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陰濃初春暖,樓台倒影入池塘。灰色紗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春天的陽光格外明媚,那帶著清新氣息的微風,輕輕的吹動了紗簾,顯現出了一道縴細美麗的身影。
未施脂粉的容色嬌艷,媚惑天成,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楮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
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嬌滴滴的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的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姿。
她的眼瞳慧黠地轉了轉,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粉色的長裙,縴細的軟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瑾璃看著手中的藥膏,幽幽的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窗外想起了心思。
前幾日,她為了不引起五小姐的懷疑而敲暈了自己,想不到這五小姐竟然派人送來了藥膏,還吩咐撲役院的老婆子不許為難自己,說等傷好了再做事。
今日下午難得的清閑,得好好想一想怎麼盜取琉璃珠!三小姐屋內的戒備一向森嚴,而且她的性情又如此暴躁,想從老虎里面拔牙,還真有難度啊……
「五妹,吳嬤嬤來了,她在院子里等你。」杜大娟掀簾子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稟告道。
瑾璃抬頭看向她,心想吳嬤嬤怎麼突然來了啊?難道……五小姐回去覺得事有蹊蹺,就派人來找自己去問話了?
「五妹,五妹?吳嬤嬤都來了,你在想什麼呢?」杜大娟等了一會,不見瑾璃應話,忍不住出聲提醒吳嬤嬤還在院子里等著呢。
「知道了」瑾璃隨口應了一聲,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院子里十分清淨,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靜靜地站在一株瀾樹下,一身暗藍色的衣衫,頭發梳理的很整齊,面相很平和,她知道這位就是伺候五小姐的女乃嬤嬤,也就是別人口中的吳嬤嬤。
「吳嬤嬤,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瑾璃清冷的問道。她知道,五小姐最信任的就是這位嬤嬤,今天派她來找自己,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你這是什麼態度?琉璃珠的下落你到底模清楚了沒有?」說道這里,她像是非常的氣氛,長長地吐了口氣,接著說道︰「五小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別忘了你體內還中了斷心散!想反悔的話,你只能去見閻王了!」
哦……果然是為了琉璃珠的事情,既然這五小姐這麼急不可耐的想知道此事,不如……想到這,瑾璃心上一計,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已經打听清楚了。」
聞言,吳嬤嬤臉色稍微一緩,冷聲問道︰「那還費什麼話,趕緊說吧。」
她一邊想,一邊隨口道︰「事情很簡單,琉璃珠是太子送給三小姐的定情信物,所以三小姐寶貝的很,看來……她很想當太子妃呢!」
吳嬤嬤急切地道︰「怎麼可能?!老爺不是說琉璃珠是三小姐外面私定終身的情郎送的嗎?怎麼變成了太子?你是听誰說的?」
听了這話,瑾璃在心里冷嗤一聲,外面的野男人送的?虧墨將軍編的出口,為了掩飾三小姐是修魔人的身份,竟然不惜毀了他自己女兒的名節,要知道,古代的深閨少女私定終身是多麼嚴重的事情,搞不好一輩子都沒人肯娶了,只能孤獨終身。
瑾璃沉默了,半晌,才冷冷地開口︰「我今兒早晨去了一趟暴室,打听了一下三小姐的貼身丫鬟慧思死之前可有什麼遺言……
據暴室的人說,慧思當時死得很淒慘,死前還一個勁的詛咒三小姐,說什麼,她為三小姐赴湯蹈火這麼多年,現在她有難了,三小姐卻見死不救。
慧思被仇恨迷失了心智,瘋瘋癲癲中說了許多胡話,其中就包括這個秘密。」看著吳嬤嬤越發難看的臉色,她心里笑出一朵花兒來,想不到這吳嬤嬤這麼好糊弄!