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洗干淨之後,換上了新衣服,從窗戶探出頭來看了看,唇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微笑。
這個小丫頭,果真是個衷心的。
凌玥用舊了扔給她的衣服似乎還真不少,笙歌叫了一個粗使的婆子,兩個人來來回回搬了三趟,才全部清理干淨了,半人高的小山一樣堆在了羽靈閣的門口。
「笙歌,你這是做什麼?」側夫人于氏安插過來的一個品級較高的于嬤嬤看到之後,立刻上來興師問罪。
笙歌撇了撇嘴,訕訕道︰「燒衣服啊。」
于嬤嬤臉色一黑,厲聲道︰「這可都是夫人和玥小姐的賞賜,誰允許你如此糟踐的?」
「賞賜?我看是諷刺才對吧。」笙歌小嘴一嘟,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于嬤嬤是個耳朵尖的,當即暴怒,伸出手對著笙歌的側臉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敢侮辱夫人和玥小姐,找死!」
于嬤嬤是個木元二階武者,扇出去的巴掌,帶著淡綠色的木系元氣,勁風霍霍,一巴掌就把笙歌那個丫頭直接扇到了地上,一顆牙齒直接就打了出來,有血珠子從唇瓣不斷地滴落。
而這個時候,凌珞正好梳妝好走到大門邊上,看到此種情景,臉子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她讓笙歌來燒衣服,一方面是想試探一下這個丫頭的衷心,令一方面是想揪出來這個院子里有異心的人。
一番騷動,羽靈閣所有的僕人都圍過來了,而當凌珞上前扶起笙歌的時候,那些子僕人,有十五個,主動都站到了于嬤嬤的身旁,只剩下五個,站到了她的身側。
凌珞心中冷笑,一手扶著笙歌,輕聲安撫道︰「別怕,還有我在。」
說著,她從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輕輕地幫委屈的小丫頭擦拭唇瓣的鮮血。
笙歌頓時受寵若驚,她是奴才,挨打挨罵是家常便飯;但是凌珞是主子,哪有主子服侍奴才的道理?
「三小姐?」笙歌的眼楮里隱隱有水光。
「沒事。」凌珞抬起笙歌的小臉,細細地把血污擦干淨。
轉過身來,面對著于嬤嬤那一眾人,凌珞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只火折子,點燃了之後,直接扔到了那半人高的小山衣服堆上去。
絲綢和亞麻都是易燃物,頃刻間火焰就蔓延開了。在火堆的另一邊,于嬤嬤的臉一下子拉得如四角畜生一般長。
「三小姐,你這是大逆不道!」于嬤嬤老臉上的皺紋擠作一堆,聲音宛如被割破喉嚨放血的老母雞一般,「玥小姐說的不錯,邪物就該燒死。可惜你這四陰邪物,竟然燒都燒不死!」
「我就是燒不死,你能把我怎麼著?」凌珞雙手抱胸,唇角勾著冷冽的弧度,眉梢眼角都是譏諷,「你一個下人,憑什麼對我這個大將軍府的嫡系之女,祁王殿下的未婚之妻頤指氣使的?」
「你還好意思說?那祁王殿下本來要給玥小姐做未婚夫的,但是你這個邪物克死了四皇子,又憑著皇後娘娘的關系奪走了祁王殿下,我們玥小姐見你喪母可憐施舍衣服給你穿,你這個燒不死的竟然還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