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太大(二更)
富貴樓很快就坐齊了人,傅氏著實擔心的看了一眼呂心初,呂心初想起文梅說的話,沒想到這麼快就要來了,心里也是欣喜,不過面上也是無所表示,只見文梅站在老夫人的身邊,神色嚴肅,很有一副大夫人的模樣。愨鵡曉
呂傾禾一手捧著暖玉,一手端著茶盞,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看來咱們呂家的人越來越大膽了,***藥里也敢亂來,不過瞧著此人也沒多大能耐,能耐的就不會被查出來了。」呂傾禾面無表情的說道。
文梅看著呂傾禾,有些責怪的說道︰「莞莞,幸好老夫人無礙,但你這話說著,老夫人心里可要寒了。」
老夫人早就習慣了呂傾禾的性子,揮了揮手說道︰「莞莞你如何看?」
老夫人完全沒有把文梅放在大夫人的位子上,直接問呂傾禾的意見。
「是什麼毒,可查到了?」呂傾禾冷聲問道。
文梅靜靜的回答道︰「鳩毒,方才大夫來瞧過了。」
呂傾禾輕笑︰「這鳩毒可是漠北的劇毒,這倒是奇怪了。」
「是啊。」文梅瞧了瞧呂傾禾如此模樣,淡淡的回答。
只見呂傾禾抬眸看著她,笑著問道︰「不過大夫人就很難說了,李老將軍總是征戰漠北,可說不定會帶點什麼回來,不是。」
文梅似乎就在等著呂傾禾這麼說,不過臉上卻是憤怒的模樣說道︰「郡主你這話何意,莫不然是在懷疑我?」
不等呂傾禾開口,文梅繼而說道︰「說起來,昨日送與郡主的千年人參,若是郡主你容不下我,郡主怕也是有心要陷害我,不是嗎?」
「千年人參?大夫人你可真是大方,這樣的話,不如叫二姐拿來瞧瞧?是不是二姐。」呂心初輕聲說道,傅氏卻為了她著實的捏了一把汗。
「大娘你真是多慮了,我怎會容不下你呢?本來,這後院就急需大娘來處理的,不過這千年人參嗎,也無足輕重,三妹妹你也小題大做了。」
見呂傾禾不願意拿出來,眾人的心里均是一緊,漸漸的都懷疑到了呂傾禾身上,文梅的心里更是歡喜了。
「郡主你又何須躲閃,這人參有毒還是沒毒,一拿出來不就好了?」文梅厲聲的說道。
呂傾禾忽然笑了笑︰「想來,大娘你昨日也說了,這千年人參有兩顆,你自己不是也有一顆?光是要我拿出來,你倒是也拿出瞧瞧。」
「這是自然的。」文梅信心滿滿的說道。
「墨竹,你去拿錦繡樓的。」老夫人淡淡的吩咐。
「是,老夫人。」墨竹走向錦繡樓,看向呂傾禾,呂傾禾淡淡的喝著茶,還淺淺的打了一個哈切。
老夫人一眼就瞧出文梅不是個善茬兒,這事兒和她離不開關系,不過呂傾禾,她今日還真是有些許的擔憂。
「老夫人,拿來了。」
流蘇捧著姻緣閣的人參,放在桌上,墨竹拿著錦繡樓的人參隨後而來。
老夫人點點頭︰「拿銀針來。」
老夫人將銀針,緩緩的刺入人參,文梅看著呂傾禾一點也不擔憂的神情,心里不知怎的有些難安。
「莞莞的人參里沒有。」
文梅震驚的看著人參,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隨後看著老夫人將銀針扎入錦繡樓的人參里,銀針瞬間就發黑了,不言而喻,這件事情也就有了結論。
文梅瞪大著眼楮︰「這、這怎麼可能……」
「女乃女乃,這人參完好無恙,也沒有缺少什麼,給你下毒的怕是另有其人,這件事情怕是和大夫人也沒什麼干系,但這也說明大娘沒什麼判斷能力,這後院……」
呂傾禾嘖了嘖嘴,搖了搖頭,一邊的司馬銳只是淡淡的喝茶,如同看戲。
老夫人擱下銀針,也是見怪不怪了︰「文梅,你初進呂家終歸有些不懂,這後院先交給莞莞打理,莞莞,這事兒你仔細的查,莫要著急。」
「是,女乃女乃。」呂傾禾看著文梅,正好對上文梅的眸子。
文梅身子一顫,那雙眸子帶著笑意,似乎在說︰你還太女敕了些。
呂心初的臉色也是微微的泛白了。
文梅這才意識到,呂傾禾的真正意義,是要她完全沒了大夫人的實權,她到底有怎麼樣的本事,居然可以提前預料到這件事情的發生。
富貴樓的人都散了,呂傾禾與司馬銳淡淡的坐在一邊,看著老夫人笑著道︰「看來女乃女乃身邊的人,要好好的查查了,這般的不小心,我可手癢了好一陣了。」
老夫人自然是明白呂傾禾的手段,笑笑道︰「交給你,我也放心多了,沒想到文梅這般的心急,這樣也好。」
老夫人也不是很喜文梅管著後院。
「墨竹,將今日和***藥,有半點關系的人,都帶去姻緣閣的後院交給流蘇,我一個個過問。」說著,呂傾禾同司馬銳站起身,微微行了禮,出了富貴樓,她沒有回去姻緣閣,而是直直的去了錦繡樓。
想必現在文梅正在氣頭上呢,這時候添把柴火,也好讓這天兒,暖和些,想著,呂傾禾微微的唇角上揚,看著呂傾禾的笑容,司馬銳也知道,接下來的戲會更好看了。
文梅回到屋里,氣的是身子發顫,坐也不是,站也難受,這女子,真是棘手。
「大娘莫急,這是誰所謂,莞莞會查出來的。」
文梅轉過頭,只見呂傾禾微微的倚在門邊,裹著大衣,面上帶著點點笑意,文梅勉強的笑了笑︰「莞莞你年級這般小,可處理的來?」
呂傾禾走進屋里,一臉無奈的說道︰「是啊,女乃女乃也是給莞莞壓力,這樣吧,我叫墨竹將今日動了女乃女乃藥的人都送去了姻緣閣,我對拷問不是很擅長,大娘與我一同前去吧,莞莞也好學習學習,如何?」
她不會拷問?司馬銳真的很想要放聲大笑,也不知道是誰把李秋月一宿都在鬼叫,如今都是呂家上下的惡魔。
文梅瞧著她,眸中一閃而過,笑著說道︰「也是,莞莞你年紀還輕,走吧。」
說著穿起大衣,跟著司馬銳和呂傾禾來到了姻緣閣後院。
跟著呂傾禾來到後院的密室,文梅微微有些震驚,沒想到呂傾禾的後院還有這樣的地方,震驚的不止是她,還有坐在一邊看戲的墨長白,他環顧四周,這里可真是陰森的很啊。
四個婢女,站成一排。
流蘇點起周圍的白燭,四周頓時明亮了些,呂傾禾坐在墨長白的身邊,文梅坐在呂傾禾的身邊,從進密室的一瞬間,文梅的身後就有些涼意。
曼雲倒了茶遞到四人的面親,司馬銳瞧了一眼呂傾禾。
只見呂傾禾笑著對文梅說道︰「那莞莞就開始了,若是莞莞有不足的,大娘你可要提醒莞莞。」
「好。」
說著,呂傾禾轉過頭,臉上已是沒了半點笑容,站起身走到幾人的面前,圍著四個婢女轉了一圈。
「我倒是對你們四個很是佩服,這呂家不知道我的手段的人,怕是還沒有吧,你們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呂傾禾淡淡的說道。
文梅和墨長白均是皺了皺眉,她的手段?是什麼。
只見呂傾禾的手搭在其中一個婢女的肩上,開口說道︰「我向來不喜歡說謊的孩子,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紅音是怎麼被我折磨的吧,難道要重溫?」
「這麼血腥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看到這四個人,先是被你一刀一刀的割,然後撒上辣椒油,還有鹽,這滋味可不好受的。」司馬銳喝著茶淡淡的說道,說的是雲淡風輕,似乎在說一件不打緊的事情。
墨長白噗哧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直直的看著呂傾禾,她絕色的美貌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妖嬈,這女子好友這樣的手段,真的是心狠手辣啊。
他瞧了瞧身側的文梅,端著茶盞的手已經是略略的發抖。
「這倒不算什麼,小手段而已,不過我沒想到,爹爹真的會按我說的做,將紅音澆了冷水拖出去在雪地里,然後丟到火燒的鐵板上去,那滋味我都不忍瞧了。」
墨長白又是一口茶撲哧的吐了出來,這是存心不想讓他喝茶嗎?
呂傾禾微微一笑,看著墨長白說道︰「師父,這可是銳兒親手炒得好茶,莫要浪費哦。」
「額,不會了不會了。」墨長白厭了一口唾沫。
呂傾禾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呀,那周四和原大夫人偷情的事兒,你們也沒听說?不會吧,原大夫人難道火燒的時候,你們都沒有瞧?」
司馬銳唉的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周四如今還在驢棚里拉磨,誰會不知道,不過就是偷情,如今斷子絕孫也就算了,你還把人家眼楮挖了,再者說原大夫人其實也是寂寞了些,你非要把人家的指甲里都刺了繡花針,那一晚可是慘叫連連,我如今想起來都不能眠的。」
墨長白硬是忍著沒讓自己在口中的茶水噴出來,瞧了瞧司馬銳淡然的模樣,想著,就你這得意的模樣還不能眠?那誰能眠?這可真的是毒到家了呀。
啪——
「嗯?大夫人,我都說了這茶可不能浪費的。」文梅看著呂傾禾淺淺的笑意,想要逃,卻發現雙腿發軟,根本站不起身,這女子,這女子……當真是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