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他隨意的翻開網頁,公司的微博跳了跳出來,他隨手點開,一下子在最上面浮動的娛樂新聞上瞥到了駱丘白的名字。(思路客.)
下意識的打開,看到上面的內容,祁灃的臉瞬間又黑了一層。
標題只是一行細小的黃字,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放在頁面最頂端的位置,還是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新版《殘陽歌》今日正式開機,岳朝歌造型曝光,新人駱丘白獲影帝孟良辰盛贊
短短一句話里,夾雜了大量的信息。
祁灃從不過問的駱丘白的工作,只是知道他最近接了一部電影,但是此時看到「孟良辰」三個字,意味著駱丘白這一整天都可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想到一整天都沒個動靜的手機,祁灃的臉色陰沉,點開了這條標題。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劇組大合影,駱丘白站在前排中間位置,帶著假發穿著古裝,扮相英俊瀟灑,而緊挨著他的孟良辰,跟他穿的分毫不差,一只手摟著他的肩膀,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兩個人並肩而立,舉止親近,駱丘白要比孟良辰矮半公分,這種微妙的身高差和兩個人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落在祁灃眼里宛如一身刺目的「情侶裝」。
他不得不承認,駱丘白這樣的打扮非常好看,一雙丹鳳眼挑起,是他從沒見過的風流,兩個人這樣的動作,可是他現在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全部目光都在孟良辰發的一條最新微博上面。
孟良辰v︰找了好久盼了好久,終于等來了我的岳朝歌,他就是我心里的不二人選,駱丘白加油。
微博下面緊跟著的是駱丘白的一張照片,他單手執劍,正側著頭看著什麼地方,頭發被風吹起,目光似乎帶著笑意。
這一張照片一看就是自己拿手機自己拍下來的,但是因為角度捕捉的很好,猛的看上去好像駱丘白因為他的鏡頭而害羞了。
微博下面的評論炸開了鍋,一群姑娘嚷嚷著什麼「新版岳朝歌好萌」「好像發現了新cp腫莫破!」,也有人質疑駱丘白長得不帥,演岳朝歌是糟蹋角色之類的難听的話,總之是一片熱鬧非凡。
祁灃攥著鼠標,面無表情的看著屏幕,藍幽幽的光投在臉上,讓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冷硬。
就在他忍無可忍準備給駱丘白打電話的時候,手中的滾輪往下一滑,一條新的微博又引入眼簾。
葉承v︰今天劇組聚會,捕捉基友一枚心心心,駱丘白快來看看這張是不是我比你帥?╮(╯▽╰)╭
文字下面是一張合影,駱丘白和葉承擠在小小的鏡頭里面,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駱丘白手里還拿了只螃蟹,笑的眉眼都彎了起來。
這麼燦爛的笑容,祁灃一次都沒見過。
「砰」一聲,他扣上了筆記本電腦,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撥通家里的號碼,接電話的是煮飯的張嬸,她一听祁灃說要找駱丘白,連忙說,「少爺,駱先生到現在還沒回來呢,您有事情要找他嗎,需不需要我代為轉達一聲?」
祁灃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深邃的眼楮無波無瀾,嘴角緊緊地抿著,撂下一句「不用了」,沒等張嬸問出一句「您還回來吃飯嗎」就已經扣上了電話。
晚上不回家,不給他報備,還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他心里還有自己這個人嗎?!
一股強烈的被輕視的憤怒涌上心頭,這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哪怕他身患怪病活不到三十歲,還被預言一輩子克妻克子打光棍,他都不屑一顧,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卻因為駱丘白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點煙一根煙,覺得自己今天這一天的等待簡直是個笑話。
憋了半天,最終率先撥通了駱丘白的手機號碼。
鈴聲響起的時候,駱丘白喝得有些微醺,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飄。
「……祁灃。」
微啞柔韌的聲音平時听就已經悅耳非常,如今被酒精浸泡之後,更是帶著一股平時沒有的慵懶隨性,一張口就直接刺激到宿主的耳膜深處。
祁灃全身一僵,暗罵了一句,緊繃著嘴角沉聲道,「駱丘白,你現在在哪里?」
駱丘白並不知道微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說他這種三流藝人,根本沒有幾個人會關注他,當初按照凱德公司的要求開了微博,至今都是個擺設,里面一條微博也沒有,所以他也沒有隨手刷微薄的習慣,更不知道自己的照片現在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了。
他听到祁灃不悅的聲音,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有打電話報備的事情生氣,很淡的笑了一下說,「我看你今天沒有找我,還以為你有事要忙,不需要我替你做什麼,所以才沒給你打電話,只把不回家的事情告訴了張嬸。」
「我是問你在哪里,干什麼去了,跟誰!誰關心你有沒有給我打電話?」
祁灃冰冷的聲音鑽到駱丘白耳朵里,讓他愣了一下,接著撇了撇嘴,得,這次又是他自作多情了,看來早上起來對他這麼好也是屁用都沒有,不過既然金主已經發話了,看來他必須要快點回去復命了。
「我在跟劇組的朋友一起吃個飯,現在就回去,你吃飯了沒有?需不需要我幫你帶點?」
朋友?孟良辰,還是那個姓葉的那個?
一個老情人還沒徹底趕走,現在又為了另一個男人,連招呼都不打就不回家了,到底你是誰老跑?
祁灃很想現在就把駱丘白從哪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拽出來,他討厭自己的人被任何人沾染,一想到不僅是自己能夠听到芙蓉勾的聲音,其他人也能听到,甚至可能還會有人像那個孟良辰上次那樣,對駱丘白動手動腳,他就沒法忍耐。
但是每次他不回家,自己都大張旗鼓的去找人,豈不是讓駱丘白知道自己離不開他了?
祁灃冷下臉來,冷哼一聲,不願意回家更好,誰稀罕!
撂下一句「不必了」,他砰一聲扣上了電話,沒有再跟駱丘白多說一句話。
駱丘白盯著電話看了好一會兒,臉色也有點難看,但一想到自己若是在這時候向祁灃低頭,以後他的囂張氣焰只會更勝,所以他現在說什麼也不能讓步。
屋里的葉承探出腦袋喊了一聲,「丘白,干什麼呢?所有人都等著你呢!」
「這就來了。」駱丘白笑了笑,把手機塞進口袋,走進包間。
「怎麼著了?怎麼打了這麼久的電話?」葉承大喇喇的笑著問。
「哦,沒什麼,家里的大貓鬧脾氣了,真讓人頭疼啊。」
「嗨,都這樣,以前我養過一只虎皮貓,小家伙傲嬌的要死,給它喂一百八一斤的基圍蝦還總是撓我,結果我一氣之下不鳥他,沒幾天他就乖乖甩著尾巴抱著我的腿蹭啊蹭,告訴你啊,這種毛病就不能慣著他。」
駱丘白沒忍住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對,的確是不能慣著。」
扣上電話沒幾分鐘,祁灃的手機就響了。
他本來還以為是駱丘白知道錯了,準備輕聲軟語的跟他道歉,嘴角剛有點松動,結果一看屏幕,又是「章煦」。
「祁少,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都沒反應,到底還當不當我是兄弟了?」
章煦油腔滑調的聲音響起,祁灃正是心情不佳的時候,「你每天應付小情人還忙不完,找我干什麼?我現在煩著呢,沒工夫搭理你,你自便。」
說著他就要扣電話,章煦急了,「哎哎別啊!我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一趟,你就這麼對我?好歹咱倆也是多年發小的情誼啊!」
說起發小,就不得不說搞建材和裝修生意的章家,他們跟祁家的地產業正好互為表里,兩家一直是世交,祁灃也跟章煦從小一起長大。
可惜章家小兒子,實在不是個成器的料,在祁灃已經把祁氏管理的井井有條的時候,這位少爺還在外國泡妞花錢,作的一手好死。
「就是因為你剛從國外回來,我才懶得搭理你,誰知道你每天跟那麼多人上床,有沒有染艾滋。」
祁灃的潔癖再次爆發,章煦早就習慣了老友的古怪脾氣,嘿嘿一笑道,「我說你這怎麼了?怎麼一開口就跟吃了槍藥似的,不會是失戀了吧?」
說著他煞有介事的嘖嘖兩聲,「肯定是,就憑你這萬年不舉老處男的德行,就算戀愛了,別人也受不了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不是,我可是感情專家哎,幫你參謀一下。」
「……」祁灃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說出一個「滾」。
「喲,看來是真的啊?」章煦笑的樂不可支,「原來我說你是老處男,你都直接來一句‘死艾滋’,這次回擊的這麼簡短有力,一定是被戳中了痛點。」
祁灃面色黑如鍋底,一言不發。
章煦那邊笑了一會兒,察覺到了不對,收斂了幾分,正色道,「都這個點了,你還在辦公室,看來真是遇上了非常鬧心的事情了。」
祁灃皺起眉頭,這時辦公室大門打開了。
章煦的濃眉大眼露出來,穿得跟只花孔雀似的,抄著口袋走了進來,沖他揮揮手說,「走吧,跟兄弟去喝兩杯,保證不管什麼煩心事都忘掉了。」
祁灃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找上門來,癱著一張臉,面無表情。
沉吟了一下,拿起西裝外套站了起來,「看你特意跑一趟的份上,我才陪你去。」
不就是不回家嗎,當誰不會似的,走,喝酒去。
***
坐在酒吧的椅子上,祁灃晃動著手里的玻璃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和冰塊混合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踫撞聲。
章煦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而他卻沒什麼反應,心里一直在琢磨著自己跟駱丘白的事情。
他從沒談過任何一場戀愛,但是並不是個傻子,商場上他狠辣決絕游刃有余,雖然沒有很好地發揮在感情上,但至少感覺很敏銳。
他覺得最近一段時間,自己跟妻子之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雖然駱丘白只要不工作的時候,都會盡職盡責的幫他準備三餐,收拾衣物,早晚也會主動送上溫柔的「早安/晚安吻」,甚至再也沒有像以前睡在自己身邊時的局促緊張,而且自己說什麼他都會完美無缺的做好,但是不對……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對。
他不知道別的新婚夫妻是如何相處的,或許這樣「相敬如賓」是非常理想的模式,但是祁灃不喜歡,他覺得駱丘白對自己的態度就像是應付公事,做的滴水不漏,但是少了以前的親密和依賴。
現在祁灃寧願妻子像剛結婚時那樣,會因為自己的接近害羞暴躁,也會倔強的跟他頂嘴反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逆來順受。
可是這話他根本沒法說出口,因為駱丘白的所作所為太過完美,他想找茬都沒地方。
最可怕的是芙蓉勾這些動作,落在自己眼里就等于勾引,他一顰一笑都讓他覺得別有深意,但當他期待妻子接下來的動作時,這家伙又會惡劣的戛然而止,就像今天早上明明主動吻了他,晚上又跟老情人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一樣,讓祁灃非常的暴躁,此刻幾乎要捏爆手里的玻璃杯。
這些話要是擱在平時,打死祁灃也不會說。
但現在面對一起長大的發小,還是個游戲人間,自稱感情專家的章煦時,他喝了點酒,照實都說了。
章煦听完,一口酒噴出來,睜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說,「你說你有對象了!?」
祁灃皺眉看他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乖乖,這是哪個不長眼的能看得上你?你不是不舉嗎,這樣等于禍害人家啊,我說祁灃,你這道行比我深多了,小弟佩服佩服!」
祁灃橫他一眼,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聲音不大卻讓章煦一下子閉了嘴。
他從鼻腔里哼了一聲,沉聲說,「我舉不舉得起來不勞你掛心,你給我乖乖回答,其他少多嘴。」
「操,床事才是決定戀人關系好壞的決定性因素好不?你都不舉了,人家能待見你才有鬼了。」章煦翻了個白眼,喝了一口酒,又來了興致,賤兮兮的湊上來說,「話說,你找了什麼樣子的,漂亮不?改天帶來給我看看,我得因地制宜因材施教,你不知道現在小姑娘的心喲,那是相當難揣摩的,我看不見真人,怎麼知道她喜歡忽快忽慢型的,還是橫沖直撞的……」
「閉嘴。」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完就被祁灃冷冷的打斷,「少拿亂七八糟的東西往他身上套,他跟你那些糟爛貨不一樣。」
「說的跟天仙兒下凡似的。」章煦撇了撇嘴。
「我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祁灃一挑眉毛,仍然面無表情,可是神色間掩蓋不住笑意。
章煦無語,抓了抓頭發說,「祁灃啊,我覺得吧,你現在先要扭轉一個觀念,不是說天下只要是男人都會覬覦你老婆,你這個觀念太扭曲了。」
祁灃哼了一聲,沒說話,心想著你這家伙知道個屁,我的妻子是名器,你有嗎?
一看祁灃的表情似乎接受了,章煦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你這臭脾氣,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談戀愛嘛,最重要的是要向對方明確的表達出你的愛意,你整日里頂著一張面癱臉,知道的是你不好意思說出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便秘呢。」
祁灃的臉瞬間黑了,斜眼掃他一下,「章煦,你找死是嗎?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好事都告訴章老太爺?」
「哎哎,別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章煦急了,扯了扯花襯衫領子說,「你看,你對象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她每天都幫你做家務、還對你百依百順,這種女人在這年頭比處=女還難得了,你還覺得她對你冷淡,說明你的行為讓她心灰意冷,你要是再不給她點明確表示,人家沒準過幾天就跟別人跑了。」
最後一句刺激到了祁灃,讓他來不及顧忌「女人」這個詞,緊緊皺著眉頭,口氣暴躁的說,「問題是我們都上床了,他還想我怎麼表示?」
難道駱丘白覺得他是個哪怕心里不喜歡也能上床亂搞的人?
章煦翻白眼,「我一星期跟好幾個人上床,這能一樣嗎?」
「我覺得你倆最大的問題是溝通不良,你這張嘴巴要是啥時候跟我一樣出口成章,保證哄得小姑娘一個楞一個楞的。」
祁灃蹙著眉頭,一臉嫌棄的瞥了章煦一眼。
「我告訴你,媳婦兒吧,其實都吃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你要是覺得實在無法溝通,就直接把人按在牆上使勁親,親了不管用就直接扔床上使勁做,只要你的家伙硬的起來,你媳婦兒就算是個男人也得化成水。」
「……」祁灃不說話。
章煦說得上了勁頭,招手又叫來一瓶威士忌,灌了幾口說,「你瞪我也沒用,是兄弟才跟你分享絕招,你接下來只要按我說的做,就算再多男人來騷擾你媳婦兒,她也會對你死心塌地。」
說著他叫來服務生,要來紙和筆,在上面龍飛鳳舞,洋洋灑灑寫了兩頁,仗義的塞進祁灃手里,做了個不用客氣的表情。
祁灃冷哼一聲,嫌棄的把拍了拍袖子,口氣不屑的說了句「多事」,不過卻沒有把那張紙扔掉。
駱丘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深夜十一點。
劇組一群人非常投緣,再加上葉承又是個好熱鬧的主,大家一起喝酒,一切打牌,還鬧哄哄的玩真心話大冒險,折騰的他被灌了好幾杯酒。
推開家門的時候,屋里一片漆黑黑,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他很詫異祁灃那個作息無比規律的家伙,這個時間竟然沒有在家。
「張嬸?張嬸你還在嗎?」
駱丘白扯開襯衫領口,在玄關換了拖鞋往里走。
平時只要自己和祁灃都不在家的時候,張嬸就會留下來看家,這會兒祁灃沒回來,她人去哪里了?
駱丘白一邊換著名字,一邊抹黑在牆上找電源開關。
在玄關處一轉,他突然瞥到屋子中間坐著一個人,手里拿著一根煙,橘色的火星燃燒著,明明滅滅的還在跳動。
駱丘白嚇了一跳,「……祁灃?你回來了怎麼不開燈。」
他的話音剛落,腳邊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撲了過來,他還沒等到反應過來,那團毛茸茸的東西突然在腳邊發出「喵~~喵~~」的叫聲。
這時他終于找到了開關,按亮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只白色毛絨球一樣的小貓。
小家伙軟綿綿的在他腳面上蹭來蹭去,粉紅的鼻尖翹著,對他十分的親熱。
「這是……?」駱丘白驚訝了,彎腰把小家伙抱起來,一抬頭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祁灃。
他按滅煙頭,抄著口袋走過來,高大結實的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口敞開一半,露出里面一片古銅色的精壯皮膚,一雙深邃的墨色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駱丘白,英俊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的惑人。
駱丘白一時沒反應過來,喉嚨有點發干,他承認自己實在是個俗人,受不了美j□j惑,特別這個人還是祁灃。
圓滾滾的小白貓在他懷里打了滾,駱丘白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你大晚上的,怎麼還不睡?」
「等你。」
祁灃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駱丘白一時頭皮發麻。
他覺得這件事不太妙,之前他不回家可是沒有給祁灃說,後來打電話八成又惹了這個脾氣古怪的男人一肚子火,雖然自己是故意讓他吃癟,不願意慣著他那副臭脾氣,但是不代表能抵抗的住祁灃的打擊報復。
他抓了抓頭發,笑著說,「你等我干什麼?就為了給我看這個小貓嗎?」
「哦,對了,我看著小家伙好眼熟,怎麼有點像之前我拍廣告見到的那只?」
祁灃「嗯」了一下,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
「嗯」是什麼意思?金主大人你能給句準話嗎,這樣讓我怎麼猜?
駱丘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貓毛茸茸的尾巴在胳膊上留下掃來掃去,留下微癢的觸感。
「那個……小貓很可愛,我很喜歡,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個小家伙,嗯……就,謝謝你了,很晚了,我明天還要去片場,先去洗澡了。」
說著他抱著小貓就要上樓,這時胳膊卻被人給拽住了。
祁灃面色古怪的看他一眼,拉著他往前走,繞過沙發,他拿起藏在矮幾上的一大束玫瑰花,遞過去,「給。」
駱丘白懵了,祁灃看他不說話,強硬的塞到他手里,耳朵在昏黃的光線下,飛快的閃過一絲紅暈。
輕咳幾聲,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要說點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花求按爪!!為什麼最近都米有人說話了,大過年的寫完太孤單了,滾地求評論,好想念大家啊啊啊,酷愛粗來讓作者菌熊撲一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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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俊基妹子的長評,今天雙更並在一起了,很粗長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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