月和可柔的凶手,這般的逍遙自在。」王氏憤憤的說著。
李白原握了握雙手,倒是小瞧了這丫頭,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這安子賢說什麼也是安家的大少爺,事到如今,可柔死了,安子賢依舊和呂傾禾的關系這麼好,可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
「這孫媳婦兒,我還要定了。」
「老爺……」王氏驚訝的看著李白原,越加的不明白了。
只見李白原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就對來人揮了揮手,那人便退了下去,王氏這一口氣可是沒咽下,這李秋月和呂可柔的離開可是對她的打擊甚大,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怎能讓這個丫頭這般的猖狂下去?
走出李白原的書房,便瞧見李霍遠遠的走來,見到王氏乖乖的行禮,這李煜是李白原的心頭肉,李霍和李秋月亦是她王氏的心頭肉,李白原要讓李霍娶了呂傾禾,這說什麼她也不允許。
「霍兒,你瞧著呂傾禾這丫頭如何?」王氏問道。
李霍想了想,第一次瞧見呂傾禾,是攔截她入宮,怎奈她嘴皮子伶俐,讓他只能乖乖的讓開,雖然見面的次數並不是很多,但每一次對她的印象都是很是深刻,那帕子,他可是日日待在身上,雖然和李煜說過不會爭搶,但是如今李煜已經去了,這約定也便不作數了吧?
「郡主是個奇女子,想必若是進了門,對李家很是有好處的。」李霍回答道。
王氏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對那丫頭動了心思?」
王氏有些沒敢相信,李霍向來不僅,和李煜也算是有些相似,從來沒有去留心過哪個女子,不過能讓李霍親自開口說了這一番話,王氏知道他的性子。
「罷了,本來這件事情也是你爺爺做了主,你既然有這個心思也是再好不過的,雖然不並非很喜歡那丫頭,但有一點,霍兒你要記住,這女子,可不是表面的那般,她手段可深著。」王氏說完,就走遠了。
李霍微微一笑,手段深著,他從看到呂傾禾第一眼就知道了,豈止是深,昨晚見了那一幕,可說是不能忘懷,雖然是捉住李秋月和周四的私情,但這般的巧合,結果就不言而喻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對呂傾禾越加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