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2)求月票
街道兩側,人來人往,大業本就繁華,一時間讓久未逛街的呂傾禾,心情大好,皇宮里那煩悶的情緒,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兩人是便裝,倒也低調,逛了一路,便是吃吃喝喝,倒也是看著與往年那般,沒什麼隔閡,完顏堇也是看呂傾禾一個眼神,便就買了什麼給她,還說著大業國庫充實的很,別舍不得,呂傾禾笑了,她姻緣閣都那麼充實了,有什麼舍不得的。
「咱們去湘西樓听听書罷,許久未去,都有些想念了。」呂傾禾一邊啃著煎餅,一邊拽著完顏堇,就往湘西樓走去。
完顏堇似乎有一些猶豫,身子一僵,呂傾禾是何等的敏感自然是有所感覺,但也沒說話,更想要去瞧一瞧。
來到湘西樓外時,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下意識的瞧了一眼完顏堇,完顏堇未有什麼表情,便與完顏堇坐在了二樓靠窗的位子,剛坐下,瞄了一眼窗外。
對門的匾額原本是芙蓉坊的,如今已經變成了繡閣,後背微微一僵。
呂傾禾不動聲色的瞧著完顏堇,完顏堇看著繡閣,道︰「許久沒有上街逛逛了,沒想到芙蓉坊已經拆了呀。」
「我還以為是你干的,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不是我教你的嗎?芙蓉坊的曲芙蓉,到底是完顏烈身邊的人,指不定是後患,沒了也好,省心。」呂傾禾面無表情的挑眉道。
就連語氣也是平淡無奇。
完顏堇瞧著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總覺得呂傾禾面無表情的時候,便很是難懂,讓他很是不知所措。
只見呂傾禾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對面的匾額,便端起茶盞,不再說話,台上的莫先生還沒說完,呂傾禾的茶便已經喝完,她從來沒有這麼急匆匆的听書,向來覺得听書是一種享受,可今日就是坐不住,也並非是莫先生說的沒有林生好的緣故,相反的莫先生說的很有味道。
她沏茶的功夫,她自己明了,但喝曲芙蓉沏的茶,卻總有那麼一股懷念的味道,終歸躲不過,她也已經猜到,不管是完顏玉的死還是完顏漠的死,她已經漸漸接受了,終歸是躲不過死。
「走吧,時間也沒多少了,可不能耗在听書上。」呂傾禾緩緩的站起身子,擺了擺手。
完顏堇瞧了瞧自己茶盞中的半杯茶,也站起了身子。
走到繡閣時,呂傾禾止了止步,瞧著完顏堇問道︰「曲芙蓉如今身在何處?還是已經沒了?說說看。」
「這我便不知了,大抵是回鄉了?或者嫁人了,別人的事兒,就別上心了。」完顏堇輕聲說道,見呂傾禾沒什麼表情,又道︰「走吧前面還有一家,那燒雞可是汁多香脆,你一定喜歡。」
呂傾禾淡笑,跟著完顏堇便往前走去。
一條街算是逛到了頭。
點了菜,呂傾禾便靜靜的坐在一邊,完顏堇說他與廚房的廚子很是熟絡,要親自去瞧一瞧,呂傾禾便點了點頭。
沒坐著多久,身邊便坐下一桌。
「喲,這不是姻緣郡主嗎?听聞前幾日進宮做了皇後,怎麼被趕出來了?穿的這麼寒酸?」
呂傾禾聞聲抬起頭,傅紅繡一身玫紅色的長裙,顯得幾分妖嬈,濃妝有些不忍看去。
「我還以為是誰,怎麼?被休了之後,可找到下家了?」呂傾禾冷聲說道,冷笑一聲,嘆了一口氣︰「大抵是沒人敢娶你了,可要好好收一收你潑婦的脾氣可好。」
姑女乃女乃正好心情不爽,拿你撒一撒氣,呂傾禾冷笑著想。
傅紅繡一听自然是怒了︰「哼,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如今還不是一個人冷清的坐在這兒,有美貌有何用,皇帝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毒女。」
「喲,紅繡,這就是那姻緣郡主呂傾禾?」傅紅繡的身側探出一個腦袋,面色帶著垂涎的男子,緊緊的盯著呂傾禾。
傅紅繡笑了笑︰「是啊,大哥,呂二小姐可是九國美人兒呢,怎麼樣,你要不要試一試?」
男子眼眸一亮便走上前,笑道︰「這麼大的美人,一個人坐著可真是冷清了,我既來陪陪你。」
呂傾禾面無表情,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這讓男子更是心下一喜,一只手剛伸出。
只見呂傾禾的面前多了一盤香噴噴的烤雞。
完顏堇冷眸看著傅紅繡與男子︰「傾禾,你可識得此二人?」
男子微微一皺眉︰「你誰啊你?趕緊讓開,本少爺是傅府大少爺,小心本少爺要你好看。」
呂傾禾微微一笑,啃著香脆的雞腿道︰「皇上,傅府的面子在大業有這麼大?」
「呵,朕倒是第一次听聞,看來傅家的老頭子是覺得活的時日太久了,想要早些入土了吧。」完顏堇冷笑。
傅紅繡和男子臉色一白,呂傾禾剛才叫他什麼?皇上?他是皇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小的不知道是皇上,皇上息怒。」兩人立刻跪在了完顏堇的跟前。
一听是皇上來了,眾人均是跪倒一片,呂傾禾悠閑的吃著雞腿,嚼了嚼,嗯,味道的確是不錯。
「皇上,這個女子說我被你趕出來了,這個男子說要陪我一起吃飯,你說怎麼辦?」呂傾禾嘴角帶著一絲油漬,舉著雞腿,笑道。
「皇後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男子的頭更低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傅紅繡,都是你。
傅紅繡哪里想到呂傾禾穿的這麼素,竟然是微服私訪的。
完顏堇眸子一緊︰「真會造謠,朕除了你,就容不下別的女人。」
呂傾禾吃完了烤雞,飽飽的站起身子︰「別浪費時間在無關的人身上了,走吧,該回宮了。」
完顏堇摟著呂傾禾,笑了笑,走了出去。
傅紅繡和男子,一身冷汗的站起了身子。
上了馬車,呂傾禾臉色一冷,還沒說話,便听見完顏堇道︰「傅家,怎麼處理?」
「滅了。」
呂傾禾沒有絲毫的猶豫,完顏堇微微一笑︰「說的是。」
回了宮,完顏堇便下令滅了傅家,傅紅繡本以為可以躲過此劫得,她似乎忘了,呂傾禾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她不利的人。
由于完顏堇陪了呂傾禾一天,諸多的事情都堆在御書房,安頓好呂傾禾便急急的趕了過去。
這時天色已晚。
呂傾禾沐浴後,側臥在床榻上,喚了一聲︰「燕子。」
燕子閃身而出︰「主子。」
「事情怎麼樣了?」呂傾禾閉著眼楮,輕聲問道。
燕子湊上前,低低的說道︰「大夫人已經去了青峰山召集了眾弟子,今晚便能拿下絕樓,江湖紛爭,皇上也是沒辦法過問的。」
呂傾禾點了點頭︰「銳兒可有好好的睡覺吃飯?」
燕子微微一怔,這是呂傾禾第一次主動問司馬銳的事情︰「大夫人已經有了法子,讓殿下吃好睡好了。」
「嗯,那就好,休息去吧。」呂傾禾說著,便躺平,睡著了。
而司馬銳此時正圍著墨長白前後。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傾禾歿了,你不是醫聖嗎?」
墨長白忽然覺得自己多事兒,最賤,沒事兒說這些話做什麼,害得自己想睡覺都沒辦法睡,司馬銳真的很煩。
「字面意思,你煩不煩。」墨長白皺著眉。
「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不讓你睡覺,墨長白還是你一心要讓傾禾死?李煜的事情和傾禾沒有半點干系,你听到沒有。」司馬銳拍桌而起。
墨長白扶著前額,真想扇自己兩個巴掌,讓自己多嘴。
青憐這時正好走進姻緣閣,听到司馬銳的吵聲,有些不滿的說道︰「做什麼這麼大聲音?」
「舅母。」司馬銳不再多說,畢竟告訴青憐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墨長白笑了笑︰「沒事兒,下棋沒下的過我,發牢騷呢。」
這也是正常了,青憐點點頭︰「你們兩個去做一件事兒。」
司馬銳和墨長白有些驚訝的看著青憐。
「青峰山的弟子已經被我召集的差不多,你們兩個帶著,去拿下絕樓。」青憐說完,司馬銳便笑了。
「我早就想拿下絕樓了,當初要不是完顏漠派了絕樓的人,曼雲也不會死。」
「那幾個人是絕樓的?」墨長白也算是江湖人士,自然知道絕樓的名號,但比起強者青峰山,可是小巫見大巫了,不值一提。
「是郡主的意思吧。」墨長白笑了笑。
青憐點點頭︰「且不管是誰的意思,殺光所有的人,然後一把火燒了,別留下什麼痕跡,想來想去,你們兩個最合適了,功夫也都不錯。」
「放心吧大夫人。」墨長白說著拿起一件風衣披在了身上,和司馬銳提著劍,便出去了。
青憐的眸子微微一顫,剛才司馬銳大喊的話,她听見了,傾禾,你怎麼回事兒?身子怎麼就不行了?墨長白一直在調理,想著心里更是有些急迫,想著呂傾禾給自己的書信,更是不安,怎奈這個時候宮門已鎖,只能明日一早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