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璃的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這北冥寒月關鍵的時候怎麼也掉鏈子?
九公主得意的看著千雲璃,「就這麼定了。」
千雲璃撞牆的沖動都有了,現在。民心所向,也沒有她不願意的借口了。
她現在有點後悔沒有把自己跟景琛的那點事告訴北冥寒月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就算告訴了北冥寒月,也不見得有好處。
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跟景琛之間的關系究竟是什麼關系。
感覺,獵人和野獸的關系。
景琛是獵人,她是野獸。
這一局,千雲璃不能贏。
「我不會畫畫。」
只說了這一句話,千雲璃就認命的拿起筆,干脆閉上眼楮,在紙上涂涂抹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畫什麼。
千雲璃不會畫畫,北冥寒月是知道的。
所以,她也沒有勇氣讓千雲璃畫夜染,不知道畫出來的,是什麼。
九公主十分的得意,千雲璃根本就畫不出來,這一局,她贏定了。
她在南疆,屋子里,幾乎全部都是景琛的畫像,就算她閉著眼楮,也能把景琛的畫像畫的惟妙惟肖。
千雲璃閉著眼楮,腦海里自然的浮現景琛的臉,他的邪惡,他的微笑,他的淡然,還有他那捉模不透的眼神,在她的腦海里飄蕩,揮之不去。
許久之後……
「啊……」
耳邊傳來了九公主的驚叫聲,千雲璃不明所以,當她睜開眼楮的時候,差一點也被自己嚇到。
她根本就沒有畫,這畫上的景琛,是那里冒出來的?
畫中的景琛,她采用的是手繪,將景琛完美的勾勒出來,好像,景琛就在這畫中一樣。
千雲璃驚訝的合不攏嘴,她明明不經意的去畫,為什麼,把景琛畫的這麼深刻?
他的眉毛,他嘴角淺淡的笑容,他的不經意的淡雅氣質,都被她描繪的絕美,簡直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再去看九公主的,景琛的畫像在紙上,畫的也十分的好。
可是比起千雲璃的,就遠遠不及了。
這場比賽,還有第三局,已經不需要比了。千雲璃前兩局已經贏了。
可是這一局贏得,她整個人都變了臉色。
同樣變了臉色的,還有九公主。
她輸了,就意味著她要離開天塹,永遠不再回來。
「千雲璃,我們再比!」
九公主恨恨的咬牙,她絕對不能就這麼輸了,好在這里沒有其他的百姓,不然今天她就把南疆的臉給丟光了。
而她,輸了的事情,這里的人,應該都不會說出去。
「不比了。」千雲璃擺擺手,「就算我贏了,你也不會離開天塹。而你贏了,我一定要跟景琛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是她想的。
現在看來,也是找死的節奏。
誰讓她遇到的人是景琛,不行,要找個時間跟景琛好好的談談。
推開眾人,心不在焉的離去,走到景琛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怪異的看了一眼景琛。
對于景琛,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十分的奇妙,就像那幅畫一樣,好像,印在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